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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件事的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龙二,给本王妃把这个路子骄盯死了,他和任何人接触,都必须要向本王妃或者王爷汇报。”

“是!属下遵命!”龙二郑重地回答。

之前祝初霁听公冶无咎说过,这安国公府就是公冶无旻母家的势力。想来这一次路子骄进虎威军大营,也有徐福的手笔。

祝初霁决定,找个机会去安国公府上拜访拜访。毕竟,路子骄现在算是国公府的人。就算成不了朋友,祝初霁也不希望他们成为敌人。

一连数日,祝初霁都没有得到有人中毒的消息。

祝初霁知道,中了自己研制的毒,别人根本无法解毒。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蒙面人现在正独自躲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独自疗伤。

祝初霁研制的毒,她自然有解药,这“小鬼催命”虽然还不至于要了人命,但是也必须要脱成皮。

中了“小鬼催命”后,身体会开始疼痛,人一旦中了此毒,刚开始会感到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发疼发胀,逐渐就会变得疼痛感越来越强烈,犹如撕裂开般,会让人忍不住地去挠,这越挠,越给人一种锥心刺骨的痛感。

早在几天前,祝初霁特意让凤荨去了保济堂,特意关照,若是遇到和小鬼催命症状类似的病症,一定要派人盯紧了。

又过了三四天,保济堂那边传来了消息,有位一直戴着帷帽的男人,走进保济堂,前来求医。

现在保济堂坐诊的大夫是常淮之的大徒弟牟浚。

牟浚原本以为,常淮之只是出趟远门,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就不回来了。虽然牟浚是医术已经尽得常淮之真传,毕竟经历的病例太少,所以在给那个带着帷帽的男子把完脉后,他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先生这脉象,是中毒了,只是这毒,小医无能为力。若是家师在的话,可能会替先生医治,只可惜家师奉旨出门寻找神医,至今未归,望先生另寻神医。”

牟浚的话,让帷帽男人无奈地转身离开。望着远去的男人,牟浚让店里的一个伙计,暗地里跟着帷帽男,发现他竟然径直回了城南的闻人府。

待伙计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牟浚后,牟浚第一时间将那个让进了闻人府的事告诉给祝初霁。

祝初霁有些错愕地看着牟浚:“当真看得清楚?”

牟浚重重地点点头:“不错,那个伙计一直远远地跟着他,肯定错不了。”

祝初霁忍不住握紧了拳头。闻人府里的人,这下!她终于记起那个身影,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熟悉了,因为那个人就是原主喊了十几年的二叔闻人智仁。

祝初霁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整个丞相府里,最会扮猪吃老虎的,竟然是闻人智仁。

表面上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对闻人智同唯唯诺诺,却不曾想他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一身功夫,更是不俗。

祝初霁没想到,之前那个在府里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闻人智仁,竟然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到军营里刺杀自己。

祝初霁觉得,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之前听公冶无咎提过,闻人智仁被徐福提拔,原本从四品的官员一下子晋升为二品官员,那闻人智仁自然会对徐福感恩戴德。

若是徐福让他偷偷进军营刺杀自己,相信闻人智仁肯定会为徐福马首是瞻。

毕竟他引以为傲的闻人初绮已经死了,闻人初卿更是成了一个废人,可以说是家破人亡也不为过。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祝初霁逼着闻人智仁分家后,才发生的。所以闻人智仁想要祝初霁的命,自然也能说得过去。

如今整个闻人府里,就只有陈素娥一年前刚生的一对儿女。闻人智仁也算是春风得意了。既添了儿女又升官发财。

分家后的祝初霁,这两年根本都没太在意闻人智仁一家,更不会刻意去关注他们。

没想到,却让闻人智仁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随便刺杀。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他知道,什么人惹不得。

听牟浚说,闻人智同是戴着帷帽的,所以他的毒已经开始溃烂了。为了不让人看到他面部的溃烂,这才戴了帷帽的吧。

看来闻人智仁的毒已经到了中期,若是再不服用解药的话,估计会全身的皮肤溃烂,真的应了那句:让他不死也得蜕层皮。

另一边,闻人智仁回到府里,直接去了书房。

现在府里早已经没有人老夫人和黄凤莲两个碍事的,陈素娥一家独大,更是替闻人智仁生了一双儿女,在陈素娥心里,自己就是他闻人家的大功臣。

如今,已经快半个月了,闻人智仁一直在书房里歇下,也不回房,让陈素娥略有微词。不过,看在闻人智仁如今也是二品大臣的份上,陈素娥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毕竟自己的父亲也才是个二品官员,如今闻人智仁和自家父亲品级相等,陈素娥再也不能高高在上地端着。

不曾想,自从闻人智仁晋升后,才短短几天就变了,从前无论如何,他断不会让陈素娥一个人独守空房。

如今却日日夜夜都在书房里,陈素娥再也忍不住了。一听下人说,老爷回来了,便带着贴身丫鬟一起找到书房里来了。

“好你个闻人智仁,别以为老娘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个外室?好啊,你!之前把姑奶奶捧在手心,现在却对老娘我视而不见是吗?”

闻人智仁从帷帽的黑纱下看向陈素娥。眼前这个在自己眼里端庄优雅的女人,原来也有这么泼辣的一面。刚刚她那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让闻人智仁感觉得特别陌生。

微蹙眉,声音低沉地说:“素娥,你这是怎么啦?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可以吗?”

“心平气和?闻人智仁,你都不要老娘了,老娘还怎么心平气和地和你谈?老娘的心平得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