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和夏荷连忙跪倒在地上。开玩笑,当着她们堂堂神龙卫的面,居然让自家王妃挨了打,说出去,这可是她们两个一辈子的耻辱。
祝初霁不想两个丫头挨罚,于是拉着公冶无咎的袖子说:“不关她们的事。你无须迁怒她们。”
公冶无咎心疼地看着祝初霁微红的脸颊,气愤地指着院门朝凤琳怒喝道:“还不走?”
凤琳见公冶无咎真的生气了,不敢多言,无奈地拉着凤絮莎离开了。
祝初霁看两个恶女人已经走了,于是朝公冶无咎笑着说:“好啦,我没事啦!”
又朝两个丫头说道:“起来吧,去给王爷添副碗筷。”说着拉着公冶无咎在自己身边坐下。
“我说王爷,你这两个奇葩亲戚,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住进咱们府里,不打算将她们赶走吗?”祝初霁嘟着嘴,有些生气。
公冶无咎心疼地抚摸着祝初霁的脸颊,懊恼地说:“本王就不该答应让她们住进来。”
祝初霁也叹息道:“就是,你留着她们,让她们觉得有机可乘,肯定会赖着不走的。咱们也不好直接将人赶出府去呀!”
公冶无咎也有些头疼,毕竟自己的姨母来王府小住些时日,也在情理之中。
春杏奉上碗筷,公冶无咎夹一只包子放到祝初霁面前的盘子里,自己也夹一只,咬一口,果然还是没有祝初霁做的好吃。
“霁儿,这样吧,吃过早餐后,本王去找姨母谈谈,希望她小住几日后就回去。”
祝初霁点点头,这种赶人的事情,其实自己最拿手了,不过自己还是尽量不掺和为好。
毕竟那两个女人也算是公冶无咎的亲戚。而且,公冶无咎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几个亲人了。祝初霁觉得,自己出面始终不太好。
西偏院。
公冶无咎坐在凤琳对面。下人奉上了茶水,凤絮莎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公冶无咎的面具。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长着英俊帅气的表哥,非要戴个什么面具。
她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近距离地靠近公冶无咎。之前都是偷偷摸摸地看他。每一次想要靠近公冶无咎,都被他身边的侍卫们给拦住。
还以为今天可以放肆地盯着他那张俊脸看呢,没想到他在自己家里还戴个该死的面具。
凤絮莎恨不得要上前取下他的面具。在听到公冶无咎的话后,更让凤絮莎生气。
“姨母,这么多年,姨母一直在神龙殿,不知道这次来我摄政王府,有何贵干?”
凤琳连忙满脸堆笑地说:“没,没什么!姨母这是突然想你了,就顺便来看看你。”
公冶无咎冷冷地说:“姨母既然看过本王了,那么明日就收拾行李,回神龙殿吧!”
凤絮莎一听公冶无咎要赶自己走,急忙说:“我不走,无咎哥哥,我是奉了爹爹之命,来摄政王府嫁给你的。”
“奉大长老之命?嫁给本王?”公冶无咎冷笑道,“什么时候,本王的婚姻,由你们做主了?”
“我……”凤絮莎语塞,呐呐地低下头,不敢望向公冶无咎那深邃的眼神。
凤琳连忙打圆场:“咎儿呀。我们这也是为你好啊!元丞可是说了,你这个王妃本来就不是你想娶的那位,而且还三年都没有解怀。这样的女人,根本德不配位,应该早点休掉才是。”
公冶无咎嗤笑:“本王的王妃,什么时候轮到尔等置喙了?”
凤絮莎一听公冶无咎还维护祝初霁,顿时急了:“无咎哥哥,我们可都是为您好啊!您想想,将来您的神龙殿还有宣武国的皇位,都是要孩子继承的呀!”
公冶无咎冷眼看着她:“那也与你无关!”
凤絮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凤琳语重心长地说:“咎儿啊,姨母是过来人,这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何况你如此尊贵的身份。”
凤琳语重心长地说:“可这个闻人初霁竟然把你后院的那么多女人,都赶走了,她这是犯了七出之罪,是要被休的。咎儿你可不能如此纵容于她呀!”
凤絮莎也跟着说:“就是啊,无咎哥哥。您这个王妃根本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风范,根本不能胜任您王妃的位子。您应该休了她才是。”
面对母女两个“苦口婆心”的劝说,公冶无咎生气地撂下一句话:“你们只是暂时在本王的府上做客而已,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否则,别怪本王请你们离开。”
凤琳见劝说无用,气愤地拿出一封书信。生气地拍在桌子上。
公冶无咎拿过书信,原来是大长老凤元丞写给公冶无咎的。
信里明确地写明,凤后在世时,答应凤元丞,要将凤絮莎嫁给公冶无咎的。而且还提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指责祝初霁,成亲三年无所出,已经犯了七出了,再加上她又善妒,赶走公冶无咎后院的女人,所以公冶无咎必须要将祝初霁给休弃,娶凤絮莎为妃!
公冶无咎气得运功直接将手中的书信捏为齑粉。看来真的是因为自己这些年太过于放手,让凤元丞功高盖主了吗?他还真的以为他可以大权独揽了吧?
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过问自己的私事?不会以为自己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公冶无咎吧?
公冶无咎冷哼一声,喝道:“来人!”
龙一和龙二应声而入,抱拳说道:“王爷有何吩咐?”
公冶无咎冷冷地说:“风夫人和凤小姐不太习惯我摄政王府的水土,在王府里住不习惯,你二人安排几个人,将风夫人和凤小姐送回神龙殿去。”
“咎儿,你……”凤琳没想到公冶无咎直接就让人将自己送走。凤絮莎更是不依不饶地不肯走,若是这一次真的走了,那自己想要嫁给公冶无咎的计划就落空了。
“不,我不走。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咎哥哥,我和你是有婚约的,你不能背信弃义。”凤絮莎不甘心地喊道。
公冶无咎冷哼一声:“婚约?当本王还是十年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公冶无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