管家见牟浚一口答应,说要修书一封,邀请神医前来,只能先回家等待。
只是他却忘记了,云游在外的神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到牟浚的书信?
收到书信后,神医又是否会答应前来?若是不答应的话又如何?
直到回到了太子府,管家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些问题,可人家牟大夫也没有说不帮忙不是?总不能赖在保济堂不回来吧?
时间一晃又过去数日,现在的太子,汤药已经完全不能控制住他身上的症状了。这些天太子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一般,日夜煎熬。早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太子府管家已经来过保济堂七八回了,得到的答复还是没有任何回信。
“管家,牟某也是无可奈何呀,这太子殿下的病情,牟某也是无能为力,可神医现在在外云游,这牟某的书信也不知道有没有送到神医手中。”
牟浚叹口气继续说:“再说神医只是和家师交好,和牟某并没有深交,想来,牟某的面子,神医还不一定会给。
“牟某想着,太子殿下的病拖了这么久,太医院的太医们应该也会有抑制的药方。现在只能先将就着,但等神医有回复,牟某马上就会去太子府是通知您。”
管家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回府了。牟浚好笑地望着管家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地腹诽:“敢和王妃娘娘作对,痒死你都是轻的。”
早在管家第一次上门,牟浚就去了摄政王府,把太子府管家上门求医的消息告诉了祝初霁。
祝初霁听后对牟浚说:“不急,你且先回去,先观察半月再说。”
牟浚顿时就明白了祝初霁的意思。
等下次太子府管家再来时,牟浚就开始找借口一直推脱,说神医没有给回复。只能耐心等待。
可惜,太子现在已经等不了了。太子十个手指上的指甲,已经被管家全部都修剪得光秃秃的,生怕他再用手挠破身上的皮肤。
现在的太子,早已经面目全非,全部都是被他自己给挠破的。虽然没有严重的皮开肉绽的地步,但也浑身都被挠得破了皮,管家不忍心太子受折磨,只得让太医院给太子开了安神的药,让太子昏睡后,用绳子困住他的双手,不让他乱抓乱挠。
皇帝也得知太子得了一种怪病,命令太医院所有人都去给太子诊治,只可惜,所有人加起来也没有办法能够抑制住太子的病情。
皇帝公冶无旻特意将吴子峰叫过去问话,太子是否是被人下毒了,吴子峰表示从脉象上来看,太子并没有中毒。
公冶无旻不放心,又宣召了其他的几个太医,大家都一致表示,根据脉象,太子的病症,根本不是中毒的迹象。
宜妃也因为太子的病情,在太子府住了半个月。可惜,眼见得太子的病情日益加重,却只能束手无策。
无奈,皇帝出了皇榜,只要有高人能够医治太子的怪病,悬赏黄金百两。
就在皇榜张贴不到半日,一个头戴帷帽的男人,在大街上揭了皇榜。
两个衙役一看此人揭了皇榜,于是连忙招呼着将他带进了皇宫。
男人随着衙役进了皇宫,跟着太监们去面见了皇帝。
皇帝见真的有人揭了皇榜,于是命令郭智将此人带到太子府,去替太子医治。
那个人在见到太子后,顿时就明白了太子所患的病症。
戴着帷帽的男子冲太子一抱拳:“太子殿下,您这是被人下毒了。”
“什么?下毒?休的胡言,太医院那些太医不是说太子殿下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吗?”
管家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人,明显地带着质疑。
那个人倒也不生气,朝着太子一抱拳:“殿下所中之毒名叫小鬼催命。是一种无色无味之毒,所中之人浑身奇痒无比。”
太子连忙说道:“不错,阁下可有医治之法?”
那个人点点头:“在下正是来医治太子的。”
“那就请阁下快快给本殿医治吧!”太子迫不及待地说着,伸出手腕。
只见那个人诊脉之后,从身上掏出一颗药丸,喂进了太子的口中。
不一会儿,太子就感觉自己身上的瘙痒减轻了些许。
管家看太子的脸色柔和了些,连忙扶起太子:“殿下,感觉如何了?”
太子点点头:“本殿感觉好多了。”
管家一听太子已经好多了,连忙跪倒在帷帽男子面前:“多谢阁下救治我家太子,老奴给您磕头了!”
那个人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惊闻太子贵体有恙,故而这才接下皇榜,当不得管家大人如此大礼的。”
管家恭恭敬敬地嗑了三个响头,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帷帽男子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递给管家,这连忙的药,可以让太子殿下止痒,每日一粒即可。”
管家连忙小心翼翼地接过瓷瓶,谨慎地揣进怀里。
陪同帷帽男子一起过来的郭智,见男子一颗药丸太子就恢复了精神,于是招呼着该男子进宫领赏。
帷帽男子道谢后,跟着郭智一起进宫领赏。
皇帝一听太子的病好多了,顿时龙颜大悦,表示要重赏帷帽男子。
男子跪倒在皇帝的脚下,谢过皇上的隆恩。公冶无旻满意地点点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帷帽男子。连声说:“快快平身。来人,朕要重重地赏赐这位神医。”
帷帽男子一听皇帝称自己为神医,顿时也显得特别开心。就在郭智下去领了黄金,端过来准备赏赐给这位帷帽男子时,只看见寒光一闪,帷帽男子已经将一把匕首搁在皇帝的脖子上。
皇帝公冶无旻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再一次成为了人质。
之前是被徐福给挟持,现在看来,眼前这个帷帽男人,给太子治病是假,接近自己,刺杀自己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如此,他给太子服下的,不一定是解药,但是一定是毒药。郭智正捧着一百两黄金慢慢地走过来。一抬头,正好看到那个人正用一把匕首搁在皇帝的脖子上,仿佛只要郭智敢喊出来,他手中的匕首随时可以刺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