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公冶无咎的出现大家并不意外。反正他是想来参加早朝就来,不想来谁也勉强不了他。
破天荒地,公冶无旻又开始关心起公冶无咎的后院来了。
他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起祝初霁成亲整整三年,至今没有怀孕的事情。
并且假惺惺地关心公冶无咎的子嗣问题,当朝将殿阁大学士庄子安的庶女庄晓倩赐婚给公冶无咎做侧妃。
庄晓倩是皇后庄晓柔的庶妹,如今公冶无旻将庄晓倩赐婚给公冶无咎为侧妃,是因为其他大臣家,暂时没有合适的女子 可以送入摄政王府。
纵使有,人家也未必愿意,因为大家都知道摄政王心狠手辣。
如今公冶无旻突然提出要将庄晓倩送进摄政王府,就连庄子安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本来庄子安想留着庄晓倩来和朝着有利用价值的大臣家结亲,好帮助庄小柔协助公冶丰琛稳坐储君之位。
如今公冶无旻突然就宣布赐婚,庄子安不得不同意。还要感恩戴德的谢主隆恩!心里别提有多憋屈。
公冶无咎冷哼一声:“多谢皇兄美意,臣弟现在还不想纳妾。免得我家王妃伤心。”
公冶无旻在心底冷笑:“你若是真的怕你家王妃伤心,你就不可能三年都晾着她了。”
在公冶无旻的心中,祝初霁之所以没有怀上孩子,是因为公冶无咎根本就没有去过祝初霁的房里。
之前和闻人智同闲聊过好几次,闻人智同都是泪眼婆娑地朝公冶无旻哭诉,女儿至今都不受摄政王待见。
当初阴差阳错嫁进了摄政王府,这三年来,摄政王从来不给女儿好脸色等等。
让公冶无旻有了一个错觉,当初公冶无咎是真心的想娶闻人初绮的,谁知道阴差阳错给换了新娘。
所以这三年来,祝初霁从未入得公冶无咎的眼。
公冶无咎觉得,既然闻人智同的女儿不能帮自己完成任务,那只好另寻其他女人了。
所以,他思来想去,只有庄家的女儿最合适。这才给公冶无咎赐了婚。
公冶无旻大笔一挥,一气呵成地写下了赐婚圣旨。公冶无咎冷着脸接过圣旨,意味深长地朝庄子安看了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庄子安被公冶无咎看得脊背发凉,额头上冷汗沁出。
公冶无旻见公冶无咎什么都没有说,望着暗暗吃了个闷亏的公冶无咎,心里暗暗得意,这一次,自己终于胜了公冶无咎一回。
回到王府。公冶无咎一个人回到了书房内,半天没有出来。
祝初霁不知道公冶无咎被赐婚的消息,只以为他在忙公事,所以并没有前去打扰。
真的午后,春杏匆匆跑过来告诉祝初霁:“王妃,不好了,王爷被皇上给赐婚了。”
“什么?”祝初霁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奴婢刚刚偷听龙一和小五子说的。”春杏有些嗫嚅地说。
祝初霁点点头,说了一声:“知道了!”然后径直去了书房。
公冶无咎此时正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对祝初霁开口说这件事。
见祝初霁来到了书房,连忙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祝初霁一抬眼就看到了公冶无咎放在桌上的圣旨。
“这是……?”祝初霁指着圣旨,状是不解地问。
公冶无咎叹息道:“赐婚的圣旨。那个人将皇后的庶妹赐给本王做侧妃。”
“所以,你就接下了圣旨?”祝初霁淡淡地问。
公冶无咎点点头,有些艰难地说:“是的,既然他下了圣旨,这件事就不能更改。本王只能娶她。”
祝初霁点点头,朝公冶无咎笑笑说:“好!”
公冶无咎见祝初霁不哭不闹,心里有些慌。他一把搂着祝初霁,在她耳边说:“换成别的任何人,本王都可以在成亲之前让她消失,唯独庄晓倩不可以!”
祝初霁愣了一下,才轻声地说:“所以,你是要将她娶进门,对吗?”
公冶无咎更紧地搂住了祝初霁:“霁儿,对不起,我不能让她被退婚,我不能毁了她的名声,更不能让世人耻笑她!”
祝初霁差点被公冶无咎勒的喘不过气来,她平静地点点头,说了声:“好!我知道了。”
说完就想挣脱公冶无咎的怀抱,离开书房。
公冶无咎以为祝初霁会大吵大闹的,但是她的过于平静让公冶无咎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紧紧地抱着祝初霁,不停地在她耳边说着:“对不起,霁儿,请你原谅我!”
祝初霁不动不闪不挣扎,用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说:“王爷,你勒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公冶无咎慌忙松开祝初霁。祝初霁朝他微微一笑:“既然王爷没什么问题,你我就先走了。”
公冶无咎慌忙又上前拉着祝初霁的手,祝初霁冷眼看了公冶无咎一眼,公冶无咎无奈地叹口气,松开了手。
望着祝初霁远去的背影,公冶无咎叹息着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这边,祝初霁出了小院,就径直去了后院,春杏连忙跟上去。祝初霁让春杏套车,自己要出去一趟。
春杏连忙朝身后的夏荷使了个眼色,这才套了马车,出了王府。
夏荷急急忙忙地跑到书房,把祝初霁套马车出府的消息告诉了公冶无咎。
公冶无咎一听,马上就冲出了王府,去追祝初霁的马车。
很快,公冶无咎就跟在了马车后面,开始他又不确定祝初霁要干什么,只好不紧不慢地在马车后面跟着。
很快,祝初霁就让春杏将马车赶到了宫门口。公冶无咎看着祝初霁进了宫,这才放心下来。
他以为祝初霁要离开自己,还好只是进宫去了。
皇宫。
祝初霁站着给公冶无旻行了礼,然后暗自用手死命地掐了自己的大腿,顿时疼得鼻骨一酸,眼泪刷地一下子掉了下来。
公冶无旻见祝初霁突然就哭了,知道肯定是因为今天赐婚的事情而来的。
哪知道祝初霁只字不提关于侧妃的事。只是一个劲儿地说要与公冶无咎和离,让公冶无旻替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