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冶无咎都意属三皇子,相信这个公冶丰登的人品应该还是可以信得过的。
“那,现在三皇子人呢?被抓起来了吗?”祝初霁急切地问道。
小五子摇摇头:“皇帝非常震怒,已经将三皇子贬为平民了。”
“贬为平民?那三皇子是不是也被逼离开三皇子府了?”祝初霁想着,既然是连公冶无咎看好的人,那么自然要拉拢过来才是。
“目前还在三皇子府住着,但是已经被禁足在三皇子府了。”小五子如实汇报。
至于三皇子在府中过得如何?自己这边,还没有收到消息,看来是手下的人还没有打听到更多的消息。
祝初霁点点头:“所以,皇上伤得并不严重,对吗?”
小五子点点头,确实,皇上就只是被剑锋刮掉一点点皮而已,连血都没有流。
而且那个刺客被当场抓住,并招认是受命于三皇子。
祝初霁心底里,大概已经有了一个迷糊的框架,那人为了铲除公冶无旻的子嗣,不惜以身犯险,设局陷害了公冶丰登。
非常有可能,这个主意就是李筱悠的父亲李罕想出来的。
李家父女为了李筱悠的四皇子能够上位,不惜设计陷害三皇子,而徐福正好借着李筱悠的手,除掉公冶无旻的儿子。
所以他们一拍即合,这才有了三皇子公冶丰登行刺皇帝的事情。
这么多年,李罕依然没有放弃他的野心。李筱悠对于李罕的话,言听计从,这父女两个在朝着狼狈为奸,正好省得徐福对手。
李家父女自以为他们的计谋得逞,却茫然不知他们早已经成为了徐福手中的一把利刃。
“密切关注宫里的动向。”祝初霁朝小五子吩咐道。
小五子抱拳称“是”,祝初霁挥挥手,让他先退下。
又让凤娸招来绣坊的负责人。这个人是继春杏之后,委任的。
据小五子说,这个名叫魏保堂的人,也曾经是公冶无咎麾下的一员先锋,只因为战场上受伤后,残了一条腿,不得已退役回家。靠着妻子一双巧手绣些绣品售卖,勉强维持生计。
后来绣坊大量招收绣工,魏娘子是第一批进绣坊的工人,而且还是绣坊里刺绣手艺最好的。
春杏直接将魏娘子提拔成为小组长,工钱也翻了一倍,魏娘子喜极而泣,口中连连说道:“多谢王妃娘娘,这下我家夫君的腿,就有银子医治了。”
春杏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魏保堂还曾经是王爷麾下的先锋。于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小五子,小五子一听,马上就安排了魏保堂来绣坊做些杂活,也算是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
魏保堂夫妻两个,自然是对祝初霁和公冶无咎两个感激涕零。更是尽心尽力地在绣坊工作。
后来春杏和夏荷两个负责两个小宝宝的安危,于是将魏保堂提拔成为绣坊的负责人。大家都称呼魏保堂为老魏。
很快,老魏就带着绣坊的账簿和月余的盈利,来到了王府。
见到祝初霁,魏保堂马上就想要跪下磕头,祝初霁摆摆手,表示不必多礼,让老魏坐下说话。
看魏保堂走路的姿势,应该是当初受伤骨折后,骨头断裂的地方未长好,导致他的腿骨长成了畸形。
既然他曾经是公冶无咎的麾下,现在又是自己绣坊的负责人,看来得找个时间的话,不妨替他做个正骨的手术,帮他把腿治好。
听完了魏保堂的汇报,祝初霁满意的点点头,自从绣坊正式营业后,一直呈稳定的上升趋势。
这些年,绣坊一个月的盈利,可以抵得上摄政王府几个铺子的月盈利。所以祝初霁现在早已经富得流油了。
“老魏,绣坊里现在有多少女工?”祝初霁翻看着每个月的出入账账簿,漫不经心地问道。
“回王妃娘娘,目前绣坊有二百九十二名绣工。”魏保堂老实地回答。
“嗯,老魏,本王妃想着眼下已是秋季,马上就要入冬了。这样,你回绣坊后,从明天开始,把绣工们分成两拨,留五十个绣工继续绣制成衣出售,其余的绣工统统安排制作棉服。”祝初霁合上手中的账簿,对魏保堂说。
“缝制棉衣?”魏保堂不明白为什么绣坊绣制的产品大受欢迎时,王妃娘娘要停下来,缝制什么棉衣?
“马上就要入冬了,王爷的虎威军将士们需要新棉衣过冬。本王妃不能让他们在保家卫国的同时,还有挨饿受冻。所以本王妃决定,从明天开始,缝制棉衣,送到那些驻守边关的虎威军将士们的手中。”
魏保堂一听,顿时“噗通”一声跪倒在祝初霁的面前,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多谢王妃娘娘,没有忘记边关的那些兄弟们,老魏替那些兄弟们感谢王妃娘娘!”
祝初霁被魏保堂跪懵了,这好好的,怎么就跪了?
魏保堂呜呜地哭着说:“多谢王妃娘娘,娘娘宅心仁厚,还能够想到咱们边关驻守的将士们。当年老魏也曾和兄弟们一起驻守边关。还记得有一年,漫天的大雪,整整下了两天两夜,将士们粮草补给送不过来,大家挨饿受冻,好多人都没能撑过去……呜呜……”
祝初霁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冰天雪地,将士们在营帐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场景,忍不住地叹息一口气。
将士们保家卫国,舍小家保大家,为的就是让后方的老百姓们吃饱穿暖,过上太平日子。
之前打败了舆地,留了不少的将士们驻守舆地的各座城池。如今已经渐入冬季,舆地的气候极其恶劣,到时候,那些将士们怕是真的要挨饿受冻。看来,必须早早做准备了。
“从明天开始,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绣活,全力以赴赶制棉衣,争取在寒冬到来时,将棉衣送到将士们的手中。老魏,这事儿你得盯紧点儿,切莫误事!”祝初霁决定绣活全部停下,钱什么时候都可以赚到,将士们那边可不能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