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尧那边新剧敲定,很快就忙碌了起来。
容闲个人名义注资后,动用人脉把杜子杰塞进去便没再管。
不过考虑到后期可能会有影响,给杜子杰的是个边缘角色,戏份不到一星期,到时候要真出事,直接剪掉也不影响。
容闲注资,与其说是为了赚钱,不如说是补偿。
毕竟是拿别人的心血下套,麻烦和损失是不可避免的,别人不知情,但他们不能心安理得。
自从商尧忙的不见人影,家里就冷清了许多,虽然还有钱嫂他们,但容闲总觉得空荡荡的,便也跟着忙起工作,开始了朝九晚五偶尔加班出差或是参加晚宴的日子。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晚宴邀请都参加,比如这赖家,以前邀请函都递不到他面前,现在大概是觉得他落魄了,家里小孩儿周岁宴,居然也把邀请函给递了过来。
不管是商业合作还是私交,关系远没到那份上,何况还有个脑子有坑的赖宏宇。
将赖家的邀请函放到一边,容闲刚翻开面前的文件,办公室的门就被笃笃敲响了两声。
“进来。”容闲头都没抬。
“容总。”郑平推门进来:“赖宏宇让人把车送过来了,以及……给了这个。”
交出车钥匙的同时,郑平递上一封和容闲办公桌上一模一样的邀请函。区别在于桌上那份是中规中矩的容总亲启,赖宏宇给的这个打开却是肉麻油腻的亲爱的容容。
容闲只一眼就摔到了桌上,连带另一份也扔了过去:“拿去扔了。”
“那这晚宴……”
“不去。”容闲都给气笑了:“告诉赖宏宇,别再让我看见,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郑平:“……”
“对了。”容闲叫住郑平:“宋文和郭大强那边,最近有没有消息,都调查清楚没?”
“宋文那天去工地,确实是和郭大强见面。”郑平想着眼线透露的消息,如实汇报:“两人看着关系匪浅,不过没太多交流,见面也就路边寒暄聊了几分钟,就前天,郭大强辞工回老家了。”
容闲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容总,这么看来,郭大强和宋文的确可疑,咱们是不是可以将这条线索提供给警方,重新调查剧组道具事故的事?”郑平发挥自己脑洞:“这叫彭五的道具师虽然跟宋文并无交集,但同样跟郭大强认识,极大可能郭大强是整件事的中间人。”
“这件事明面上已经结案,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惊动警方只会打草惊蛇。”容闲摇头:“先收集证据,攒起来,不光是这件事,容家那边也要多留心,我怀疑我妈那次病倒,并非偶然,可现在老人家话都说不清楚,只能等,我就是担心,如果真跟宋文有关,那他肯定不会希望我妈康复好起来。”
知道容闲有自己的打算,郑平这次没再插嘴,静待指示。
“不过只是我的怀疑。”容闲食指扣了扣桌面:“这段时间我一有空就回去,有时候宋文在有时候不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药都是红姐经手,我也暗里查看过,没问题。”
郑平默了默:“毕竟是亲儿子,就算做错了事,当妈的,还能亲手送进牢里不成,有苦只会自己咽。”
一席话倒是提醒了容闲。
“上次陈老给太太看诊,我正好在场,按陈老说的,太太瘀血已经清除,也冲开了阻塞血液通畅,只是引起的并发症养一段就会慢慢恢复,不说完全恢复但至少恢复个七八成。”郑平看着容闲:“可太太也就肢体不再那么僵硬能动一动,别的机能都在恢复唯独这说话……会不会,是一种自我逃避?”
郑平曾经是心理学转的工商,虽然跟专业比不了,但在这方面比一向要比一般人敏感些。
“你的意思是,我妈语言功能或许已经在恢复,但她出于对宋文的保护和自我逃避,故意伪装?”容闲想到这个可能,不觉皱了皱眉。
郑平点点头:“不过我也就是猜测,您知道的,我心理学就学了点皮毛……的三分之一。”
容闲:“……”
片刻后,容闲摆了摆手,示意郑平去忙。
郑平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到底没再说什么,拿上被扔到面前的邀请函,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容闲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起身接了杯咖啡,端着走到落地窗前,一边喝,一边看着楼下细如蚂蚁的车水马龙出神。
回想刚才郑平说的,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那样的可能看似荒谬,但又在情理之中,并非没有可能。
不过就算真如郑平所猜想的那样,容闲也不打算就此罢手。不说为二老安全着想,就是剧组那场爆破意外,他也可不能就此罢手。
无论真相如何,他都会坚持追查下去。
不是宋文最好,如果是,他容闲绝不会姑息。
他已经给过这人机会了,宋文可以有野心,但不能害人。
想到这,容闲本来有些浮躁的心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赖家的晚宴,容闲压根儿就没准备去,下了班哪也没去,直接回家。然而车子经过赖家旗下酒店时不经意转头一瞥,却忽地皱了眉头。
“停车。”容闲叫住老周,放下车窗朝酒店门口看过去。
“容先生,怎么了?”老周不明所以。
“我好像看到灿灿了。”容闲忙坐直身体:“把车开过去,快!”
老周闻言反应迅速,当即把车开了过去。
“商灿!”眼看商灿就要跟着赖宏宇进门,老周停好车,容闲忙下车追了过去,一把将人扯离赖宏宇身边:“你来这里做什么?”
容闲不认为,赖家请的动商家人。
“闲哥!”商灿被扯那一把吓了一跳,抬头发现是容闲,大眼睛biu的一亮,想起容闲的问题,小丫头转头看了眼一边的赖宏宇:“这是我朋友赖宏宇,今天是他侄子的周岁宴,我是受邀来做客的。”
容闲闻言,转头朝赖宏宇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