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自然是有条件的。”
“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将药鼎还我就可以了。”
药无衣明白的很，凰初好一招先斩后奏……
摆明了的意思是：不答应你就死！
他站好，“凰长老说的哪里话！不论何事我万死不辞！”
凰初摆摆手，“我就三个徒弟……”
“他们若是有事需要你……”
药无衣伸出手：“那自然是全力相助了！凰长老这般帮我！我也不是白眼狼！”
凰初满意地点点头，又拿出三瓶丹药递给他。
看着她的身影飘然而去，药无衣看着价值千万的超品阶的丹药，和会引得全国争夺的传说中的神鼎。
大脑一瞬间宕机，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儿吗？
而凰初心中盘算着……
过了几年，她明显感觉到空间里丹药的减少。
所以现在但凡用钱交换的都是他们三人学过的超阶功法。
若是这般速度，想必再有一两年丹药就全部用完……
她自己将三个孩子养成了受伤了就把丹药当成糖豆磕的习惯，可不能由奢入俭。
自己用不到的药鼎拿出去换一个绝对忠诚的人脉，而且她有种预感。
药无衣对草药的研究绝不会轻易止步，说不定他真能仿制出这超品阶的丹药呢。
到时那才是真的随意挥洒，凰初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但心中真的不放心的原因被她被刻意隐去。
……
凰初下山朝主城方向走去，但心中莫名放心不下夜玄霜。
远远看着城外有一壮汉在四处张望。
是……图青。
显然他也看见了凰初。
“天奶奶！”
图青朝着她就大步跑来，城内外的众人都看过来。
“昭天楼，打起来了。”
凰初兜帽下的脸色骤变，此刻顾不得什么提起图青就跃上半空。
见到这一幕，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能御空而行……这位银白斗篷的人是何修为？！
“位置。”
图青紧闭着双眼缓缓睁开，声音有些颤抖：“东南方。”
“夜玄霜怎么了？”
图青道：“今日早上听昭天楼的小师妹和夜玄霜对上了，夜玄霜胜的十分容易。”
“怎么回事？”
图青又言：“不知怎么得传出夜玄霜的修为是假的，她去昭天楼另有图谋，是星月楼的奸细……”
凰初眉心紧锁，将图青提起来一些加快了速度。
她心中慌张的很……只是悔恨为何不早些去偷着瞧一瞧。
大半月一切顺利，她放手的太早了些。
……
夜玄霜瘫倒在那圆台之上。
白衣长老站在高处，台下围住一众弟子。
那高处的白衣长老负手而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残害同门满口胡言！”
蓝衣长老横眉怒目：“你不敬师长，不尊师道！其罪当诛！”
夜玄霜用手肘撑着地，身上穿着同样的弟子衣袍却半身被血迹染红。
她脸色惨白，却只是盯着台下的一个持剑的少女。
目光死死不动，那少女一惊向身旁人躲去。
那男人怒喝：“霜初！你竟然还打小师妹的主意！你真是该死！”
“该死！多亏小师妹，不然胡长老就有危险了。”
那少女通红着眼眶，弱弱道：“我虽不知怎么得罪了你，但是我们大可以公平相争……”
“小师妹别和这种人说话！她简直就是个怪物！”
大白衣皱眉：“先别动。”
他们还等着星月楼的人来呢。
夜玄霜一点一点站起来，踉跄着站稳。
只见她毫无顾忌地看着众人，往自己嘴中放了什么东西。
藏了大半月的玄焚天火自脚下开始蔓延，直至将整个圆形擂台覆盖。
她半身白衣半身血衣，像是地狱场的修罗。
夜玄霜抬起右手，玄焚天火幻化成沈祟那把巨型镰刀立在地上支撑着自己。
一瞬之间。
夜玄霜双脚点地，高高跃起，直奔着那蓝衣长老而去。
这一举动震惊了所有人，她为何还能起身反抗？
而蓝衣长老五年前不愿想起的记忆重新浮现而出……
那干瘦的黑衣女孩与面前的少女容貌逐渐重合……他竟然才发现！
“你是夜玄霜？！”
“听雨城的夜玄霜！！！”
一旁的白衣长老身上有伤不能动手，他向后退去。
台下弟子们提剑，而凰初下一步让他们呆立在原地。
只见她脚下光环不是没有显现，而是她早就不是灵士巅峰了！
霜初，不……
夜玄霜是黄阶大灵师！
这堪比长老的能力，弟子们出手即是送死。
夜玄霜手中的巨型镰刀挥下，玄焚天火将他牢牢锁定在前方。
……
来时的路上，习若舟说可以去查夜家被屠的黑衣人与昭天楼究竟有没有关系。
所以她换上伪装，也等待着自己能够晋升黄阶那一刻。
她能越阶杀人，只要到了黄阶，她就可以亲自杀了何青青的师父。
夜玄霜等，可昭天楼的弟子不让她低调半分。
她压制住自己的力量，可这小师妹依依不饶，一句看起来是奸细，所有比不上她的人都如此认同。
求着长老给一个公道，所谓的公道便是扣下一顶星月楼奸细的帽子。
幸好……她进阶了。
她得报仇。
蓝衣长老目眦欲裂，五年前还不过是灵士被他当做蝼蚁的人，怎么会变成大灵师？
他没了双臂，但经过五年的修养，如今也已经习惯这副样子。
灵力星星点点作盾，护住自己后退。
而镰刀骤然化为匕刃，夜玄霜借着异火遮掩来到他的背后。
刀尖划破蓝衣，还未入皮肉。
“轰！”
一声巨响。
夜玄霜被重重甩出。
一如当年的模样。
……
夜玄霜被这重击轰进擂台。擂台从中如蛛网一般碎裂塌陷，翻起层层白烟。
弟子们去寻了最近的尉迟长老，他是仅此于白衣长老的人，蓝阶大灵师。
白烟未散，熊熊烈火燃烧。
尉迟长老冷笑，“乳臭未干的小鬼也敢在昭天楼闹事！”
他抬手一挥，四周立起数根高柱，呈牢笼状将她扣押在其中。
呲呲作响的是那笼子上上似毒蛇般串动的雷电，电花艳丽带着骇人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