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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无咎一句“当战”,声音洪亮,所有文武大臣都听得清清楚楚。

武将们听公冶无咎要战,顿时个个都热血沸腾。宣武男人,岂是胆小之辈?

李罕再次提出质疑:“摄政王身为战王,欲要为战,可否考虑过其他因素?这舆地之汗血宝马,岂是我宣武的战马可以比拟的?”

公冶无咎冷哼一声:“怎么?吾堂堂宣武大国,岂是那些宵小能觊觎的?你身为礼部尚书,难道不知道西庆是如何被本王打败的吗?”

说完转身朝皇帝一抱拳:“皇上,臣弟愿领兵三十万,前往边境御敌!”

皇帝一听,正中下怀,于是点点头,当下就让太监总管郭智拟旨,封公冶无咎为兵马大元帅,率领三十万虎威军赶赴边境,抵御外敌。三日后就开拔,出发!

公冶无咎朗声回答:“臣弟遵旨!”

皇帝眼见得公冶无咎主动请缨,顿时十分高兴。朝郭智挥挥手,郭智连忙喊道:“有本请奏,无本退朝!”

“臣弟启奏!”公冶无咎并没有退回班列,而是继续说道:“三日后,吾三十万虎威大军开拔,还望户部将粮草给本王准备充足!”

公冶无咎知道现在的皇帝根本不是公冶无旻,故而,公冶无咎当场开口问皇帝索要粮草。

若是公冶无旻在的话,必然不需要公冶无咎开口索要。因为公冶无旻再不济亦会分清轻重缓急,自然是以江山社稷为重的。

但是现在的这个皇帝,公冶无咎还没有查到他的底细,不知道他是忠是奸,故而不能轻信。

而他上位的时间与舆地进犯几乎是同一时间,若不是巧合,那就只能是公冶无咎心里所想的那样。

高位上的皇帝,当着文武百官,沉声说道:“户部曹爱卿,朕命你三日之内,筹集五十万石粮草,三日后随大军出发。”

皇帝亦已发话,户部尚书曹淼自然不敢怠慢,连忙站出来大声回答:“臣遵旨!”

三日后,京都城门外。

三十万大军整装待发。百余辆粮草车队也整整齐齐排列在大军阵前。皇帝为了鼓舞士气,亲自带领文武百官出城为将士们欢送。

此次出征,公冶无咎本无意祝初霁随自己出征,奈何祝初霁不答应,并在得知公冶无咎请旨出兵时,祝初霁就安排府里事务由小五子打理。

两个小宝宝交给春杏和夏荷,绣坊由凤霞小组四人负责,淑仪馆还由钱碧青负责。

城外三十里,出征的将士们,早已经全副武装的站在操场上。

祝初霁也混在虎威军中,身穿淑仪馆特意赶制的男装,浑然一个清风俊朗的年轻小将。

公冶无咎一身戎装,和祝初霁一样,身披红色大氅,腰系青峰长剑。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

头顶上绣着斗大金字“公冶”的旌旗,正迎着风,呼呼作响。

作为三军总教头的祝初霁一举手中的银枪,三军顿时鸦雀无声。

祝初霁手中的银枪原本是公冶无咎的兵器,上次攻打西庆时,祝初霁一杆银枪一口气夺了西庆四座城池后,便看中了这杆银枪,所以公冶无咎就把这杆银枪送给了祝初霁。

大家看着祝初霁手中的银枪,犹如一杆指挥棒。

只见祝初霁手臂一挥,顿时齐刷刷响起了虎威军军歌《精忠报国》:“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 谁能相抗,恨欲狂 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 更无语 血泪满眶,马蹄南去 人北望,人北望 草青黄 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宣武要让四方,来贺…”

声音洪亮悲壮,听得四周的百姓们都满眼含泪,更是让三十万将士热血沸腾。

百姓们一腔热血,眼前仿佛看到了将士们拼死护国,血洒沙场,为国捐躯马革裹尸埋骨他乡的场景。

更是有许多的妇人,早已经泣不成声。文武百官也被这嘹亮的歌声给震撼到了,许多人都红了眼眶!

大家暗暗赞叹,难怪摄政王爷的大军能够打胜仗,这种士气是皇帝的军队永远都无法比拟的。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伴随着悲壮的歌声,百余辆粮草车队缓缓开始前行。龙九,龙十三负责押送粮草的车队。

虎威军特种兵由刘长卿和鲁天宝两个带队,不显山不露水地紧跟着粮草车队出发。

祝初霁在出发前就已经交代了刘长卿,由于沿途路途较远,恐多生变故,故而一定要护好粮草车队。

公冶无咎告别了皇帝等人,带着回京搬兵的右先锋陈子安,这才让军队开拔。

一路上浩浩荡荡,旌旗飞扬。望着一路走远,只剩下扬起的尘土,皇帝这才领着众人回了京都城里。

早在皇帝下旨,封公冶无咎为兵马大元帅时,就有密信传回了舆地。

皇宫里,御书房。

皇帝面前坐了三人。若是此时公冶无咎在的话,一定会发觉,其中一个就是凤元丞。

只听见凤元丞朝皇帝抱拳:“禀主上,属下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主上尽管放心。”

皇帝点点头,对凤元丞的部署表示很满意:“守好冷宫,别让人靠近!”

凤元丞再次躬身:“主上请放心,属下定不负主上所托!”

另外两个也答应一声,转身出了御书房。然后一个闪身,朝冷宫方向掠去。

冷宫里,公冶无旻除了头部可以转动外,整个身子都无法弹。这就是祝初霁研制的木僵之毒,整个人看起来就和中风无二,再高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凤元丞走到公冶无咎的床榻边,俯身看着不甘心的公冶无旻,冷笑着说:“皇上,这里可还住得习惯?”

公冶无旻含糊不清地骂道:“耐……这个……魂弹,粗……生,耐…不得……豪……屎!”

凤元丞笑嘻嘻地端起旁边的茶壶,将一壶凉水全部浇到公冶无旻身上盖着的被子上,头上以及脸上。

公冶无咎气得直喘粗气,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