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初霁见田永盛也是神龙殿的人,于是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可知道谢家?”
田永盛连忙点头:“自然。这谢家可是闻名天下的制毒世家。不过,属下听说,他们背地里做了不少的腌臜事。”
公冶无咎冷声说:“所以,神龙殿收集到的关于谢家的所有信息呢?”
田永盛连忙跪地回话:“之前神龙殿这边也一直在调查谢家,不过,好像谢家背后有什么人,刻意抹去了谢家做过的许多恶事,后来,属下查到一个叫逍遥宫的组织,他们的宫主好像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田永盛回忆了一下继续说:“那个人的武功,一个和尊上您不相伯仲。属下这边派了好几波人,前去打探,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逍遥宫?”祝初霁仔细地思索着这个名字,之前好像听水玫提到过逍遥宫,上次在仙霞谷听荆九通他们也提过,现在田永盛又再次提到它,想来这个逍遥宫,应该就是谢家背后的那个组织了。
公冶无咎望着祝初霁脸上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憋着什么坏主意了。估计怕是要对逍遥宫动手了吧?
反正只要她愿意,自己就陪她一起玩玩,只要她高兴,想要整个天下,自己都可以送给她。
只要她想要!自己就能做到!
不过,以自己这些年对自己这个王妃的了解,她好像对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并不热衷,相反,倒是对行走江湖,游山玩水比较感兴趣。
既然谢家背后冒出一个逍遥宫,那么,自然要了解一下,这逍遥宫又是个什么来头。
想到这里,公冶无咎朝田永盛挥挥手,祝初霁一夜没睡,早就累坏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他暂且先下去,让祝初霁先睡一会:“退下吧!给楼下两老头等几人安排两间房间。”
虽然仙霞谷的侍童和凤荨她们在谢家院外守着马车,到底大家都是一夜没合眼的。
田永盛连忙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田永盛出去时,还不忘给他们关上房门。
公冶无咎直接打横一个公主抱,将祝初霁抱上床,帮她脱去外衣,给她掖上被子。
祝初霁拉住他,娇声说:“阿檀,你也上床歇一会儿。有什么事,等本王妃睡醒了再说。”
公冶无咎顺从地脱去长衫,躺到祝初霁的身边。祝初霁伸手抱着他健硕的腰,闭上眼睛。
公冶无咎伸手将祝初霁抱进自己怀里,嗅着她发顶的香味,满足地睡去。
翌日,一大早,田永盛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谢家主宅,昨天一整天,都是大门紧闭,没有任何人出入,由于一时半会地无法打探到任何消息。
祝初霁听了,摆摆手:“无妨!到时候,他们自然会有消息传出来的。”
虽然田永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着自家尊上如此淡定,于是躬身退了下去。
荆九通和徐道凌这两天是休息的挺满意的。只是现在又冒出一个逍遥宫,荆九通有些头疼。
荆九通有些担忧地说:“少主,这逍遥宫,老夫曾经了解过一些,他们据说,这逍遥宫的宫主,武功了得,身手不错,大部分逍遥宫的弟子,都是江湖人士。只是因为功夫不如逍遥宫宫主,被下毒后,不得已才投奔逍遥宫的。”
祝初霁气得骂道:“又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公冶无咎五指蜷起,手指轻叩桌面,不知道他在思索什么。
祝初霁朝站在自己身边的凤荨说:“去查,逍遥宫具体的位置,本妃要前去会会这个逍遥宫宫主。”
“是,属下这就去!”凤荨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公冶无咎停下轻叩的手指,清冷地说:“霁儿,你说,凤元丞背叛神龙殿后,投靠了一个神秘的组织,会不会就是逍遥宫?”
祝初霁恍然大悟:“呀!还真的有这个可能。”
“假设凤元丞投靠的就是逍遥宫的话……”
“宫里那位很可能也是逍遥宫的人。”祝初霁顿时灵感乍现,一拍桌子站起来,“所以,才会有那些剧毒。”
公冶无咎点点头,虽然只是个假设,但是这一切统统都说得通。
若真如此的话,宫里那位的背后,就是逍遥宫。
只是现在祝初霁还没有想明白:这逍遥宫想要的是什么?看来,逍遥宫这一趟,是非走不可了。
现在,时间距离自己给谢家下毒已经过去两天了,这两天,足够他们谢家人承受的。
阎王催命这毒可是比谢家那三日断魂散更厉害的毒。中毒后,连阎王都要来催命,谢家人又能撑过几日呢?
此时的谢家,早已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大少爷谢咏帆不在家里,家主又无缘无故失去踪迹,现在家里人全部都中了毒,开始不停地吐血,大夫检查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中毒。
可谢家本就是闻名遐迩的制毒世家了,又怎么可能会全体被人下毒呢?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为今之计,只有让那个大夫开不了口才是。
于是,谢家以表示感谢为名,邀请大夫在谢家吃饭。而大夫的饭碗里,就有七星藤之毒。
这七星藤是由七种含有毒素的藤蔓上的汁液提炼而成的。七种藤蔓,七种剧毒,全部添加起来,更是毒上加毒。
只要沾到一点点,不出半日,稳准要丧命。大夫直到濒临死亡,才明白自己这是被灭了口。
拼尽最后一口气,指着谢家的老夫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诅咒……谢,谢家……不得……好死……”
望着嘴角溢出黑血的大夫,谢家老夫人冷笑着说:“不得好死?笑话,想我谢家,名震天下,这区区小毒,又能奈我如何?”
大夫头一歪,不甘心地去了,一双眼睛仍然死死地瞪着谢家老夫人。
“你就好好休息安息吧!我谢家有能力解了这毒。”谢家老夫人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地上的大夫一眼,一甩衣袖,拄着龙头拐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