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为什么啊?”...
柳含烟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她没想到姜梓睿这般容易就原谅了她。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我重要的朋友。”
姜梓睿靠在床头上,努力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
“但是我把伤的这么重,还抢了本该属于你的冠军.....”
柳含烟声音越说越想小。
“无所谓了。”
姜梓睿洒脱一笑,然后张了张嘴。柳含烟收到信号,赶紧又削了一块苹果递到姜梓睿的嘴边。
咽下嘴里的苹果后,姜梓睿说道:“本来我对冠军也没有过多的奢望,相比较之下,你比我更需要这个冠军。”
“可是.....”
柳含烟有些激动。
“这段时间,你一定过的很艰难吧,辛苦你了。”
突然姜梓睿说了这么一句。
柳含烟彻底破防了,她用手捂着嘴,眼里噙满了泪水,终于有人明白这段时间她有多不容易了。
“呜呜呜。”
激动的柳含烟扔掉手里的苹果和小刀,抱紧姜梓睿哇哇大哭起来,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
来。
自从她来到北方局后,除了外婆,她一个人也不认识。因为文化和地域的原因,她在短时间内也交不到朋友。
而钟芸也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只是给柳含烟安排了一份稍微轻松些的工作,便转身忙自己的事情。
工作上,因为自己初来乍到,很多方面都无从下手。领导见状,对她也感到失望,男同事们没事就围着她转,女同事们更是不太喜欢她这个空降来此的同事。
所以柳含烟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偶尔累了,就自己找个清静的地方散心,排解心中的郁闷。这段时间以来,她过得一点也不开心。
直到演武大会开始,柳含烟听说有南方局的人来参加。于是每天都翘首以盼,希望能见到自己的朋友。
姜梓睿抬起缠着绷带的手,轻轻拍了拍柳含烟的后背,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被泪水打湿的胸襟。
哭了好一会,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的柳含烟这才发现,原来姜梓睿的怀抱是这么的温暖。她有些恋恋不舍的起身,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
“没关系,就当洗衣服了。”
姜梓睿笑嘻嘻的开着玩笑。
“去你的。”
柳含烟白了他一眼,慢慢恢复了原来大家闺秀的模样。伸出手来为姜梓睿抚平了褶皱的衣服,轻声说道:“有你真好。”
“你说什么?”
姜梓睿没有听清,于是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说你好好养伤,我还等着看你在团队赛上的活跃表现呢。”
柳含烟岔开了话题,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本笔记,递给姜梓睿。
“这是什么?”
姜梓睿的手还有些不方便,于是开口问道。
“这是这次个人战冠军的奖品,是一位前辈留下来的笔记。上面记载了很多修行方面的感悟,还有一些趣闻秘事。”
柳含烟掀开笔记,给姜梓睿看里面的内容。
“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我这个名不其实的冠军早被你烧死了,这奖品应该是你的。”
“演武大会个人战的冠军是你,这是被很多人承认的事实。这奖品是不错,但是你比我更需要它。”
姜梓睿摇了摇头,拒绝了。
“其实我想拿这个冠军,只是想证明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我柳含烟不是一个花瓶,而是有真才实学的。”
柳含烟说出自己参赛的真正目的。
“我知道,你很想得到大家的认可。如今你是个人战的冠军,作为冠军,你以后一定会成为局里的中流砥柱,到时候肩膀上要承担的东西会更多。
这本笔记正好可以帮助你,在短时间内提升一定的实力,这样你就可以应对以后接踵而至的挑战。”
姜梓睿为柳含烟想的很远。
“你越这样说,我心里就越有愧,你若是不要这本笔记,我就把它丢掉。”
看姜梓睿受着伤还在为自己着想,柳含烟眼里闪过一丝感动。
“你个败家娘们,这不是暴殄天物嘛!”
听柳含烟说要扔了笔记,姜梓睿急了。
“去你的,谁是败家娘们。”
听姜梓睿说得如此粗俗,柳含烟忍不住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胸口,颇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
“这样吧,既然你盛情难却,那就先把笔记放我这,正好我每天躺在床上无聊的很,就先借你这本笔记打发一下时间,等我看完了就还给你,如何?”
姜梓睿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嗯,这样也行,总比扔了强。”
柳含烟觉得这办法行,于是将笔记小心放好。
“好了,我打扰的也够久了,就不耽误你休息了。”
解开了心结的柳含烟只觉得浑身轻松。
“嗯,要是被北方局那些同事知道他们的女神,在我屋子里待了这么久,还给我喂苹果吃,说不定会冲进来把我撕成碎片。”
姜梓睿一脸怕怕的表情,把柳含烟给逗笑了。
“少来了你,现在那些男生看到我都离的远远的,生怕被我一个不高兴,就他们抓起来钉钉子。”
柳含烟想到这两天那些男同事看自己的表情,就感到一阵好笑。这样也好,身边清净了许多。
“哇偶!”
姜梓睿吹了一声口哨。
“倒是你,这几场比赛的表现十分耀眼,不少女同事都被你迷倒了,想找你要电话号码。但是因为你受伤昏迷,那些热情似火的女孩子们都被你的同事挡下来了。”
说到这,柳含烟心里忍不住一阵嘀咕。这群小浪蹄子,发起情来一个个都骚得不行,好像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
“哎呀,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受欢迎的一天。”
姜梓睿嘿嘿一笑,顿时觉得身上的伤已经都好了。
“呸,看你那一副没出息样,渣男!”
看着姜梓睿那一副没出息模样,柳含烟就气大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起身扭着小腰就离开了。
“她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
姜梓睿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难怪柳含烟生气,这家伙暖的时候是真暖,苟的时候也是真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