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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沈姑娘不嫌弃,就先在我家住一晚吧。我闺女的房间还可以摆下一张小床。”
刘掌柜尽力挽留,这么晚了一个姑娘家出门却有不便,他刚才看到了沈姑娘背着的竹篓里放着包袱,想必是来取走户籍和路引就准备离开的。
哎,这姑娘太不容易了,能帮就帮一把吧。
“是啊,现在这大雨天的,外面天黑路滑,你一个人也不安全,而且最近这两天店铺都是关着的,估计也很难找到落脚的客栈。”刘术是个热心肠的,帮着老爹留人。
沈梦瑶看着父子俩都好客的留人,也就答应了下来。
沈府后院
“你说什么?大姑娘被府衙的人带走了?”沈夫人蹭的一下起身,差点将身下的凳子带倒。
“是的,前院的小厮刚刚来报。”小桑上前去搀扶沈夫人边回道。
“老爷呢?快去通知老爷,让他去府衙去接人。”沈夫人手上的帕子捏的死紧,满脸的焦急。
怎么会忽然被府衙的人带走,清清是不是在外面闯了什么祸?这孩子,都让她不要天天往外跑偏不听。
“夫人,你忘了,老爷带着李管家去了城外会客,听说城门关闭,想必老爷是被关在外面了。”
“呸,什么会客,还不是去见养在外面的小狐狸精,当我不知道呢。”沈夫人怒斥。
女儿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当爹的还整天只想着女色,后院那么多女人不够还要去外面养。
“夫人,小心隔墙有耳。”小桑提醒道。
沈夫人怒气冲冲却是没有再说什么了,她缓了口气才道:“你刚才说,城门关了?城门为何要关?”
“夫人您最近在忙府里的事,自然是没有听说。”
那管家夫人刘氏哭闹着非说李樱樱着了别人的算计,要沈夫人严惩凶手为她女儿正名,沈夫人无奈只能将罪责都推到了已经跳河的傻子身上,但是刘氏却是不信,依旧哭闹不休。
还有侄女袁婉婉最近不知怎么了,不止大病一场还想不开要自缢,幸好发现的早给救下了。
可是不管怎么问都问不出原因,沈夫人也是万般无奈。这侄女要是在沈府出了什么事她怎么跟哥嫂交代。
这两天的事把沈夫人给弄的心力交瘁,根本无暇他顾。
现在又听说自己女儿被府衙的人给带走了,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一阵阵的抽痛。
“听说百花节上,有一花娘当众身死,府衙正在调查凶手。”
“那关清清什么事?为何要将她带走?”清清又不会去杀人,找她做什么?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但是奴婢已经安排了几个得力的小厮去打听,夫人不必着急,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
府衙
知府程暮这两天愁的都快把头发给抓秃了,自他上任以来从没有遇到那么严重的杀人案,还一下出现多起,甚至还有疫病的危险。
义庄的那些死尸全都是成年男子而且没有任何交集,一时半刻是查不出有用的线索,只能先把目光放到死去花娘的身上。
花娘们死因很明确,仵作验尸后得知是中毒而死,只是毒药不明。
捕快在几个花娘的房中找到了有毒的脂粉,经花娘老鸨辨认这些脂粉分别是从香黛坊和摊贩那里买来的。
摊贩一时间找不到人,只能先传香黛坊的老板也就是沈清清前来问话。
只可惜,沈清清对毒药一问三不知,也拒不承认卖出的脂粉里有毒。
这沈清清是沈家的嫡女又是明妍公主的孙女,知府程暮不敢太过为难,只能照例询问后就将人放回。
如果香黛坊没有问题的话,那另一个卖脂粉的摊贩就有很大的嫌疑了。
“你说你并不认识那卖脂粉的摊贩?”知府问道。
公堂中跪着的潇湘楼老鸨蕊娘毕恭毕敬的回答:“是的大人。”
“你既不认识他又怎么敢在他那里购买如此多的脂粉?”
“回大人的话,是因为我花楼的姑娘含烟推荐的,她用过那摊贩卖的胭脂水粉,还送给奴家使用,奴家使用后觉得价格公道还好用,所以就,就买了,这是当时奴家和那人签订的契约,请大人过目。”蕊娘掏出怀中的契约递了上去,生怕有隐瞒被知府怪罪。
知府看过后点头,随后传含烟,含烟的回话同老鸨差不多。
“含烟,你可知那叫沈林的摊贩住在何处?本老爷要传他来问话。”
“回大人,奴家不知,只在他摊子上买过脂粉,并无私下交集。”含烟盈盈的跪在地上,声音柔弱婉转让知府神情恍惚了一下,又忙打起精神。
不知住在哪可难办了。“那他平日里都在哪里摆摊?”
“回大人,他已有许久都不曾摆摊了。”
“哦?为何?你不是说他的东西好吗?那定然生意不错,为何不摆了?还有,他既然都不摆摊了,你也不知他的住处,又如何找到的他。”不受女色迷惑后,程大人果然智商在线了,问出了奇怪之处。
含烟想了想便将见到沈梦瑶的经过都给知府说一遍。
“奴家还听他提起过,说是因为方子卖给了香黛坊得了些银钱,才不摆摊了。”
香黛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