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亲那会儿都没用什么药膏!”萧长缨悻悻然落座。
虽然吧,宫侍一直都带着这些男子用的药膏,以防万一,但她家砚冰确实没用上过啊。
她一直都很克制、很温柔的。
结果,哈?楚清那玩意儿,居然给谢明心用上了?
想想都生气!
凭什么她堂堂殿下都得天天憋着,手下却尽享闺房欢畅?
摔!
不平衡!
苏砚冰这下知道自家殿下在气什么了,一时间有些无语。
但看着她似乎真的很不平衡的模样,他只好上前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正月二十八那一回……我用过的。”
她不知道而已。
他还一连用了十来日才痊愈。
萧长缨愣了一下,然后更憋屈了:“你说了我也不记得……”
都怪该死的康钰!
让她没了头一回跟砚冰亲热的美好回忆。
这次回京她就要他好看!!!
“那等我把身子调养好了,殿下把我折腾到用药膏,这总行了吧?”苏砚冰哄小孩一样哄道。
“……”萧长缨心头那叫一个火热,可随后又蔫了吧唧的,“舍不得。”
头一回她是没了理智,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才无视了他的痛苦。
她若清醒着,哪里舍得他疼?
“殿下真是……”苏砚冰实在是忍不住了,笑个不停。
萧长缨见他笑得这般开心,倒也没那么郁闷了,伸手将人搂过来抱在腿上,道:“楚清那玩意儿真不是个玩意儿,没我一半体贴。她又没中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是吧?”
苏砚冰却是有些困惑:“不应该啊……楚将军不像是如此不知分寸的女子。”
“哦?”萧长缨危险地眯起眼睛,“那砚冰跟我说说看,楚将军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
危险气息过于浓烈了。
苏砚冰往她肩上一靠,左顾而言她:“殿下,昨日那位神医前辈给的药呢?怎么没给我吃啊?”
“你也说了她来历不明,我能随便给你吃吗?”萧长缨轻哼一声,明知他是转移话题,却也没追究,“太医在验药,验过之后没问题,我再给你服用。”
“殿下英明……”
苏砚冰刚夸了一句,侍卫便在门口禀报,说是太医求见。
苏砚冰立刻从萧长缨腿上起身,端坐到一旁。
萧长缨挥手,让侍卫放太医进来。
很快,太医就拿着那瓶药,神色激动地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微臣拜见殿下。”
“验过药了?”萧长缨看着太医手上的药,问道。
这太医一脸激动是在干什么?
太医深吸一口气,一个字不带喘气地禀道:“启禀殿下微臣已经验过药了此药应是几百年前有名的宫廷圣药‘元气丸’是当年南阳开国时期的龙国师专门给皇族男子所制固本培元的补肾灵药千金难求啊!”
萧长缨愣住了。
南阳开国时期那位龙国师?
这她倒是知晓,据说那位龙国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通深得两朝帝王重用。
不过……这位龙国师好像最出名的,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
据说,连死人都可以救活。
只可惜她医得了天下人,医不了自己夫郎胎里带来的虚弱,因此一生无后。
又不知为何,收的徒弟总会死于非命,于是后来便连徒弟都不收了。
于是龙家医术,卦术,谋术,就这样失传了。
可如果真的失传了,这属于龙国师才能配制出的‘元气丸’又怎么会再次问世?
那位老人家难道……
萧长缨和苏砚冰瞬间对视一眼,内心惊喜莫名。
萧长缨惊喜的自然是如果龙国师真的有传人在世,那苏砚冰的身体就有救了。
苏砚冰惊喜的,却是那位老人家如果真是龙国师的后世传人,那萧长缨就不会因为要给他治病,而被敌人设局陷害了。
他相信,龙国师的后世传人,绝不会害萧家人的。
“把药给本殿。”萧长缨此刻已经镇定下来,立刻朝太医伸出手。
这可是失传几百年的宫廷圣药啊,是给她家砚冰调理身子的。
必须她亲自保管。
“是,殿下。”太医急忙上前,双手将那瓶药呈上去。
全程小心翼翼,生怕摔了,撒了。
萧长缨也接得小心翼翼,像什么稀释珍宝一样。
唯独苏砚冰在一旁看得有些哭笑不得,那又不是药水,而是药丸,便真是摔了撒了,也可以捡起来呀。
不过,殿下如此小心翼翼,是因为此药是用来给他调理身子的。
这种被心上人重视的感觉,还是令他犹如喝了蜜糖一般,心里甜丝丝的。
萧长缨接过药瓶之后,打开倒出一粒,递到苏砚冰唇边:“今日开始服用,十日之后待那位神医前辈入京,砚冰的身体就能调理好了。”
“好。”苏砚冰乖乖点头,吃下她喂的药丸。
萧长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待他咽下去后忙问道:“感觉如何?”
“……又不是神仙做的药,怎么会一吃下去就有感觉?”苏砚冰啼笑皆非,可话音刚一落,就觉得腹部一阵发热。
他瞬间美眸微瞪,抬手捂住了腹部。
“怎么了?”萧长缨神色紧张。
“唔,肚子有点热热的……”苏砚冰不好意思地道。
“太医。”萧长缨忙看向一旁的太医,“快给皇女夫诊脉,看看怎么回事。”
太医却笑道:“殿下不必担心,根据太医院的医札记载,这元气丸服下之后,男子的确会感到浑身发热甚至出汗,因为它有驱除体内寒气之效,所以,只需小心不要吹到寒风着凉就行了。”
原来如此?
萧长缨顿时放心了,又忙起身去扶苏砚冰:“我们先回房去,别吹着寒风了。”
“好。”虽然眼下并无寒风,但苏砚冰还是乖顺地答应了。
他不想让她为他担心。
……
谢明心睡到傍晚才醒过来。
身子酸痛得厉害,一动就不像是自己的。
尤其那儿……
唔,之前还火辣辣的呢,如今……好似有点清凉?
谢明心低眸一瞄,脸颊顿时似火烧——他竟没盖什么!裤子也没、没穿!
他慌忙伸手去拉一旁的被子,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刚上过药,不能被布料擦到。”楚清按着他的手,俯身在他上方,眼里尽是愧疚。
又……有些微微的责备。
为什么,他一直不说呢?
若不是问过大夫,她还不知道,他一直在忍着疼痛伺候她。
她头一回,也不明白这些道理,还以为他很喜欢呢。
他为何要这般让她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