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无咎给祝初霁也夹一块红烧肉:“霁儿别光顾着给本王夹菜,自己也吃。”
两个人相视一笑,继续吃饭。
祝初霁望着公冶无咎稍显清瘦的俊脸,关心地问:“王爷,这段时间你瘦了。”
公冶无咎笑着伸手抚摸着祝初霁的脸:“多谢霁儿关心,本王只是这段时间忙着筹备军中将士们入冬的棉衣,没顾得上按时吃饭而已,不打紧的。”
祝初霁听公冶无咎提到,虎威军将士们入冬棉衣的问题,再给公冶无咎夹一块鱼肉,笑着说:“王爷无需担忧,这段时间,整个绣坊都在全力以赴,赶制越冬棉服,到时候,可直接送往军营。”
公冶无咎感激地回夹给祝初霁一块兔肉。“霁儿,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本王恐怕风头草已经半人高了。”
公冶无咎发现,祝初霁貌似特别喜欢吃兔肉。
为此,公冶无咎还特意去山里猎过好几次野兔回家,让厨房专门给祝初霁做来吃。
祝初霁对公冶无咎给自己夹的兔肉大快朵颐。见公冶无咎伸手握着自己的手,祝初霁笑着说:“王爷你别这么说,能够嫁给你,也是我的幸运。”
自从嫁给公冶无咎,进了摄政王府,这王府的吃食就一直按照祝初霁的口味准备着。
祝初霁庆幸自己嫁进了摄政王府,既没有公婆要晨昏定省,又可以睡到日上三竿,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古代来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而且公冶至今只有自己一个女人,所以更不存在争风吃醋的宅斗的处境。
若是嫁入其他任何一户人家,这些繁琐的礼节,动不动就下跪什么的,祝初霁恐怕烦都烦死了。
若当初嫁进太子府,光是公冶丰琛那些姬妾就可能会把祝初霁逼疯,更别说还有个身为皇后的婆婆。尽管祝初霁不怕那些女人,但是整天燕燕鸢鸢的,烦都要烦死。
所幸自己早一步遇到公冶无咎,并且幸运地嫁进了王府,有了公冶无咎的宠爱,自然就没了那些烦恼。
公冶无咎望着巧笑嫣然的祝初霁,深情地说:“回头,霁儿陪本王一起去淑妍宫吧!”
“哦!啊?怎么着?王爷怎么想要带本王妃一起去了?”祝初霁有些奇怪,之前不都说怕危险,都希望祝初霁留在王府里的吗?
公冶无咎有些尴尬地说:“倒也没有什么,就是怕霁儿你误会。毕竟李筱悠当年在王府住过……”
祝初霁一听,原来是为了避嫌啊?算你识相!还懂得避嫌,知道和李筱悠拉开距离,祝初霁在心里暗暗腹诽着。
“好吧!本王妃倒是乐意陪伴王爷,走一遭!”
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边的绢丝帕子擦拭一下嘴角,祝初霁站起身,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淑妍宫里,走上一趟。
半夜时分,祝初霁和公冶无咎两个,悄悄地潜进淑妍宫。
此时的淑妍宫哀嚎一片,因为身上的毒素,大家几乎都是疼痛难忍,根本无法入睡。
李筱悠狠心地将六皇子关进一间厢房内,没有李筱悠的允许,任何人不得与六皇子接触。
现在的李筱悠,濒临崩溃的边缘。这些时日的淑妍宫,简直变成一个活人墓。
所有人都被那毒素感染了,终日里听到大家的哭嚎,那感染了毒素的人,不仅面部溃烂,更是腥臭无比。
就连他们自己,都拼命地嫌弃自己。大家面对的不仅是皮肤溃烂,更是疼痛难忍还奇痒无比。
淑妍宫之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冷清。这样巨大的落差,让所有人都想要逃离这里。
都说阎王好骗,小鬼难缠。就是这样被困在淑妍宫,所有宫女和太监们都没了盼头。每天这样半死不活地苟延残喘,让大家都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就连李筱悠也开始闪过一丝轻生的念头,只不过她想到了才五岁的六皇子,顿时为母则刚的心态,让她放弃了。并且再次燃起了活下去的动力。
想到六皇子,李筱悠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的笑意。现在六皇子还没有被传染,所以只能将六皇子给关起来。
哪怕孩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让她泪流满面,她也硬是硬着心肠不理会。
这几日,李筱悠一直在念佛经,她希望自己的诚心能够感动菩萨,希望菩萨能够保佑自己的瑄儿躲过这一劫。
李筱悠不仅恨祝初霁给自己下毒,更恨皇帝不顾这么多年的感情,对自己不闻不问。更是想让他们的儿子,也感染了这种毒,然后自生自灭。
都说伴君如伴虎,可虎毒不食子啊。何况瑄儿是皇帝的亲生儿子。
要知道,当初李筱悠生下公冶丰瑄时,公冶无旻那是激动得对李筱悠集三千宠爱于一身。
如今怎么说变就变,而且变得冷血无情。李筱悠怎么也想不通。所以她也求了菩萨,若是自己能够熬过这一劫,不会放过祝初霁,自然也会报复皇帝。
就在李筱悠吗敲着木鱼,捻着佛珠,默默诵经之时,两个黑衣人,悄然而至。
借着昏暗的灯光,李筱悠打量着面前一高一矮的两个黑衣人,虽然都蒙着面,但是李筱悠光是从身形上就可以看出来,这两个人一个是一男一女。
李筱悠苦笑着,如今这淑妍宫被皇帝给禁足了,所有人都不能随意出入,这两个人是如何进得来的?
“二位壮士深夜来访,怕是找错了地方了。想本宫这淑妍宫,如今和活死人墓并无二般,不知道二位前来,是有何贵干?”
祝初霁摇摇头:“贵妃娘娘不必惊慌,吾等是来救贵妃和六皇子的。想那六皇子年幼单纯,被送进淑妍宫,为的就是要这孩子自生自灭。”
李筱悠听到祝初霁的话,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是啊!六皇子今年才五岁,皇上却忍心将他关进淑妍宫。
“贵妃娘娘别哭,吾手上有解药,可救娘娘和皇子性命。”
“真……真的吗?”李筱悠声音里的喜悦藏都藏不住,“阁下不会是来骗本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