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还不知道呀?据说这闻人家的二房和老夫人串通一气,企图霸占丞相大人的家产,后来被识破了,二房这才逼迫搬出丞相府的。”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这丞相府的二房好像也是在朝廷里做官吧?他难道没有自己的俸禄?占了丞相大人这么多的便宜,这老婆子又来唱哪一出呀?”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听说了,因为丞相大人把所有的铺子都陪嫁给了女儿,老婆子之前一直都霸占着这些铺子里的银子的,自从铺子给了摄政王府做陪嫁,这个老婆子已经去王妃娘娘陪嫁的铺子里闹过好几次了。”
“唉!都是银子惹的祸,照这么说,这老婆子今天是来要银子的?”
“我猜肯定是的,不信你就睁大眼睛,仔细看。”
大家的议论,老夫人其实都听在耳里,但是有些人就是老脸皮厚,她居然丝毫不受影响。
只是她根本不知道,这些围观的百姓里,有好几个都是神龙殿的人,祝初霁之所以让他们散布在丞相府外,主要就是为了在外围保护丞相府。
老夫人将手中的拐杖,用力地点了点地面,朝丞相府大门吼道:“闻人智同,你给老娘滚出来。”
这一声朝气十足,霸气威武,哪里还有刚刚说挨饿受冻时的凄惨?
闻人智同跟着银伯走到了前厅的天井里,还没到大门口,远远就听到老夫人那“狮吼功”,忍不住皱了眉头。
忍住怒火,走到大门口,闻人智同朝老夫人喊道:“娘亲,您今天怎么舍得来儿子的府上了?之前儿子几次三番派人去二弟府上,请您来丞相府常住,您都不肯,说是要帮助二弟掌家。早知道您要来的话,儿子派人套车去接您。”
老夫人张了张嘴,想骂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个该死的闻人智同,他居然也会恶人先告状,说什么多次派人去接自己,这是说鬼话呢!
自从自己搬到老二府上,这个大儿子可是连看都没看过自己一眼呀。
老夫人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顿时又继续演戏。只见她一下子扔掉手中的拐杖,紧走几步,一下子抱着闻人智同,忍不住哭出声来:“儿啊!为娘以为你不要老身这个亲娘了!”
闻人智同嫌恶地扶着老夫人的肩膀,对她说:“娘亲能来就好,快快进府!”
银伯连忙有眼力劲儿地扶着老夫人另一只手臂,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将老夫人“搀扶”进了丞相府。
彩栀一看,连忙飞快地跟了上来。
她们两个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和闻人智同攀亲的。而是带着另一个目的来的。
之前因为公冶无咎,导致太子公冶丰琛另娶太子妃,而闻人初绮以为自己在太子心目中是不一样的存在。
没想到自从钱花朵嫁进太子府后,太子就开始迷恋钱花朵,而闻人初绮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闻人初绮仗着自己生下了小皇孙,到公冶丰琛面前闹了一场,不但没能拉回公冶丰琛的心,还被公冶丰琛将小皇孙养到了钱花朵的名下。
而且更让闻人初绮接受不了的是,钱花朵才成亲两个月,就传出了喜讯。
这下闻人初绮的优势彻底没有了,面对这样的结果,她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能为力,于是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怪罪到祝初霁的头上。
再加上闻人智仁因为闻人初卿被绑架后,已经将黄凤莲贬为了妾室。闻人初绮更是心有不甘,借口回府看望年迈的祖母,又开始密谋一个阴狠的计划。
闻人智同将老夫人迎进前厅,自己在首位坐下,等银伯奉上茶水后,自顾自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这才朝老夫人说:“说吧!这一次来本官府上,又准备打什么坏主意?”
“你!”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地指着闻人智同开口骂道:“孽畜,老娘养你又了出息,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娘的吗?”
彩栀一声不吭地站在老夫人身边,自从生下孩子后,就被黄凤莲给抱走了,第二天就被要求到老夫人跟前服侍,老太婆稍有不顺,非打即骂。自己不但没有坐过一天的月子,更是被老太婆奴役着干了不少的脏活累活。
彩栀心里恨的牙痒痒,但是她知道,凭自己的一己之力,不但报不了仇,还有可能被人害死,都没有人知道。
这一次也是自己自告奋勇要陪老夫人过来的,因为自己告诉老夫人,自己是从丞相府出去的,丞相大人不会怀疑自己。
老夫人这才答应将彩栀带了来的。
为了达到自己前来的目的,老夫人忍着闻人智同对自己的不敬,朝他说:“你为什么把所有的铺子都给初霁那个贱丫头?”
闻人智同侧头看向不可理喻的老夫人,笑着反问道:“本官为什么不能把所有铺子都给初霁呢?”
老夫人一听更加气愤:“那是我闻人家的铺子,你凭什么不经过老身同意,就擅自做主?”
“你闻人家的?”闻人智同嗤之以鼻地看着老夫人:“你哪来的脸呀?那些铺子都是初霁她娘亲竹影的铺子,凭什么要经过你同意?”
“你!”老夫人气得抡起拐杖就要朝闻人智同打去,闻人智同猛地将手中的茶盅盖子一合,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老夫人抡起的拐杖就到了闻人智同的面前,银伯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老夫人手中的拐杖,大声喝道:“放肆!一个贱民而已,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殴打朝廷一品大员?丞相大人乃是皇上亲封的朝廷命官,谁给你的胆子?”
老夫人望着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的闻人智同,愤愤地收回抡起的拐杖。
闻人智同心寒地看着自己的亲娘,那种感觉,特别陌生,特别可怕。
没想到她为了银子,不惜和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反目成仇。
这么多年,她一直蛮横跋扈,自己看着她是自己亲娘的份上总是一忍再忍,没想到她不但变本加厉,更是不择手段地,让人置自己唯一的女儿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