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轩辕天的怒气,曹甫连忙好言相劝:
“大皇子息怒,再下根据之前粮草被烧的猜测,很有可能,那没被烧毁的粮草,已经被敌人做过了手脚。”
轩辕天震惊得倒退两步,若果真如军师所言的话,那这个军营里,就只能遭受对手的荼毒了。
因为现在剩下的粮草也已经为数不多了,勉强能够维持到十天半月的。
派出去的传递加急公文的传讯兵,已经走了差不多半个月了,不知道西庆皇帝那里,会不会及时凑出粮草,押往边境来。
“既然如此,那不妨由军师前去查探一番,看看是否真如军师推测的那样,敌人将毒下在了粮食里面?”轩辕天有些无可奈何地叹息着。
没想到,忌惮了公冶无咎这么多年,满以为这一次他被毒死了,西庆可以借机一举夺了容城等数个城池。
却不曾想到,这个公冶无咎命大,根本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几次三番让他逃脱。
如今轩辕天立下豪言壮语,率兵出征。可惜出征月余,却丝毫没有任何进展。
身为西庆大皇子,轩辕天自小就知道,他做事必须要兢兢业业,容不得半点差池。
若是这一次兵败,回去之后,只怕就要被其他兄弟们打压,尽管自己为皇后嫡出,估计也要受到重罚。
所以,现在是轩辕天,只能孤注一掷,在最短的时间内,打败宣武国。
但是,如今自己手下的两个副将,已经一死一伤。孙副将的尸体虽然被抢了回去,至今让人未将遗体运回皇城。
而另一个副将轩辕冕,是西庆镇北王轩辕谦的儿子,也是轩辕天的堂弟。可惜,现在的他也只能躺在床榻上,因为他的肩胛骨被公冶无咎的人给射穿,至今还在养伤。
根据曹甫的查探,毒,确实是下在粮食里面的。幸好曹甫懂医识毒,否则三十万大军就要被全部毒死了。
想到这样的后果,轩辕天毕禁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心里对曹甫的敬重还是又增添了几分。
与此同时,公冶无咎的大营里。
苏家父子两个长跪在公冶无咎的大帐外。父子俩都赤裸着上身,背着一捆荆棘,负荆请罪。
由于苏夫人和苏茗儿的作妖,导致公冶无咎被下了迷药,险些犯下大错。
要知道,公冶无咎身为主帅,自然是不可有任何差池的。苏夫人竟然胆大包天,给他下药,本就是罪该万死,诛连九族的大罪。
公冶无咎知道,苏家父子并没有参与此事,但是他们管教不严,纵容后宅夫人,谋害军中主帅,也已经是死罪。只不过念在他们父子对宣武国忠心耿耿,又在边境驻守十几年,这才对他们网开一面,死罪可免。
可是,公冶无咎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苏家父子俩都在城外大营里时,那被逐出家门的苏茗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潜进了苏府,盗走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很快,西庆的军队卷土重来,这一次哪怕是虎威军骁勇善战,还是被打得落花流水,敌人就仿佛知道虎威军的布防一般,专挑防守脆弱的地方下手。
短短三日的功夫。虎威军的几个防线被突破,就连龙一和公冶无咎,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轻伤。
要知道,能够伤得了公冶无咎的人,这个世上并没有几个,可是这一次西庆似乎是志在必得,而且整个宣武国的军师布防,对方好像了如指掌。
虎威军仓促应战,而对方似乎是胸有成竹般直捣黄龙。若非是虎威军强大,恐怕这一战会折损不少的将士。
看到龙一和公冶无咎被扶进大帐,祝初霁差点惊掉下巴。
以公冶无咎的强悍程度,谁能伤他?
龙一内疚地朝祝初霁跪下,羞愧地说:“请王妃娘娘责罚,王爷这次都是为了救属下,才被敌人给偷袭了。”
祝初霁让他起来,叫春杏替他包扎伤口,然后才去查看公冶无咎身上的剑伤。
褪下公冶无咎身上的皮甲,祝初霁不由的惊呆了。公冶无咎的背后,有约摸半尺的剑伤,深约寸许,连身上的皮质盔甲都被划破了。
由此可以看出,这一场到底有多凶险。战场上刀剑无眼。
以公冶无咎的身手,能被人伤成这样,可见对方大营里,一定有一个和公冶无咎旗鼓相当的高手。
此时公冶无咎的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而祝初霁发现,公冶无咎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早已经变成了紫色。
“不好,公冶无咎被人下毒了。”只一眼,祝初霁就看出了,公冶无咎此时中毒已深。嘴唇也发紫,整个人的皮肤都开始变成淡紫色了。整个人也陷入了昏迷状态。
祝初霁连忙喊了一声,让人守住大帐,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来。
春杏一听,知道事情严重,连忙和龙一龙二他们,守在外帐,他们知道,王妃娘娘这个要为王爷医治。
急急忙忙将公冶无咎带进研究所,看得出,他为了救龙一,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从而加速了毒液在体内流窜,更是加剧了毒发时间。
好不容易支撑着回到大营,看到祝初霁的那一刻,他彻底放下心来,整个人就直接昏了过去。
此刻,祝初霁已经给公冶无咎抽了好几管血液,送进仪器里开始进行毒素分析。
随着化验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祝初霁的心开始揪痛了起来。看着公冶无咎的脸色渐渐变得越来越紫,祝初霁开始着急起来。
此时仪器分析的数据显示,等结果出来还得要等二十分钟。
祝初霁已经在等候的这段时间里,给公冶无咎浑身都施了银针,确保公冶无咎身上的毒液不再继续毒害他的内脏。
终于,一声“叮”的声音,让祝初霁兴奋地立马跑过去,拿起化验单。
化验结果,这是一直那个紊乱人的神智的毒药,中毒时间越长,对人大脑的损伤就越会加剧。
而且可以迷失心智,甚至和之前判若两人。
祝初霁没想到,西庆的人如此卑鄙,打不过就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想通过这样的手段,让公冶无咎迷失心智,成为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