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的身份低微,配不上跟季总做朋友。”
沈楠自嘲一笑,转身就走,既然念念的事谈完了,他也没必要再跟季宴礼待着了,要他跟季宴礼做朋友,他宁可一辈子不交朋友。
如果季宴礼不是穿越者,也不是被鬼附身,那就还有一种可能。
白栩谦说这家伙心里有个白月光 ,自己永远也比不过,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抽,白月光不在身边,就想要用他做替身或者是想气一气那个远在国外的白月光也说不准。
或许还有最最最后一种可能,就是季宴礼的白月光可能也得了什么大病快要死了,需要别人的器官内脏什么的,季宴礼故意来讨好他,可能是想让他给自己的白月光捐献人体器官也说不准。
反正他现在什么都能相信,就是不信季宴礼会平白无故的喜欢他。
完全没理由和道理嘛!
他沈楠现在虽然是个单亲爸爸,也没有什么稳定工作,在婚恋市场上可能不是很占优势,但凭借他的姿色,只要他愿意,外面多的是人喜欢他想要包养他,他才不想给人当替身和人体器官养殖容器呢!
“沈楠,你别走听我说......”
“滚开!别碰我。”
甩开季宴礼伸过来的手,沈楠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怒视着季宴礼眼眶猩红:“有病就回去吃药,别出来发神经犯病,我没时间陪你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季宴礼,我是傻子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喜欢我?是你有病吃错药了,还是我做梦没醒?”
“我......”
季宴礼被沈楠怼的哑口无言,傻愣愣的站在沈楠跟前,手足无措的像个没人要的孩子。
“以后别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了,如果不是因为念念,我这辈子都不想跟你有任何联系,也不稀罕跟你做朋友,季宴礼,我讨厌你,厌恶你,跟你讨厌我厌恶我一样,别再来打扰我了,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一字一顿,沈楠说的咬牙切齿。
季宴礼愣在原地,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沈楠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毒药的针,扎在心口最脆弱的地方,让季宴礼的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了起来。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季宴礼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对沈楠说的那些话有多伤人。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季宴礼真的好想回到过去,抽死当初那个对沈楠赶尽杀绝,恶语相向的自己。
“什么什么什么?寒哥,我年纪小你别骗我,沈楠是季宴礼高中时候的白月光,怎么可能?你别偏心的想让我退出就故意编造这种理由来唬我,我不信。”
白栩谦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季司寒根本不相信刚才他听到的一切。
季司寒也料定白栩谦没那么好糊弄,好在他早有准备,从柜子里拿出关于沈楠的所有资料递给了白栩谦。
“我知道口说无凭,这里是关于沈楠的所有资料,以及当年宴礼和沈楠那件事的真相,你可以看完后再做决定。”
季司寒递过来的资料很厚,白栩谦有些不敢接,他清楚季司寒不是会撒谎的人,但现实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这太离谱了,如果沈楠是季宴礼的白月光,季宴礼怎么可能不认识他?还把人伤成今天这样?
这…解释不通啊?
“就算沈楠是宴礼高中时候的白月光,那又如何?他季宴礼连自己的白月光都能认不出来,就证明他根本不是真的喜欢沈楠。”
没有接季司寒递过来的资料,白栩谦开口道。
“那是因为沈楠有做过面部整形手术,跟之前的样子有些出入,而且当时他们都还小,随着时间推移,两人长相有变化也很正常,更何况宴礼当时一直以为沈楠已经死了,所以即便觉得沈楠跟沈书亦像,也不会觉得他就是沈书亦的。”季司寒道。
“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寒哥 ,我相信你说的,但我是不会退出的,不但不会,相反的,我反倒更喜欢沈楠了,他是个好人,值得别人真心对他好,季宴礼不珍惜他,有的是人珍惜他。”
白栩谦说完就走,临到门口,又抵不过心中好奇,转身回来一把夺过季司寒手里的全套资料。
“这东西我拿回去看,看完了给你,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包括沈楠。”
“不是,栩谦你等一下,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季司寒追了出来,看着白栩谦极速奔跑的背影心焦如焚。
“我听懂了,但我不会退出的,我回去了,寒哥晚安。”
白栩谦抱着资料,头也不回的一路跑出了季家,生怕自己慢点,季司寒会把资料收回去。
白栩谦离开后,季司寒懵了一会,回忆着刚才白栩谦说的那些话,眉头紧锁心中暗道自己是不是又弄巧成拙了?
他跟白栩谦说关于沈楠个季宴礼的一切,是想让白栩谦退出给季宴礼机会的,怎么好像反倒让白栩谦更坚定了喜欢沈楠?
因为季宴礼的反常,愈发坚定了沈楠想快点离开这个家,去上班躲清净的心思。
但是他在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而且之前为了照顾念念,找的工作都是那种时间相对自由的零工,如今想要找份相对来说稳定点的工作,着实有些困难。
翻来覆去,沈楠辗转难眠,决定等明天见过给念念捐献心脏的孩子和他的父母后就去工作,然后尽可能的减少跟季宴礼相处的机会。
白栩谦回到家后,第一时间翻开了关于沈楠身世以及那件事的所有资料。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白栩谦越看越心疼沈楠的身世和遭遇。
妈蛋,一个人的命怎么可以坎坷到这种地步,全家亲人一夜之间全部丧命,自己还遭遇了车祸,差点一命呜呼。
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爬出来,又毁了容,遭到所有亲戚们的嫌弃。
好在有孤儿院收养他,给他做了整容手术,本以为可以苦尽甘来,却又遇到了季宴礼那个王八蛋,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赶出了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
一个人未婚先孕,独自流浪在小城市,为了养活孩子,一个人打三份工,遭受别人白眼不说,还常常受排挤和欺负,走投无路来找季宴礼,还被赶出家门恶语相向。
季宴礼,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白栩谦擤了把鼻涕,擦了擦眼泪,将手里的纸巾扔到了地上。
一大包纸巾已经用掉了一半,白栩谦越看越心疼,眼睛都要哭肿了,终于在用掉纸巾盒里的最后一张纸巾的时候,看完了所有有关沈楠的资料。
合上资料夹,白栩谦许久都缓不过劲来,他从小含着金汤勺出生,人生顺风顺水,从没受过任何欺负和苦楚,沈楠的遭遇,无疑不让他内心受到了特别大的动荡。
拿过手机,白栩谦拨通了沈楠电话。
深沈楠好不容易刚睡着,听到电话响,眯眼看到是白栩谦,接了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到白栩谦说道:“楠楠,你做我男朋友吧,我娶你,以后让我来爱你照顾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