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那这个通风报信的人,一定就是想利用大家都在打斗的机会,暗中对祝初霁不利。
为的就是借刀杀人,除掉祝初霁。
可是祝初霁才来南邑,根本不可能有仇人,到底是谁,想要和祝初霁过不去呢?
玄龙的贵妃么?不应该的,那个女人已经打入了冷宫,再说,她也没有胆量敢和神龙殿作对。
难道他们的身份被泄露了?可纵然是泄露,应该也没有人敢和神龙殿硬杠啊。
一时间,公冶无咎也没了头绪,望着祝初霁沉睡的俏脸,他伸手替她捋了捋额前的一缕发丝,闭上眼睛假眯。
大家继续前进。
祝初霁睡醒时,才发现,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再一看才发现,自己一直躺在公冶无咎的怀里,也就是说,自己睡了多久,他就一直这样抱着自己多久。
祝初霁内心升起一股暖意,这个直男,傻不拉几的,难道就不知道动动手脚么?难道他的手脚不麻么?
祝初霁试探地问了一声:“你一直坐着没动?”
公冶无咎摇摇头:“没动。”
“那,你现在还能动么?”
祝初霁不由得“噗呲”一声笑出声来。伸手将他拉着坐起身,扶着他的腿挪了一下。
果然,看着他那僵硬的动作就知道。公冶无咎认真地说:“有些麻木了,暂时还动不了。”
祝初霁朝外喊了一声:“停车。”凤阳和凤仪不解地对视一眼,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停车干嘛?但还是听令停下了马车。
祝初霁掀开车帘,将公冶无咎扶下马车,对凤阳说:“你们在这里稍等,本妃扶神尊下去走两步。”
两个人不解地望着动作生硬的公冶无咎,不明白神尊这是怎么了。
祝初霁扶着公冶无咎的腰,公冶无咎整个胳膊都搁在祝初霁的肩上,两个人相拥在在官道边,慢慢地走了几十丈远,才又掉头朝马车方向走过来。
远远地,望着他们相拥的身影,凤柳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妒忌让她的整个面部都扭曲,幸好天色已暗,没有人注意到凤柳的异常。
稍微活动了一下,公冶无咎的双腿又恢复了知觉,祝初霁看看天色,对凤阳说:“看看什么地方可以投宿,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乏了,马儿也要补充营养。”
凤阳马上就说:“回尊妃,再过十里地,有一个大车店,到时候,我们到那里去歇脚。”
祝初霁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大车店,但是可以歇脚就行。
毕竟大家都累了。凤霞几个姑娘赶了一天的车应该比凤阳他们更累。毕竟女孩子的体力终究不能和男人比。
公冶无咎无所谓,反正祝初霁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大家就趁着夜色朝大车店赶去。
很快,远远就看得官道旁,一根高高的桅杆上,挂着三只灯笼。不用猜,那里应该就是大车店的所在了。
果然,随着车子越走越近,大车店前的灯笼清晰地看得清清楚楚。大车店三个字在灯笼的映照下,醒目地呈现在大家眼前。
祝初霁这才知道大车店是什么意思。其实就是一个比较简单的住宿场所。是为了给过往行贩提供简单食宿,而且费用比较低廉。
一般脚夫都能够付得起。而且因为住宿的行贩们,通常用的交通工具,就是大车,所以就干脆取名叫大车店,简单易懂。
大家一看就知道,是为了方便大家而修建的,旅舍极其简陋,所以来投宿的一般都是经济实力比较薄弱的行贩。
祝初霁倒是无所谓,就怕公冶无咎嫌弃这个地方简陋。哪知道公冶无咎一把拉着祝初霁,朝她说:“不用下去,我们今天睡在马车上。”
祝初霁差点为了,公冶无咎的马车堪比现代房车。看来公冶无咎肯过来投宿,也只是因为祝初霁说凤阳他们赶了一天的路,乏了。
如若不然,估计他们还会继续赶路。
祝初霁彻底无语。
凤阳他们六个人进了大车店,给两匹马儿补充了些草料,又各自补充了一些干粮,简单的吃了一顿,凤阳和凤仪让凤霞她们进店里休息,他们两个轮流守着马车就好。
半夜,祝初霁隐隐约约听到有女人的哭声。顿时惊醒,坐了起来,睡在她身边的公冶无咎却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让她继续睡觉。
祝初霁轻轻地着公冶无咎耳边说:“阿檀,我听到有女人的哭声。”
公冶无咎轻声地说:“我知道,哭了有半个时辰了。”
祝初霁一惊:“那你为什么不去看看。”
公冶无咎朝她摇摇头:“不能去。”
祝初霁好奇地问:“为什么?”
“假的。根本没有什么女子在哭。”
“可是我明明听到了呀。”
公冶无咎点点头:“我知道,这个大车店有问题。我已经让凤阳他们两个去查了。”
祝初霁恍然大悟:“所以,我们才来大车店投宿的?”
公冶无咎点点头:“还记得,玄龙和本尊密谈的事吗?”
祝初霁点点头:“这和大车店有什么关系?”
公冶无咎说:“据玄龙提供的信息,很多人都是因为夜宿这个大车店后,才神秘消失的。所以玄龙恳求神龙殿帮他调查这件事。”
怪不得沿途那么多的客栈他们都不投宿,偏偏要到这个简陋不堪的大车店来投宿。
原来是有目的而来的呀。怪不得他说要睡在马车上。估计是不想让自己牵扯进去吧?
公冶无咎继续在祝初霁耳边说:“本尊看尊妃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做,怕你闲得无聊,索性就和尊妃一起,出来玩玩,顺便了解一下大车店的情况。”
果不其然。祝初霁好笑地想着,他这是假公济私么?假借着替玄龙查案,带自己出来玩么?
不过,这个决定祝初霁非常满意。查案么,自己更是非常感兴趣。
很快,女人的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然后四周一片寂静。
公冶无咎拉着祝初霁继续睡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