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因为中了祝初霁的子弹,相当虚弱的黑衣人,顿时就眼歪口斜地流出口水。
他努力地想挣扎,奈何此时的他,已经被祝初霁扎得全身不遂了。
祝初霁望着黑衣人那不甘心的眼神,笑了:“怎么?不甘心么?本妃替你治病,你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妃呢?”
黑衣人头脑异常清醒,他知道神医的秘密已经暴露了,可惜他现在却没有办法,给自己的人任何的暗示。就连趴在自己床边的丫鬟,他都没有能力叫醒她。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祝初霁和公冶无咎大模大样地朝外室走去。
很快,两个人就按照来时的路径,熟门熟路地出了徐记药材铺。
回到客栈,祝初霁有些好奇地问:“阿檀,你说,这汤宝庆姓汤,这铺却姓徐,你说怪不怪?”
公冶无咎摇摇头:“这个不稀奇,就拿你自己的铺子来说,你铺子里的那些掌柜的,不都不和你的铺子一个姓么?”
祝初霁不由得点了点头,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突然,祝初霁灵光一闪,压得声音对公冶无咎说:“你说,那个汤宝庆会不会就是那个神秘的神医?”
公冶无咎摇摇头,表示不太可能。那个汤宝庆好像对于之前祝初霁写下的清单上那些药材什么的,并不太了解。
看得出,这个汤宝庆对医理并不是太懂。因为之前问他最近畅销的药材时,他居然不是张口就来,而是让让取来了账簿。
作为药材铺里的掌柜,对于铺子里的经营状况,理应当是了如指掌的,别人问起经营状况张口就来,可惜汤宝庆没有。
所以,公冶无咎才直接认定徐记药材铺有问题。
既然已经知道了徐记药材铺的秘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密切关注药材铺子里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人,观察那些人进去后没有出来。
一连观察了三天,坐在对面街道茶楼上的祝初霁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直到第五天,晌午时分,祝初霁才看到一个让她无比震惊的事情。一个长得和远在宣武国摄政王府,地牢里的水鬼,一模一样的女人,在两个侍女的簇拥下,踏进了徐记药材铺。
汤宝庆还特意跑到铺子门外迎接了那个女人。其表情恭敬,看上去那个女人的身份就不简单。
若不是祝初霁对自己的银针有信心,都要怀疑这个女人,就是那个被抓的水鬼了。
祝初霁猜想,这个女人应该和那个水鬼是孪生姐妹。
而当初水鬼说自己是受人之托,看来,水鬼口中的曹甫,和眼前这个酷似水鬼的女人,一定的相识的。
公冶无咎早在监视徐记药材铺伊始,就安排了凤阳他们全方位地监视着整个铺子。
隐藏在暗处的凤霞等人,化装成顾客,跟着进了药材铺。
伙计客气地迎上来,询问她们有什么需求。
凤霞故意吞吞吐吐地捂住肚子欲言又止。
由于前厅是顾客前来抓药的地方,人员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所以就将坐诊设在了后堂。
小伙计见凤霞一脸痛苦的模样,连忙将凤霞请进后堂,那里有坐堂大夫在,让大夫给凤霞把把脉,查看病因。
凤霞一看,坐堂大夫面前,排了大概有三四个求医的病患,于是在小伙计回到前厅后,就马上悄悄地绕进了后院。
祝初霁说过这后院的地形,是个两进两院的大院子。于是她低着头,急急匆匆地朝后面追过去,希望能够找寻到刚刚那个进去的女人。
凤霞急急忙忙地朝后院跑。刚绕过前面一进的房子,跑到第二进院子里,就被人喝止住了。
一个护院模样的男人,一下子拔出长剑,拦在凤霞面前。
凤霞假装被吓到了 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身子不住地打颤,连连问:“你,你是谁?”
护院猛地冷哼一声,将长剑架在凤霞脖子上:“说,谁派你来的?”
凤霞顿时“惊慌失措”起来,连忙说:“我,我,我就是想上,上,上个茅房而,而,而已。”
护院见刚刚凤霞走得急急匆匆地,再看她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应该是前厅问诊的病人,误闯了后院。
再看凤霞,就是一村妇模样,所以并没有多问,直接让凤霞快点回前厅。
凤霞揉着肚子蜷蹜在地上,朝护院说:“这位……大哥,求求您,行行好,告知我茅房在哪里?我,我,我真的憋不住了……”
后院顾不得多想,指着西北角的位置说:“咯,就在那里,你快去快回,这后院了不是你乱跑的地方。想要活命的,卸了‘货’就快走,知道吗?”
凤霞点点头,急急匆匆地朝西北角冲过去。
果然发现西北角有一个用芦席搭建的茅房。只是因为极其简陋,偏僻,所以这个角落并没有护院注意。
凤霞简单地勘察了地形,又特意从主屋面前匆匆而过,却没有发现主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看来,根据祝初霁的提供的消息,那个刚刚进来的女人,应该是进了主屋密道。
凤霞默默滴退出后院,刚好排在她面前的男子,正好轮上,于是她就默不作声地在一旁坐下,等候那大夫给自己把脉。
很快,就轮到了凤霞。凤霞朝大夫伸出了手腕。
大夫按住脉,揣测了好久,采用低沉的声音说:“这位姑娘,老夫把了一辈子的脉象,你姑娘这样的,老夫还是第一次见。也可以说,正是百年难遇安的奇脉。”
凤霞忍不住地发笑,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祝初霁给玩得一手欲盖弥彰罢了。来之前,祝初霁给凤霞一颗药丸,并且吩咐她,进了铺子里后服用。
所以刚刚大夫说凤霞的脉象奇怪,其实就是祝初霁给的药丸,起了作用。
大夫朝凤霞拱手道:“还请姑娘随在下来,咱们这今天刚来了一位神医,说不定姑娘遇到神医,这病情这一下子就治好了呢!”
凤霞惊喜地看着大夫,非常认真地问:“大夫,我的病,真的能够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