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神医家住何处?不妨说与老身,老身稍后会命人将谢礼奉上。”
祝初霁笑着说:“之前在下的师父,经常落脚保济堂,如今在下也是借住在保济堂内。夫人可直接送至保济堂即可。”
老夫人这才满意地,和祝初霁告别后离去。
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很快就被祝初霁抛之脑后了。想到保济堂,祝初霁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过保济堂了,既然今天出来了,倒不如去保济堂看看。
于是,主仆三人,继续朝着保济堂而去。还没走到保济堂,远远地就听到了一阵尖锐的声音:“杀人偿命!你得赔我娘的命来。”
祝初霁忍不住地蹙了眉。今天流连不利吗?不就是逛个街吗?哪里来的这么多事呢?
春杏说道:“王妃,好像是和常大夫起冲突了!”
祝初霁自然是看到了,所以才发出感慨,哪里来的那么多事?
眼看着好几个人,就要对常大夫动手,春杏大声喝道:“住手!”
几个动手的人,一看是三个年幼的少年郎,顿时发出一阵讥笑。
三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又岂会是他们这些粗糙大汉的对手?
为首的还朝祝初霁嚣张地说:“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就别怪我们兄弟几个不客气。”
祝初霁讽刺地一笑:“哦!那你倒是说说,要怎样对本公子不客气?”
然后朝春杏看了一眼,继续问那些人:“是要不客气地打断本公子的手呢?还是要不客气地打断本公子的腿呢?”
祝初霁刚刚的暗示很明显,她说打断自己的手,春杏直接上前将一个人的手臂给废掉了。
祝初霁说打断腿时,夏荷一脚将那个人给踹飞在地上,待他爬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的一条腿,硬生生被夏荷给踹断了。
有了第一个人的前车之鉴,后面的几个人顿时不敢说话了。生怕自己因为多话而断胳膊断腿。
祝初霁坐上春杏从保济堂搬出来的椅子,看着那些个刚刚还在闹事的人,现在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祝初霁威严目光,冷冷地环视了一周,这才问道:“都给本公子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人,看着祝初霁一身华服,想来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所以不敢轻易地揣测眼前这个公子的身份。
见大家都不说话,祝初霁朝常大夫说:“常大夫,你来说!”
常大夫一看祝初霁这架势,就知道是来护场子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连忙躬身上前施礼。
“回公子的话,他们刚刚抬过来一具尸体,说是因为吃了咱们保济堂的药,给吃死了,正吵着闹着要咱们保济堂给赔偿金。”
祝初霁点点头,又看向那个带头闹事的人,问道:“既然说保济堂的药,吃死了人,那么苦主何在呢?”
站在为首之人身边的那个年轻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口中战战兢兢地说:“小人便是苦主了。”
“之前我的娘亲一直含辛茹苦将小的养大,如今正是儿子想要孝顺娘亲,报答娘亲的时候,没成想到,小的娘亲吃了你们保济堂的药,小的娘亲就死了。”
“呜呜,别人都有娘亲,只有小的再也没了亲娘。”那个年轻人越哭越伤心。
围观的人都为之动容。纷纷指责常大夫。
“没想到,自从徐大夫离开后,这保济堂就日渐败落,一日不如一日了。”
“谁说不是呢!这常大夫的医术其实一直都挺好的。只可惜,今天的事一出,保济堂的口碑恐怕会直线下降。”
“唉!当初徐大夫离开时,兄弟我就说了,这保济堂一日没有徐大夫,就会颓败一日。”
“……”
祝初霁听到大家的议论,朝春杏看一眼。
春杏秒懂:“保济堂是神医看中的医馆,若是保济堂真如大家所言,如此不堪,神医还会常驻保济堂么?”
“吹什么牛呀?神医会看中保济堂?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是啊!神医只不过刚好走进你们保济堂而已。况且神医早就离开了。”
“谁说神医离开了?”祝初霁声音冰冷,威严十足:“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本公子就是神医的大弟子,祝小神医!”
“什么?你是祝小神医?”
祝初霁点点头,轻篾地说:“怎么?不像吗?”
为首的那个人又开始叫嚣:“你可不要转移话题,咱们现在要保济堂给个说法!”
祝初霁站起身,走到担架上的老妇人面前。只见那个老妇人面黄肌瘦,浑身还散发出一种又馊又酸又腥的味道。
祝初霁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扒开老妇人的脖颈,用手按在老妇人的耳朵后侧,探视了一下,这才转头对着那个自称苦主的男人冷笑着。
“你!确定,担架上躺着的是你母亲?”祝初霁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神,冷冷地问道。
那个年轻人吓得瑟缩了一下,呐呐地点点头,旋即又低下头。
祝初霁步步紧逼地说:“依本公子看来,这个老妇人,根本不是你的娘亲才对。而且你所谓的便宜娘亲,根本不是吃了咱们保济堂的药才死的,而是你亲手给她下的药。”
“什么?这……这……不可能……吧?”
“刚刚看那个年轻人哭得那么伤心,差点连我都被相信到了。”
“唉!别说了,只不过都是想诈骗些钱财。”
“对,对,对,了解,了解。有些人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说不定说自己故意将人毒死,再丢回保济堂门口,也未尝不可!”
“……”
顿时,刚刚还站那个苦主年轻人那边的,现在统统加入祝初霁这边的阵营。
年轻人顿时气愤地指着祝初霁的鼻子破口大骂:“呸,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跑到这里来坏老子的好事,老子今天要宰了你。”
说着,抡起手中的菜刀,朝祝初霁冲了过来。春杏眼疾手快地抽出腰间的软剑,挡在祝初霁面前。年轻人手中的菜刀,“哐啷”一声,反而被春杏手中的软剑震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