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良媛见闻人初绮的嚣张跋扈,告到了钱花朵的面前。
钱花朵身为太子府的当家主母,自然要过问这件事。
只不过,在钱花朵面前,闻人初绮根本就不屑,她仗着自己是小皇孙的生母,根本不把钱花朵放在眼里。
最后钱花朵不得不拿出当家主母的威严,下令责罚了闻人初绮,罚她半年的月例。
闻人初绮表面上认罚,内心却根本不服气。她觉得钱花朵这是故意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这下心里更是对钱花朵恨之入骨。更是对钱花朵肚子里的孩子,同样是恨得咬牙切齿。
于是,心里更是又想到了一条毒计。“钱花朵,你给本宫等着,有你哭的时候,咱们就睁大眼睛,看谁能够笑到最后吧?”
另一边,祝初霁和公冶无咎安顿好银芽后,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在丞相府陪着闻人智同吃过年夜饭后,连夜回到了摄政王府。
次日就是大年初一了。
一大早,祝初霁就吩咐春杏,到账面上取了银子,按照花名册上的名单,摄政王府,每个人都包了五两银子的利是包。不管是侍卫还是打杂的,一个不少。
吃过早饭后,所有人都过来给公冶无咎和祝初霁拜年。祝初霁让春杏给每个人都发了红包。
大家没想到,过年还有利是包领,拿到银子的那一刻,个个都开开心心的,合不拢嘴。这也许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过年还能够收到红包。而且,他们当中有些人,一个月才二两银子,没想到王妃娘娘给的利是包,抵得上自己两三个月的月例了。怎么能不开心呢?
祝初霁笑着说:“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在咱们摄政王府,尽心尽力。只要大家认真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安分守己,对咱们王府忠心,以后每年都会有利是包。甚至比今天的利是包还要大!”
大家都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比之前更加尽心尽力地做事。
祝初霁待春杏将府里一百多人全部发放完成后,还不忘吩咐春杏,另外再多准备两份,留给在丞相府里的秋菊和冬梅。
祝初霁让春杏准备她们的份,是在祝初霁的心里,始终将她们也算在摄政王府的人里面。
毕竟当初买她们时,她们四个是一起的。尤其在得知她们俱是神龙卫时,祝初霁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了。
把她们两个留在丞相府,权当是自己给她们安排的任务,让她们去执行,在祝初霁心目中,她们四个一样重要。
春杏非常感动,没想到王妃娘娘还记着秋菊她们。
一旁的公冶无咎内心也被祝初霁深深地触动了。自己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想过,像祝初霁这样,给每个人包个红包。
虽然这些银子对自己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是,祝初霁这么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暖了大家的心,让府里的人,更加愿意死心塌地为王府做事。
之前大家愿意在府里做事,除了自己府里的月例比别人家高外,就是因为惧怕自己那“杀人如麻”的恶名。
而祝初霁这么一个暖心的做法,却能够彻底地收买那些人的心。银子微不足道,重要的是可以凝聚所有人的心。
公冶无咎暗暗赞叹,这丫头小小年纪,居然懂得这么多的人情世故,不由得在心里再一次疑惑起来。
她这些年在丞相府,所受到的伤害,公冶无咎了解得清清楚楚,可她明明有能力反抗,却为何还要忍受着被那些人欺辱?
等所有人都拜完年,祝初霁这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刚才那么多人来拜年,自己身为当家主母,自然得端着。
可这样端端正正地坐着,看起来是端庄高贵,可自己的老腰就遭罪了。
现在大家一走,她就忍不住地站起来,舒展一下身体。
公冶无咎宠溺地望着她,无奈地笑了。
祝初霁猛地想起什么,转身问他:“王爷,今天大年初一,咱们要不要去宫里给那个人拜年呀?”
公冶无咎笑着说:“没必要!那个人不太喜欢看到本王,所以,本王自然不去上赶着讨没趣。”
祝初霁有些无奈:“他奈何不了你,可是我呢?他会不会找个莫须有的罪名,罚我呀?”
公冶无咎摇摇头:“不会,那个人最会收买人心了,今天岳丈大人肯定会去宫里给那个人拜年,那个人看在岳丈的面子上,不会为难你的!”
祝初霁一听,这样最好:“那咱们回军营吧,和你的那一帮将士们一起过年。”
公冶无咎点点头,表示同意。祝初霁想了想,还是将春杏和夏荷留了下来。毕竟,这个正月里,会有好多的官员前来王府拜年。到时候,男的由小五子打发,那女眷就由春杏和夏荷出面好了。
到时候,那些官员和家眷看到自己在王府“不受待见”,肯定会回去汇报给皇帝。
就这样,祝初霁依然一身虎威军总教头的打扮,跟着公冶无咎,一人一骑,悄悄地回了军营。
待他们赶到军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左右。将士们正在开怀畅饮。祝初霁不禁微蹙了眉。
军营里,为了活跃气氛,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看得出,年味儿挺足的。
看到公冶无咎和祝初霁进了军营,大家顿时都欢呼起来。
他们没想到,这摄政王会和总教头一起,来跟大家一起过年。
由于今天是大年初一,所以公冶无咎特意准许这三天,大家可以喝酒吃肉。
看到两个人的到来,几个副将连忙过来,拉着二人,加入他们的队伍。
祝初霁却拒绝了大家的好意。她朝公冶无咎说了一声:“随我来!”说完,率先走出大帐。
公冶无咎立刻跟了上去。两个人沿着整个营地,骑马兜了一圈,然后祝初霁转身问公冶无咎:“王爷,你可发现了什么?”
公冶无咎想了想,老实地回答:“岗哨少掉了三分之二。”
“不错,刚刚咱们两个进军营,根本没有看到岗哨,这么大的军营,竟然有如此的疏漏,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