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孩子经常来王妃院子里?”公冶无咎震惊地问。
春杏点点头,其实那就只是一个孩子,看起来挺乖巧的,春杏她们几个都挺喜欢那个孩子的。
那个乖巧懂事的一个小孩子,根本不可能会对小世子下毒的。
春杏摇摇头,告诉自己,肯定不会是小南,不是还有两个婆子也有嫌疑的吗?
龙一早在听说三个人来过王妃的院子就去抓人了。
很快,三个人就被带到了祝初霁和公冶无咎面前。
徐妈和春嫂两个连连喊着冤枉,只有那个小南,几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一脸懵懂地望着院子里的人们,一脸的无辜。
就连公冶无咎看着小南一脸的天真和单纯,都相信他不可能是凶手。
徐妈和春嫂两个都是王府的老人了,自然公冶无咎也不想怀疑她们。
祝初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三个人,可惜一时间还看不出任何破绽。
公冶无咎一挥手,立刻就有侍卫上前,紧紧抓住徐妈和春嫂的双臂,押着跪在地上。
看小南还是个孩子,所以只是一个人象征性地扶着他的肩。
公冶无咎和祝初霁端坐在龙二搬过来的椅子上。
“说吧!谁先来!”公冶无咎声音冰冷。
小南被公冶无咎冰冷的声音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春杏连忙上前安慰他:“小南不哭,王爷就是想问你一下问题。不要紧张。”
小南懂事地点点头,用手臂抹去眼泪,朝春杏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
徐妈一下子跪在祝初霁脚下,急切地哭诉:“王妃娘娘,真的不是奴婢啊。”
春嫂也连忙跪下:“王爷,王妃娘娘,真的不是奴婢,奴婢只是受了脏衣服就离开了。”
徐妈也跟着说:“王爷,王妃娘娘,奴婢本来是在后院打扫的,是小五子管家看见奴婢,这才叫住奴婢,让奴婢去王妃娘娘院子里的。”
祝初霁听徐妈这么一说,马上就朝小五子看过去。小五子马上就朝祝初霁点点头。
看来,徐妈是被小五子临时起意调过来的。所以不可能会是徐妈。
刚刚春嫂说只是取了衣衫就离开了,也根本没有下毒的机会。
所以现在所有的嫌疑全部都集中到了那个小南身上。
祝初霁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南,小南有些害怕地低下头。
祝初霁却猛地朝小南射出一根金针。小南眼见着金针朝自己射过来,吓得一下子呆愣愣地怔在那里,一动不动。只听见“啊”的一声,小南一下子就被金针射中了肩膀。
所有人都非常诧异,王妃娘娘这是怎么啦?怎么会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大家都知道,王妃娘娘是一个做事非常有分寸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小南出手,而且这个小南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所以,肯定是王妃娘娘看出来这个小南有问题。
公冶无咎见祝初霁用金针射向小南,他就第一时间朝小南击出一掌。
本来小南还想继续装下去的,可是公冶无咎的一击不得不让他躲开,毕竟公冶无咎的一击,可不是所有人能够承受的。
还好躲得快,所以祝初霁的金针并没有射中他的要害,而是射在了肩上。
直到此刻,大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这个小孩子不简单。
再看时,只见他已经拉开了架势,和身边的侍卫打成一团。
祝初霁冷声说:“鬼小孩,没想到你还敢送上门来?”
那个小南也不装了,边打边说:“不错,王妃娘娘好记性!在下就是江湖人称的鬼小孩!”
龙一忍不住爆粗口:“卧槽!这家伙看起来就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小孩,没想到是个深藏不露的杀手啊?!”
春杏和小五子更是非常地自责。小五子心里恨死了自己,若非自己同情心泛滥,又怎么可能会把这个阴险狡诈的杀手带回王府来。春杏也暗暗自责,若非自己疏忽,小世子也不可能遭人毒手。
公冶无咎见侍卫一时半会没拿下鬼小孩,于是大喝一声:“退下!”人已飞身窜到鬼小孩身边,直接一掌击倒了鬼小孩。
龙一的长剑及时架在鬼小孩的颈上。
鬼小孩不甘心地说:“为什么?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我的破绽的?”
祝初霁笑着说:“任你伪装得再好,再怎么装得像个小孩,但你毕竟是个成年人,你的喉结出卖了。”
侏儒就是侏儒,任他伪装得再好,只要仔细辨认,成年人的特征还是看得出来的。
所以,这就是祝初霁一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的原因。
鬼小孩很快就被抓进了地牢。这一次,肯定要让他吐出点儿有用的东西再杀他。
徐妈和春嫂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祝初霁让人将她们两个先扶了下去。
“王爷,王妃娘娘,这一切都是属下失职,求王爷,王妃责罚!”小五子单膝跪地,躬身抱拳道。
春杏也跟着跪了下去:“是奴婢失职,请王爷,王妃娘娘责罚!”
公冶无咎气得恨不得自己一掌劈死他们两个,祝初霁连忙拦住:“这事不怪你们,当初小五子把人领回来,是本王妃同意那个鬼小孩留下的,要怪也应该是怪本王妃才是。”
公冶无咎狠狠地瞪他们两个一眼,一甩袖子,朝地牢的方向走去。
祝初霁连忙跟了上去,小五子和春杏也急急忙忙地爬起来,跟在祝初霁后面。
地牢里。
鬼小孩的穴道被点,动弹不得。不过嘴巴倒是挺硬的。一遍刑具用上,他仍然谈笑风生,还挑衅地大喊:“来呀!爷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叫鬼小孩。”
公冶无咎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折断了他的双手,疼得鬼小孩“哇哇”大叫起来。
公冶无咎讽刺地说:“怎么?这就哇哇大叫啦?不是嘴挺硬的吗?”
鬼小孩望着公冶无咎,咬紧牙,不吭声。世人都知道,公冶无咎心狠手辣,没想到他一来就折断了自己的双手。
鬼小孩一时间倒不太敢挑衅公冶无咎了,生怕他又会对自己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