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一行人就早早出发了。
凤荨和凤娸两个坐在车前赶着马车,祝初霁和公冶无咎坐在马车内。以最快的速度朝宣武国进发。
十日后,进入了宣武国境界。在进入樊城之后,凤荨径直将马车赶到一家名为宝隆的客栈前停下。
很快,就有伙计迎上来。凤荨让伙计将马车赶到后院,自己引着祝初霁和公冶无咎,进了这家宝隆客栈。
掌柜的一见凤荨,连忙跑过来:“属下参见尊上大人!”
公冶无咎一见掌柜没有给祝初霁行礼,顿时冷哼一声。凤荨一看公冶无咎那表情,就知道他生气了。于是连忙给掌柜的介绍:“凤杰,还不快见过尊妃!”
被称为凤杰的掌柜,连忙又重新正式地给祝初霁也行了大礼,公冶无咎这才“嗯”了一声,走到桌边坐下。
祝初霁倒是无所谓地笑了,公冶无咎是他们的神尊,自然是整个神龙殿的人都识得他。
自己由于身份的局限,自然不可能让整个神龙殿的人都认识自己。眼前这个叫凤杰的,不认识自己也很正常。
凤荨熟门熟路地将公冶无咎和祝初霁请上二楼,最好的房间自然是留给他们的。
凤杰一看凤荨领着神尊上二楼休息,连忙说:“组长,这天字一号房房,已经有人住下了。”
“哦?”凤荨点点头,自然!开门做生意,有客人要求住天字一号房,肯定得满足客人的要求。
于是将祝初霁和公冶无咎引到了天字二号房。
这天字一号房房和天字二号房仅一墙之隔,里面的布置环境自然都是一样的。
所以对祝初霁来说,住哪个房间都是一样的。公冶无咎自然是妇唱夫随,也不挑的。
凤荨和凤娸两个自然是在其他房间住下。凤娸好奇地问道:“凤荨,你好像对这里很熟的样子?”
凤荨笑着说:“在没去王府之前,我可是和凤杰一样,一直在宝隆客栈的。”
怪不得!其实凤娸之前也和凤荨差不多,只不过她是在其他的地方,也是后来被调回京都的。
由于祝初霁和公冶无咎住在天字二号房,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所以凤荨特意将凤杰叫过来,询问天字一号房住的是什么人?
凤杰想了想,说道:“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长得倒还斯文。一副无害的模样。对尊上他们应该造不成危险。”
凤荨让他先下去,自己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于是让凤杰将她们的房间换到了祝初霁房间的隔壁。
晚饭时分,天字一号房的客人是在自己房里吃的,人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凤荨特意留意了下,没有看到那个客人。
祝初霁两个也没有下去吃饭,都是凤杰给送到房间里面的。
古代的房子根本没有隔音一说,所以,隔壁房间的声音,隐隐约约也是传到祝初霁的耳朵里。
公冶无咎的内力浑厚,自然隔壁房间说话的声音,非常清晰地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隔壁房间的那个人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店里小伙计:“伙计啊,怎么隔壁房间有客人住进来了吗?”
“是的,客官。”小伙计老实地回答。
“嗯,没想到你们家生意如此红火,老板又要发财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
“确实是呢。客官呀,可不是我下石头吹牛,整个樊城的客栈,那可得数咱们家生意最兴隆呢!”
“哈哈,生意兴隆好啊!唉,不知道这隔壁住的是什么人呀?这出门在外的,能够住到相连的两个房间,也算是缘分了,找个机会过去招呼一番。”
小伙计笑着说:“是一对夫妻,两个人看起来身份尊贵,怕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和夫人。”
“哦,既然是夫妻,那在下倒是不便前去打扰了,多谢小哥,待在下吃完,还得麻烦小哥前来收拾一下。”
小伙计连忙说:“无妨!无妨!有事客官您尽管吩咐。”
说完随手将门带上后,退出天字一号房。
祝初霁和公冶无咎对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就凭刚刚两个人的对话,倒是看不出任何异常,祝初霁心里想着,会不会是自己紧张过度了。
吃完晚饭,凤杰随后又打来洗漱水,两个人洗漱一番后,就上床躺着。
古代人的生活可没有现代人丰富,反而非常单调,天夜了,就只能上床睡觉。
就在祝初霁偎在公冶无咎怀里迷迷糊糊要入睡时,突然手腕上的手镯,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一个激灵,祝初霁翻身坐了起来。公冶无咎被她的动作惊到了,刚要说话,祝初霁立刻捂住他的嘴,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侧耳倾听。就听见有一个细微的脚步声,慢慢地摸到了他们的房间门口。
尽管来人刻意地放慢脚步,但是凭公冶无咎的内力,自然还是能够听出来的。
就在两个人悄悄地摸到门后时,就发现那纸糊的窗户上被人捅了一个小洞,一根细小的竹管,慢慢地伸进了窗子里。然后祝初霁悄无声息地用手堵住了伸进来的竹管。
窗外的人轻轻吹了一下没吹动,于是准备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朝里吹。可惜,就在他深吸一口气时,祝初霁由里朝外用力一吹,刚刚那个人吹在竹管里的毒烟,悉数被祝初霁给吹了出去。
外面的那个人正好猛吸一口气,一下子将吹进来的毒烟全部都吸进自己口中。
转眼间,那个人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祝初霁听到那人倒地的声音,于是拉开房门,将门外之人给拖进了房里。
公冶无咎打开火折子,点亮了蜡烛,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长得倒是挺精神的。三十几岁的年纪,看样子应该还是个练家子。
祝初霁不解地说:“王爷,你说咱们住进这宝隆客栈才半天的时间,也没有得罪什么人,这个人怎么就要给我们两个下毒来着?”
公冶无咎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