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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楠被季宴礼臊的脸红,想推开季宴礼却有心无力,最后只能被人压着一直到天亮。

东方露白,早晨的朝阳映着前一天的白雪变得异常耀眼,季宴礼刚拥着沈楠睡着,下一秒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被扰了美梦的沈楠蹙眉,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快接电话”后转过身背对着季宴礼。

季宴礼本想直接挂掉电话继续睡的,但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不禁蹙眉。

扭头看了眼沈楠,季宴礼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

转过身就迅速睡着的沈楠根本不知道季宴礼什么时候离开的,他被季宴礼折腾的太累,早就精疲力尽快要灵魂出窍了。

接完电话,季宴礼的眉毛快要拧成一个疙瘩了,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人怎么会不见了,你们干什么吃的?”

似是怕沈楠听见什么,季宴礼压低了嗓门走到了院外。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院子里的草坪上积了厚厚一层白雪,一家三口的雪人像也仿佛被盖了一层被子,看起来更憨态可掬了。

初晴的早上变得异常冷,季宴礼只穿了件睡衣,顷刻间冻的哆嗦了起来。

呼出口的白气在空中蒸腾,眨眼间跟冷空气融合,再找不到踪影。

“赶紧去找,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尽快把人给我找回来,绝不能让他跑了。”

电话对面具体说了什么外人听不见,只看见季宴礼的脸色变得比寒冬腊月里的皑皑白雪还冷上了几分。

接完电话,季宴礼回了卧室,看到沈楠睡的正香实在不忍心打扰他,蹑手蹑脚的换了身衣服后,又偷偷在沈楠额头亲了一口,嗫嚅了句:“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后,转身出了房间。

沈楠一觉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暖融融的被窝睡的沈楠脸颊泛红,粉粉嫩嫩的像只熟透的水蜜桃。

如果不是肚子饿的咕咕叫,沈楠根本不想睁眼。

在床上趴了一会,沈楠出声叫了声:“老公,我想喝水。”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卧室里只开了盏灯光微弱的小夜灯,沈楠叫了声老公我想喝水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后,又挑着眉叫了声季宴礼的名字,仍是没得到回应后沈楠起身出了卧室。

客厅里黑漆漆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季宴礼的身影,就连念念也不在房间里,沈楠里里外外在家转了两圈,仍是没看到人后好奇不已。

给李季宴礼打电话提示无法接通,沈楠蹙眉,往主屋方向看了看,嘟囔着难道这两父子去了主宅那边。

可是为什么都不叫自己?

沈楠进屋换了身保暖点的衣服,打算去主宅找季宴礼和念念。

可他还没来得及出门,就接到了宋泊简的电话。

看到手机上的陌生来电,沈楠第一反应是骚扰垃圾电话,直接挂断后对方又第一时间打了过来。

一连挂了三遍,第四遍再打来的时候沈楠有些犹豫了,一般的骚扰推销电话打一遍被拒接后就不会再打,但这个电话却锲而不舍的打了一遍又一遍,或许可能不是推销诈骗电话而是认识的人换了新号码呢?

怀着好奇心,沈楠接了电话“喂你好,那位?”

“楠楠,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宋泊简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冷幽幽的让沈楠倏地愣住,全身血液都仿佛瞬间被这声音冻住一般,让沈楠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宋泊简不是被季宴礼抓住了吗?

怎么还会给他打电话?

沈楠愣了一下后直接挂了电话,屋外的冷风顺着领口灌进了衣服里,冷的沈楠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加快脚步,沈楠朝主屋走去,不管现在什么情况,他都必须先找到季宴礼再说。

被挂了的电话再次响起,但沈楠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往主宅院跑去,他不想跟宋泊简说话,哪怕是电话里也不想。

“宴礼,宴礼…”

沈楠一进主宅院的大门就大声喊叫起了季宴礼的名字,因为宋泊简的电话,让他心慌意乱了起来,一种说不出口的恐惧如蛆附骨。

口袋里的手机源源不断的响着铃,沈楠却连碰都不敢再碰一下,就仿佛手机会咬他一样装听不见。

“楠楠,你怎么来了?”

听到沈楠的声音,白栩谦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栩谦?宴礼在这吗?”

听到沈楠问季宴礼,白栩谦的神色明显不对了一下,但片刻之后又恢复常态,“…他刚回去了啊!你来的时候没看见他吗?”

“回去了?没有啊,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没看见他啊?”

沈楠蹙眉,从东院过来这边就那么一条路,如果季宴礼回去了他不可能没看见。

“那…可能出去给你买吃的了吧!你手机一直在响,要不你先接电话吧,可能是宴礼呢?”

白栩谦的眼神闪躲,神色明显不对劲,沈楠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问了句:“白栩谦,宴礼是不是出事了?”

不知为何,沈楠在看见白栩谦的瞬间,就有种季宴礼可能出事了的强烈感觉。

白栩谦叹气,知道根本瞒不住,眼下何止是季宴礼出事了啊!

“你先别着急,进来再说吧!这件事比较复杂。”

白栩谦侧身将沈楠带了进来,念念看到沈楠的时候迅速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爹地,爷爷和爸爸被坏人抓走了,他们会不会死啊?”

念念一脑门扑到了沈楠怀里,说出口的话让沈楠震惊不已。

“你说什么,爷爷和爸爸都不见了吗?”

念念点头,眼睛红彤彤的有些肿,“嗯,爷爷不见了,爸爸去找他后也不见了,干爸说他们肯定是被坏人抓走了,是真的吗?”

念念的问题问的沈楠心如擂鼓,扭头看着白栩谦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叔父和宴礼都不见了吗?”

白栩谦点头,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是,宴礼失踪了,早上宴礼给寒哥打电话说宋泊简跑了,等我和寒哥带着人赶到他所说的地方时,宴礼已经联系不上了,然后…叔父也不见了。”

嗡——

听完到白栩谦所言,沈楠的脑袋嗡的一声耳鸣阵阵,季宴礼和季振祺居然同时失踪了吗?

宋泊简跑了,季宴礼和季振祺紧接着就失踪了,这件事根本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谁所为。

“是宋泊简干的吗?”

沈楠的眼眶瞬间变红,但他也清楚,现在不是害怕难过的时候,季宴礼和季振祺的失踪根本不会是别人,不是贺兰文轩就一定是宋泊简。

“不知道,寒哥已经派人在找了,具体是谁干的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