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你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要打要骂我悉听尊便,只要你不生我气,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发誓,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拜托拜托,不生气了好吗?”
不等沈楠骂完,白栩谦一个跪滑跪坐到了沈楠跟前,一副诚心诚意的诚恳模样,让沈楠心里的火瞬间灭了一半。
讨好别人,撒泼耍赖,尤其是对付沈楠这种心地善良的小o,白栩谦可太有经验了。
道歉态度诚恳,沈楠也清楚白栩谦可能不是故意的,盯着他看了片刻,叹了口气。
“罢了,看在之前你收留救了我一次的份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要是敢有下次,我剁了你喂狗。”
沈楠言辞犀利,看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白栩谦打了个寒噤,盯着沈楠心中腹诽,看着娇娇弱弱的,没想到内心这么凶残,也不怕以后嫁不出去。
“放心吧,我刚才是冲动和过分了,但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刺激一下季宴礼,谁知道他居然反应那么大?”
说季宴礼反应那么大的时候,白栩谦似乎也有些惊讶和意外,还夸张的用手比了个很大的动作。
“诶,不过说正经的,我看季宴礼不像是跟你开玩笑的样子,你俩什么情况,他不是讨厌你吗?怎么突然就喜欢你了?你俩这几天干什么了?”
白栩谦不解,体内的八卦之魂在飞速燃烧,迫切的想要知道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可能他脑子有病吧?”
沈楠也很懵,就算季宴礼知道他冤枉错怪他了,也不至于赔礼道歉到这个份上啊?
“我也觉得他可能有病,不过,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你...你会接受他吗?”
白栩谦问道小心,盯着沈楠莫名有些紧张。
“我是有自虐倾向吗,为什么要接受他?”
之前季宴礼对他赶尽杀绝,他带着念念来寻求帮助的时候,更是被他连讥带讽各种言语侮辱,这些事沈楠一辈子也忘不掉。
他现在讨厌恨死季宴礼了,要不是为了照顾念念暂时留下,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季宴礼,又怎么可能会接受他,除非他有自虐倾向或者脑子进水。
“可你之前不是喜欢他的吗?而且你为他连孩子都生了,如果不是喜欢他喜欢到了骨子里,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
白栩谦不太相信沈楠,总觉得沈楠心里应该还是有季宴礼的。
“那是以前,而且生孩子是个意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现在看见他就烦,怎么可能会接受他。”
沈楠没有撒谎,如果说他对季宴礼还有好感,那也是在他没对自己赶尽杀绝之前,但是现在,他是真的已经不喜欢这个人了。
那些曾经的伤害他忘不掉,也永远不会忘。
“哦,那就好,反正作为朋友我提醒你下,别轻易相信季宴礼,那家伙心理有病,脑子也不正常,而且他心里一直有个白月光,季宴礼很爱他的那个白月光,你比不过的。”
“白月光?”沈楠好奇。
“嗯,好像是他高中校友,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传闻都是这么传的,那家伙嘴挺紧的,除了寒哥没人知道那个白月光是谁,我问寒哥寒哥也不跟我说,啧,烦死了。”
想到季司寒,白栩谦瘪嘴,寒哥今天好像真的生气了,一会他得找机会想办法哄哄他,不然以后他再没钱吃饭可就没人愿意管他帮他了。
季宴礼心里居然还有个白月光,居然还是自己的高中校友?
沈楠陷入沉思,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高中生涯,隐约记得他上高中的时候也曾喜欢过一个人。
那人是他们学校的校草,他上高一的时候校草上高三,他在迎新生的晚会上见过他,当时会场那么多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愣是从人群里一眼看到了他。
惊鸿一瞥,情窦初开的年纪就此沦陷,可惜好景不长,他还没来得及去了解那颗草,他的家庭就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故。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毕业工作的时候,机缘巧合下,他又看到了季宴礼,那种许久不曾心动的感觉再次袭来,让他无可救药的再次动了心。
可惜,他的喜欢再次汲汲而终,落下了个千夫所指的烂名声。
沈楠嗤笑,突然发现自己的情路好像有些太过坎坷了。
“那你知道季宴礼的那个白月光现在在哪吗?”
“不知道,好像出国了吧!”
白栩谦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又突然变得神秘起来,“不过又有小道消息说季宴礼的那个白月光好像死了,具体是真是假没人知道。”
“白月光…死了?”
沈楠喃喃自语,不知为何,心脏突然有些发酸,还有些微不可闻的疼,他好像隐约知道季宴礼之前为什么要那么对他了。
“只是小道消息而已,具体真假还不确定,不过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觉得你还是小心谨慎点的好,别被季宴礼骗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嘛,对了,你不是让我帮你找人修录音笔的吗,东西给我吧,我刚好认识一个人,是专做数据恢复这块的,你把东西给我,我保证给你修好。”
沈楠本想说不用了,他的清白季司寒已经给他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还不够,季司寒是季宴礼的哥哥,如果后期他真跟季宴礼闹得特别不好了,难保季司寒不会向着季宴礼。
虽然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季司寒的人品他还是有所肯定的,但人心隔肚皮,他始终是个外人,季司寒不向着他也完全属于人之常情。
“好,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
从柜子里拿出被摔烂的录音笔,沈楠将它交给了白栩谦,“那就拜托你了,等修好了,我请你吃饭。”
“好嘞,那我先走了,我找寒哥还有点事,一会见。”
白栩谦起身往外走,季司寒可是他人生中的坚强后盾,这个后盾要是倒了,那他以后要真被父母赶出家了,就真的没靠山了。
他要去哄季司寒,这件事事关重要,不能等。
白栩谦拉开沈楠房门,刚要去找季司寒的时候,就看到季司寒站在沈楠房门口,抬着手好像正准备敲门。
看到白栩谦从沈楠房里出来,季司寒明显怔了一下,盯着白栩谦愣了片刻开口:“栩谦…你,你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