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昵称:Karen!
第一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是在十多年前,一家主营业务为网络安全的企业,为了宣传及证明自家的技术强大,广邀全世界的黑客,并称只要能攻破他们服务器的防火墙,就能拿到放在服务器里价值千万的虚拟货币。
高额的奖金,还能安全的拿到手,吸引了众多的高手前来挑战,却一个个折戬,其中不乏成名已久的高手。
这一下吸引了很多专注于技术的高手,前赴后继的前来,只为攻破防火墙,来证明他们的技术强大。
可是,这堵看不见、摸不着的网络防火墙,竟如同铜墙铁壁一样,让冲上来的高手们,撞的头头破血流。
就在一位位享有盛名的电脑高手全都一筹莫展时,被业内外人士认为是坚不可摧的防火墙,竟突然间被攻破,而且对方的速度非常快,快到大家都没能反应过来,虚拟货币就已被拿走,只在服务器里留下一个名字:
KAREN!
这个普普通通、毫无特色的名字自此声名鹊起,很快就传遍了全球,被众所周知。
这是Karen的成名之战,但让Karen登上神坛的还是在这次攻防战结束后的第二天,ta在黑客论坛发布了十多款‘黑客’软件,不仅免费共享,而且还开了源,让所有人都知道了ta是如何攻破防火墙的。
不仅仅是电脑技术高超,还因为ta所使用的软件,其结构和算法,都非常的超前。
怎么说呢,如果说在此之前,全世界的程序员都是用雕版印刷的话,那Karen玩的就是活字印刷。
那编写程序的效率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速度度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给‘黑客们’造成了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的震惊,让他们恍然大悟,‘啊,原来程序还能这么写’啊。
于是乎,大家就开始‘参考’Karen的数据结构、使用ta开源的算法,来写程序,实际测试后发现,果然很强大。
在那之后,Karen又陆续上传了上百种软件,每一款软件都比同种类的软件,效率高个三四倍都不止。
最重要的是这么高效的程序、强大的算法,Karen没有敝扫自珍,反而全都开了源,免费共享给全世界。
这给网络和电脑行业带来的进步,用‘无与伦比’来形容,那是一点都不为过。
因为这给全世界的程序员,开辟了一条全新的赛道,不需要再像之前那样‘搭积木’,而能够如园丁一样,挥舞着大剪刀,随意的裁剪。
在Karen开源之前,全世界的程序员,都是在‘屎山’上跳舞,而且一个项目迭代时间越长,复杂低效的代码就越多,以至于坊间都流传着一个调侃:屎山传万代,代代不吱声。
每一次的‘传承’,都会遗留大量的问题,而接手的人,一般来说都不会、更不敢动前面的代码,而是针对性的修修补补,哪怕明知道有bUG,只要程序能运行,就不要去动,因为你不知道这个bUG会牵扯到哪一行、哪一年前写的、没有任何备注的代码。
最着名的例子,就是一个联机版的单机游戏,加载时间达到了一二十分钟,再高配置的电脑都无法缩短这个加载时间,后来被发现是因为一个IF循环了近二十亿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七年多的时间里都没有修复这个问题。
这不仅仅是程序员偷懒和得过且过,而是涉及面太广,动一个代码,来一堆bUG,在日常运营中简直不要太常见,因此除非是很虎的新人,否则根本没人敢动基层架构,因为这不是敲敲键盘,重写个代码的事情,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动底层架构,就像要从摩天大楼的模型抽走底层的一块积木,然后再塞进去一个新的,就在成功之前,谁也不知道抽走这块积木,会不会让这栋大楼倒塌,就算没有坍塌,那新的积木塞进去,会不会和原来一样严丝合缝,会不会导致周围的积木发生歪斜。
总而言之,一旦涉及到屎山代码的底层架构,那是多重视都不为过,毫不夸张的说,哪怕是改一行核心代码,都是一件堪称恐怖的事情,所以大家都是能不改就不改、能不动就不动,实在不行就打补丁,宁愿补丁摞补丁,也不去改代码。
可是这一切都随着Karen陆续的开源而迎刃而解,大家‘恍然大悟’,原来还能这样改代码,可以肆无忌惮的挥舞着大剪刀,把那一行行无用、冗余、低效的代码裁剪下来,再把新的高效的代码接上去。
这简直...
太无敌了。
对整个行业来说,Karen编写的这些程序软件之先进,说是降维打击,那是一点都不夸张,以往所学的一切、所掌握的技术,与之一对比基本和垃圾没啥区别了。
有的备受打击的颓废,有的则两眼放光的学习,Karen的名气也随着Karen结构和Karen算法的扩散而水涨船高,很快就广为人知,备受业内外的好评,毕竟好用还免费的东西,谁不喜欢呢。
于是乎,Karen结构和Karen算法,被广泛的运用,再加上Karen还时不时的更新ta的算法和结构,让程序愈发的高效,以致于发展到今日,都成了人类网络和技术的基石之一,虽不是唯一的一块,但却是很重要的一块,支撑着愈发庞大的网络世界。
这十多年来,有太多的人和组织结构想一睹Karen的风采,但却无一人知晓ta的身份,就连最基本的男女都不得而知,不止一个人和组织机构,曾尝试过获取Karen的身份信息甚至Ip地址,但皆一无所获,并且马上就遭到了Karen的反击,损失惨重。
一来二去,也就没人敢大张旗鼓的搞了,这也让Karen的身份愈发神秘,给Karen披上了一层传奇的面纱。
有说Karen其实是一群人,也有说Karen是外星人,还有的说...
唯有野瑞,坚定的认为Karen是个女孩,并且还将Karen唯一留下的网络昵称,音译为卡莲,也成了Karen在tpc内部的注册代号。
而野瑞也是极少数能够与Karen,也就是卡莲,如朋友般交流的人,并且不止一次的用推崇的语气,诉说着Karen的厉害。
要知道,野瑞可是计算机领域的天才少年,还是亿中无一的那种超级天才,才上高三就被居间惠破格录取,加入到胜利队之中,成为了年龄最小的成员。
还有绿川舞也是这样的超级天才,16岁就破了tpc技能考试的最高记录,连野瑞都承认,绿川舞的天赋不在他之下,现在欠缺的只是经验罢了,假以时日,绝对能超过他。
但就是这样的两位少年天才,都对卡莲推崇至极,都认为自己努努力还是有机会超过对方,但却永远赶不上卡莲。
用野瑞的话说,能力越强,面对卡莲时,就越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用不恰当的比喻来形容,这就是一只青蛙,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爬出了深井,以为能一睹天空的全貌,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地竟如此的广阔,可是在这天地之外,还有着更广阔的宇宙,宇宙之外还有着宇宙呢。
而卡莲就属于,你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学会了二元一次方程,才发现人家都在做微积分题了。
无怪乎,卡莲被称为神,网络之神!!!
实在是超出太多太多了,和常人的差距之大,已经不是努力所能弥补的了,哪怕加上天赋都难以企及。
听着野瑞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卡莲的壮举,让飞鸟信在一旁不住的瞥嘴,道:“有这么夸张吗?”
“一点都不夸张。”野瑞很认真的说道:“这还只是我了解到的。”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这里面恐怕就有问题了啊。”大古也严肃起来,只不过他考虑的却是问题的症结。
如果这个卡莲有如此可怕的能力,那ta负责的公司绝对是铜墙铁壁、坚不可摧,绝对没人能在ta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这家名为法伊巴斯的公司有问题,要么是内部员工搞的鬼,要么就是卡莲做的,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宇宙人凭借超出地球人认知甚至想象的办法去,悄无声息的进入到地球网络,散布信息。
“那去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飞鸟信在一旁插嘴道,他的想法永远是简单而粗暴,既然xxx有嫌疑,那就查查看嘛。
这也让大古感到相当的无奈,道:“哪有这么简单啊。”
“唉?很麻烦吗?”飞鸟信更是疑惑,不管是超级胜利队还是宇宙冒险队,都拥有全球任务权限的啊。
通俗说,就是超级胜利队能够‘自由’的去往任何一个地点,还可以拿着武器、驾驶着战斗机,甚至能调动当地武装力量协同。
这也是为何当初南云参谋长极力想要把超级胜利队给纳入囊中的原因,这样的权利可是大到没边了啊。
换作以前,可是被称为特派员、钦差大臣,至于说只能针对宇宙人和怪兽才具有这样的权利,那想找理由和借口,可太容易。
毕竟放在管子里,不让人触碰的情况下,谁又能知道里面是洗衣粉,还是其他东西呢,不全凭拿着的人说呢。
“卡莲的身份信息就只有个名字,十多年了都没人找到ta是谁在哪。
而法依巴斯是一家全球五十强的大企业,不是想查就能查的,更何况还涉及到公司的核心机密。”
大古不得不给飞鸟信‘科普’一下,虽然说超级胜利队和宇宙冒险队有着很大的权利,但凡事不是一条规定就能解决的。
不然的话,颁布了法律,就该没有罪犯了才对。
要是一般的查验身份,人家还能配合你一下,可这是要对法依巴斯服务器进行全方位、深层次的检查。
不仅涉及到用户数据,还牵扯到公司的算法、游戏源代码等核心机密,这就相当于,全国直播的翻越一个人的浏览记录。
哪怕有确凿的证据,对方也绝对会层层阻挠,更别说现在只是个猜测了,要是这样过去,那人家绝对会看傻子,然后毫不留情的把他们赶出去,哪怕你是超级胜利队员。
听大古讲完,飞鸟信也挠头了,道:“那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大古摇了摇头,这可牵扯到很多人的失踪,以后必然会有更多的人遭殃,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不能大张旗鼓的查,就只能悄悄的过去了。”
野瑞突然两眼放光的说道:“法依巴斯最近刚开发了一款游戏,目前在招游戏测试员,表现好的话,就能获得去往总部参观的邀请函,参加这款游戏的发布会。”
“所以...”
“没错!”
大古和野瑞的一问一答,听的飞鸟信满头雾水,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很明显,野瑞想参加游戏测试。”大古哭笑不得的说道:“好吧,我会以宇宙冒险队的名义,给你的上级部门发个文件,邀请您参与。”
被‘看穿’了的野瑞嘿嘿的笑着,却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反而跃跃欲试,很是迫不及待的就想开始‘任务’了。
自从升了官,野瑞玩游戏的时间就被压缩到了极致,平常要维持上级的威严,自然不能在下属面前玩游戏,再加上要他处理的事情很多,自然没啥时间玩游戏。
现在终于有机会,正大光明的玩游戏了,带薪玩游戏,还有比这更爽的事情吗?
“那个,副队长,您看我行嘛?”飞鸟信眨巴着眼睛,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都快把他的目的写在脸上了。
“...你很行,”大古拍了拍飞鸟信的肩膀,道:“所以,晚上的巡逻就拜托了。”
“唉?”飞鸟信一愣,就见大古和野瑞已经走远了,赶紧追上去,边跑边喊:“副队长,我不是说这个。”
“你就是说这个。”
“真不是啊,那个...晚上我有事。”
“什么事?”
“嗯...约会?”
“哦豁,跟谁呀?”
“这个...还没确定呢,不好说呀。”
“哦,那就等确定了,再来请约会假吧。”
“啊,不是吧。。。”
“就是这样,慢慢来,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