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马车呢?怎么跟踪的?”
董不明从车内伸出脑袋,四下查看也未见着星野的马车。
他明明从书院门口就开始跟踪怎么会跟丢?
“老爷,在那,从巷子出来了!”
“快追上去,按照计划将人引进圈套!”
他们原本是想绑架那个孩子威胁星野,不料星野亲自来接打断了计划。
不过他们还有后招!
房车里,星野盯着手里的信无情的笑了。
“你说,这字迹模仿得一点都不像,还敢冒充范知府,他们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神医是个废物!”
范知府就算找她也不会把书信写得这么暧昧啊!
裴祺凝神,很想毁了那书信。
他都还没给星野写过书信呢!
“他们追上来了!其中二十个有身手!”
“嗯,终于来了!”
星野驾驶房车绕了好几个巷子,终于停下。
四周静悄悄,安静得可怕。
裴祺、星野下了房车,置身危险中,泰然自若。
隐藏在屋中的秦蕙兰见着人终于来了,得意扬笑。
挥手,四周突然出现白烟,瞬间淹没整个巷子,一点人影都看不清。
秦蕙兰看着巷子被迷药环绕,满意的点点头
就算是神医也绝不可能逃开这些迷烟!
这可是他们找了好久,从苗疆得来的。
天下间除了苗疆人,无人能解!
星野和裴祺安然在房车内,在迷烟放出的瞬间他们就回到了房车,开启隔绝模式。
烟雾渐渐散去,秦蕙兰等人才出了房间,攻进巷子。
董不明领着杀手出现,“怎么样,得手没?”
那可是苗疆迷药,作用堪比苗疆蛊虫。
进了巷子,才发现原本应该倒下的两人没了踪迹。
“怎么会这样?人呢?”
秦蕙兰不可思议盯着眼前空旷的巷子,刚才他们明明见着人进去巷子才放的迷烟,四周路口都被他们的人堵住,人怎么会消失。
连马车都不见了!
她不知道马车不是不见了,只是开启隐身了!
“是在找我们吗?”
高出传来冷厉的语气,众人抬头望去。
星野、裴祺立于屋顶,眉眼含笑,却寒气透骨。
“你怎么会没事?”
董不明不解,那是他亲自从苗疆取来的迷药,不可能有人能抵挡的过。
“你说这个迷烟啊,我也不知道啊!兴许知道我是神医所以怕了!”
这话说出来谁信!
秦蕙兰怒瞪着星野,她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
“给我杀了他们!不,给我活捉他们,我要她 生 不 如 死!”
怒火早已种下,秦蕙兰不想在等。
她在孙家遭受的侮辱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一定要她也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除了董不明带来的二十个,突然又出现十来个。
裴祺将星野护在身后,拔剑而起。
身影一身而过,杀手倒地几个。
速度之快,仿若闪电,转瞬之间。
“竟然是个高手,那就怪不得我了!”
看着黑衣人受伤倒下,董不明瞬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竹哨放在嘴边,巷子响起尖锐刺耳的竹哨声。
跟着是细细碎碎的虫子爬行的声音。
整个巷子涌现大小不一的十来只黑秋秋,指姆大的虫子。
星野一怔,小鹰已经挡在她身前。
“是苗疆蛊虫!”
一听是苗疆蛊虫,秦蕙兰及一众杀手都吓得连连后退。
苗疆蛊虫那可是邪物,一旦触碰便是生不如死,谁都不敢招惹。
同时又疑惑的盯着董不明,他是如何能操控苗疆蛊虫,难道他是苗疆人!
裴祺纵身一跃,回到屋顶。
挡在星野身前,“你快走!”
星野还来不及回话,小鹰在她身上扒拉扒拉
突然怀里的瓷瓶啪一声从屋顶掉落,摔成粉碎。
传出阵阵清香!
进攻的蛊虫突然停住脚步,不敢在爬墙上屋顶。
星野才知道安大夫给她药居然是对付蛊虫的。
“小鹰!”
小鹰收到信息,赶紧提取药物的成分、存档!
这以后对付蛊虫就有办法了!
董不明怔愣,居然连苗疆蛊虫都能对付。
这到底是是什么人!
决不能留!
“这是你们自找的!”
话音刚落,一巴掌大的红色蛊虫突然飞向星野。
裴祺提剑,就要斩下,小鹰快速一步,鹰爪一张,死死钳住了蛊虫。
怎么可能!
星野叹笑,小鹰还是这么能干。
裴祺凑近,“来了!”
范知府的马车已然到了附近,剩下的交给知府
星野收起笑容,“那我们走吧!”
董不明怎么会放他们走。
“想走,那要看你们怎么逃得过这些杀手!”
杀手有些畏惧,毕竟董不明能操控苗疆蛊虫。
“谁敢退缩,我让蛊虫钻进你们体内,让你们痛不欲生!”
闻言,杀手哪里还敢犹豫,纷纷提刀而上。
不曾注意空气间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儿。
裴祺眼底闪过狠戾,顷刻间已然闪身到了董不明身边,不费吹灰之力夺过竹哨。
带着星野飞速离开!
“给我追,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撕裂般狂吼!
没了竹哨,他根本无法控制蛊虫。
竹哨被抢,他恨不得立即杀了他们。
一众人马追出巷子,见着一辆马车,立即攻了上去。
范思锐闻到杀气,立即拔剑。
来不及问来者何人,杀手刀已经攻来。
噼里哐啷的声响,马车内的范知府也没了睡意。
他们这段路绕得很远,也休息够了。
抬手拉开车帘,正对上不远处,手提着剑直直向他奔来的董不明!
范知府一惊
“董不明,你这是要当街刺杀一城知府吗?”
董不明一震,马车内怎么变人了!
居然是知府!
思虑着该当如何,眼下四处没人,起了杀意。
提刀而上。
知道真相的人都该死!
董不明还没到范知府跟前,范思锐一剑刺穿他的手臂,钉在马车上。
“啊!”
疼得董不明眼泪直流,还逃不掉。
见势不对,秦蕙兰拔腿就要跑,范思锐脚尖迅速提起地上掉落的刀。
“噌!”
刀划过秦蕙兰急躁的脸颊,脸上溢出血迹,刀狠狠钉在墙上。
秦蕙兰来不及估计疼痛,扭头就跑。
脖子上传来凉意,还有隐隐刺疼。
“还想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