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楠叫老公,季宴礼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拿下手机看了一眼,确定是沈楠的电话时激动的差点晕厥。
“楠楠,你你你你你你刚叫我什么?是老公吗?我没有听错吧,你叫我老公了吗?是真的吗?你真的叫我老公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你这是接受我了吗?楠楠……”
季宴礼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攥着手机脑子里噼里啪啦放起了姹紫嫣红的烟花。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季宴礼从床上坐了起来,感觉自己现在可以一口气跑十公里都没问题。
沈楠居然叫他老公了?
沈楠叫他老公了?
他终于可以梦想成真了吗?
是真的吗?
他真的成功了吗?
季宴礼越想越激动,顷刻间鼻酸眼热的有些想哭。
听着季宴礼过于激动的喋喋不休,沈楠闭了闭眼头有些大。
宋泊简是打发了,但季宴礼这边怕是没那么容易打发了。
确认自己关上了房门后,沈楠走到了客厅,深呼吸口气对着手机尴尬的想以头抢地。
“季宴礼,你别激动,刚才是特殊情况,我...我只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叫你那什么的,你冷静点,别当真。”
沈楠也不想太打击季宴礼,但他刚才的确只是拿季宴礼做了个挡箭牌,并没有真的想叫他老公什么的。
“什么意思?什么…什么特殊情况,你怎么了?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沈楠的当头一棒让季宴礼愣了一下,刚还兴奋到要爆炸的心转眼坠入了冰窖,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他今天已经体验了好几次了。
虽然失落,但转眼又觉得这才是现实。
“已经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我要去上班了,再见。”
沈楠说着就要挂电话,季宴礼却仿佛知道一样忙出声阻止:“先别挂电话,楠楠,你真的没事吗?是不是宋泊简纠缠你了?”
听沈楠说特殊情况,季宴礼本能的想到了宋泊简。
沈楠跑出去的时候没有换衣服,穿着睡衣不可能去公司,季宴礼几乎不用细想,都能猜到沈楠定是回家碰到了宋泊简,然后被宋泊简纠缠了,才会出现刚才沈楠叫他老公的那一幕。
也不算纠缠,只是自己想的有些多,沈楠略加思索,想到之前季宴礼跟宋泊简的矛盾摇头。
“没有,没什么事,我刚到家,准备换衣服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我…我有时间了去看你,拜拜。”
沈楠说完话,没有等季宴礼回话就直接挂了电话,末了,坐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
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太超出自己的预知范围了,本来想再好好考验一下季宴礼的,可他刚才却被季宴礼带的差点发情。
这让他以后还怎么面对季宴礼啊!
就这么跟他在一起?
可是…好羞耻啊!
因为早上的事情,沈楠工作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导致工作频频出错。
看着沈楠心神不宁的样子,羽禾一脸好奇。
“楠哥,你这两天怎么回事?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啊!”
“没事,我挺好的。就是昨晚没休息好。”
沈楠笑的尴尬,看着眼前咖啡出神。
他一直在思考自己跟季宴礼的以后和未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
之前他对季宴礼的态度太过尖锐,两人也确实有过很多矛盾和不愉快,就这么不计前嫌的在一起,沈楠觉得太过羞耻尴尬了。
“发呆想什么呢?”
季宴礼的声音突然出现,沈楠回神,抬头看见季宴礼的时候惊讶不已。
“季宴礼?你…你怎么来了?温医生不是说你一个星期都不能下床活动的吗?你怎么过来的?”
季宴礼勾唇,气色并没有比昨天好多少,脸色看着反倒比昨天更差了,但神态和心情又似乎特别好。
“我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你,你遇到什么事了,可以跟我说说吗?”
“我……”
叮铃铃——
办公室的座机突然响起,沈楠示意季宴礼先别说话后接起了电话。
“喂,沈先生,季总是不是去找你了,我刚回来要给他上药的,结果他说要上厕所,结果一眨眼人就没了,他是不是在你那?”
温景明现在季宴礼公寓的落地窗前,一手打电话,一手叉腰快要被季宴礼气死了。
季宴礼伤的很重,不好好养伤会好的很慢,而且还很有可能后背发炎留疤,刚才季司寒给他打电话说季宴礼后背的伤好像又裂开了,让他赶紧回来。
他回来检查了一下,发现季宴礼后背的伤确实裂开了不少,心里一直都觉得奇怪,昨晚不是沈楠一直在照顾季宴礼的吗?
怎么会又加重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细问怎么回事,这家伙居然趁自己不注意溜了。
看了季宴礼一眼,沈楠心情复杂,皱了皱眉跟温景明说道:“嗯,他刚过来。”
“艹!我就知道,你看着他别让他乱跑,我马上过来,他后背上的伤早上又裂开了好多,你看着他,千万别让他再乱跑了,这家伙真是要你不要命了,你盯着他,我现在过来。”
温景明边说边背起医药箱冲出了季宴礼的公寓,沈楠看着季宴礼,心脏猛的一揪,想到早上自己将季宴礼踢下床的事。
他后背上的伤,应该是因为自己裂开的吧!
昨天温景明给季宴礼上药的时候,他疼的鬼哭狼嚎的,但早上被他踢下床的时候,他却一声都没吭。
沈楠的鼻子突然有些酸,心里的防线和别扭在同时决堤。
挂了电话,沈楠看着季宴礼又气又心疼。
这个笨蛋,是真的很笨啊!
“季宴礼,你现在什么事情况自己不清楚吗?谁让你下床乱跑的,你身上还有伤你忘了。”
“你赶紧给我坐下,温医生来之前不许乱动,敢在乱跑,小心我揍你。”
沈楠边说,边将季宴礼往办公室的沙发边扶去。
季宴礼勾唇,反手攥住沈楠的手坐到了沙发上,“我没事,能忍的住,我就是担心你,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你,现在确认你是真的没事,我就放心了。”
季宴礼的嘴唇都成了白色,额头也布满了一层冷汗,看得出来,他一直在咬牙忍痛。
沈楠的鼻子越来越酸,激的眼睛都慢慢红了起来,抬头看着季宴礼声音变得沙哑,“你是不是傻,我都跟你说了我没事没事了,为什么还要亲自跑一趟,你不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下床活动的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你让季大哥他们还有念念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