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祝初霁问及自己的夫君,老夫人顿了顿,才说:“当时老家还有些宅邸和土地,老身的夫君留在老家处置后续之事。”
祝初霁点点头,据暗卫调查,要将闻人智同的爹爹留在老家那边,是老夫人提出来的。
暗卫还调查到了,闻人老夫人有一个孪生姐妹,两个人长得几乎的一模一样,估计连她们的父母都不一定一眼能够认出她们。
据说调查出来的结果显示,本来是姐姐嫁给闻人员外的,毕竟当时的黄家家境一般,只是个普通人家,能够嫁进闻人府,确实算是高攀了。
后来,姐姐怀孕了,母亲带着妹妹几个过府看望怀孕的姐姐,哪知道却被妹妹钻了空子,爬上了姐夫的床。
直到妹妹尖叫着将姐姐等人都吸引过来,姐夫才发现,原来躺在自己怀里承欢的女人,根本不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是妻子那个孪生妹妹。
这下事情闹大发了,妹妹哭诉姐夫强了自己,姐夫一脸愤怒地呵斥妹妹故意喊自己“夫君”,故意让自己将她当成了姐姐。
姐姐知道自己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于是狠心将妹妹赶了出去。
妹妹回家找父母哭诉,要求姐夫负责,姐姐却将姐夫关在家里闭门不出,自己也不理会黄家人。
权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既然你想攀高枝,想爬姐夫的床,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直到姐姐生下孩子后,闻人家办满月酒的时候,妹妹再一次瞒着家人偷偷溜进闻人家,找到姐夫。
姐夫这才发现,妹妹也怀了自己的孩子。这下姐夫懵圈了,又不敢回去告诉姐姐,毕竟姐姐才刚出月子,也不能刺激她。
无奈,姐夫只得另外购置了房产,将妹妹另行安置。
这件事一直被姐夫瞒得死死的,直到妹妹的孩子三岁,妹妹不想过这种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日子,于是给姐姐写了信,约姐姐去姐夫给自己购买的房子里。姐姐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姐姐不哭不闹地,派人将姐夫请了过来,让他自行解决。
姐夫无奈,只同意将孩子接回闻人家认祖归宗,却不想要妹妹。因为姐姐和姐夫两个人感情稳定,不希望有人破坏。
妹妹再三考虑后,答应将孩子交给姐姐抚养,自己也不需要什么名分,准备就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个房子里直到终老。
姐夫于心不忍,每个月都给她送银票。本来两人倒已经是没有关系的了,可惜姐夫为了怕别人知道自己“金屋藏娇”了,不敢让别人来送银票,每个月都自己亲自过来。
没想到这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又再续了前缘,又住到了一起。
姐夫怕被姐姐知道,不肯原谅自己,所以提出以后都不来妹妹这里了。
妹妹表面上温柔地答应了,等姐夫前脚刚离开,妹妹就安排人去了姐姐家了,请姐姐过来一趟。
然后这一天,姐姐出一整天,直到很晚很晚,姐姐才回了家,更是借口因为下着雨,大家都躲着避雨,所以姐姐也回来晚了。
简单洗漱之后,姐姐有些紧张,好奇而手足无措地环视,这房间里的一切,然后才满意地上床休息了。
姐夫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后,也回房休息,两个人相拥而眠。
至此,姐夫又去过妹妹那里,却再也没有见到妹妹的身影。
而后的几年,姐姐和姐夫之间,时不时地就爆发有些争执。
若不是知道眼前的人是姐姐的话,姐夫都忍不住怀疑,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妻子,不是姐姐而是妹妹了。
姐夫一想到自己瞒着姐姐和妹妹在一起好几年,内心就升起一股内疚感,所以无论姐姐如何发脾气,姐夫都一味地忍让和包容,只因为自己曾经背叛过妻子,是自己对不起她。
接下来闻人智同一连几次考试,屡次得中。再后来,闻人智同十七岁那年,高中状元,于是姐姐,也就是老夫人,带着兄弟两个,举家迁往京都。
由于这些年夫妻两个之间,早已经“相敬如冰”,所以老夫人提出由自己随儿子去京都,姐夫就留在老家苏县陇南镇。
三年后,闻人智同的父亲,病逝在陇南镇。此时闻人智同还没有被提拔为丞相一职,回乡奔丧后再次回到京都,因其才情出众,被先皇帝提拔重用,直至官拜丞相。
而闻人智仁也争气,也一举考取了功名。
就这样,闻人家在京都立了足,而陇南那边黄家,老夫人不但每年都朝娘家送礼物,更是送不少的银子。
黄家这才有了缓息之机,渐渐地也搬到了京都 。
老夫人的大哥,也就是黄凤莲和阿贵的父亲,也拖家带口地到京城投奔老夫人。
老夫人正好将竹影的所有的产业都霸占在自己手里,这才有银子接济自己的娘家人。
黄凤莲更是因为闻人家家境殷实,从小几乎就是在闻人家长大的。
本来她心仪的是闻人智同,可惜闻人智同每天除了读书,其他啥也不管,更不可能陪黄凤莲一起玩。
反倒是闻人智仁,脚前脚后地跟着黄凤莲,这让黄凤莲的虚荣心得到了体现,
再加上当时闻人智同从外面带回一个漂亮的女子,说是已经在外拜堂成亲了,眼看追闻人智同无望,黄凤莲退而求次,自然而然的就答应嫁给闻人智仁。
祝初霁笑着对老夫人说:“怎么样?老夫人,以上的故事,本神医可有说错?”
老夫人愕然地死死盯着祝初霁,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祝初霁冷哼一声,笑着说:“当然,这些还不是故事的全部,故事的全部应该是:妹妹住的那处房子里,姐姐的尸骨正静悄悄地躺在地下,用死不瞑目的眼睛盯着你看呢!”
老夫人一听事情败露了,于是恶狠狠地说道:“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说的只是你个人的揣测而已,根本没有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