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救我,我被鬼上身了,我背上很重,真的起不来,我不喜欢跪啊,您扶我起来,我立马就走,
我再也不敢在这儿待着了。”
刘光天现在说话都困难,
怪不得以前贾张氏喜欢装神弄鬼,以前他们还当个笑话听,现在,刘光天确定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胡说八道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哪来的鬼,起来!”
刘海中耐心耗尽,从刘光天背面给刘光天狠狠一脚,
要是按照平时,这一脚下去,刘光天得像前滚半圈,可这次,刘光天结结实实承受了刘海中全力一脚,身子依然稳稳当当跪着,
刘光天嘴上哀嚎,可身上巍然不动。
“你小子有种啊,跟我叫板是吧?”
刘光天一动不动受了他一脚,刘海中以为刘光天在挑衅他的权威,
刘海中更是气得吹鼻子瞪眼,在何满家他不好真的动手教训刘光天,
要是自己家,刘海中这会儿擀面杖和七匹狼皮带都已经轮番上阵了,哪里会和刘光天废这么多话。
“二大爷,您再耍官威,你不看看地方,这是我小满叔家,他才刚回来,这么喜庆的事情可不能见血啊,
再说,这里也不是您教训您儿子的地方,
要打呢,我建议您回家去打,
在您家,随便你拳打脚踢也好,擀面杖鸡毛掸子打也好,我们都管不着。”
何满正看刘海中教训刘光天正看得津津有味,
傻柱上前拦住刘海中说道。
傻柱年轻力壮,拉住刘海中就像拉住调皮的孩子似的,刘海中圆溜溜的脸气得通红,
眨巴着眼睛,看一屋子的人目光都在他们父子身上,
他们父子就像动物园儿里的马戏团,在给大家表演节目似的。
刘海中很面子,这时候他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就连阎埠贵看着他眼神都充满幸灾乐祸,好像刚才两人在争论的话题中,阎埠贵无形之中又占了上风。
刘海中心中那团火更加旺盛,这时候傻柱炖的肉散发阵阵香气,刘海中也觉得不香了,
完全没有胃口,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教训让他丢脸到底的刘光天。
心里气得骂娘,刘海中表面笑嘻嘻,“我这人年纪大了,差点忘记了这里是何满家,何满刚回来,我这一高兴,
一心要来看何满,没想到刘光天在这儿出洋相,
我们有事先回家一趟,等会儿再过来。”
刘海中讪笑,他在家能作威作福,但在这里何满和傻柱他都打不过,
没有人会给他面子。
刘海中只能笑称家里有事,要带刘光天先回后院。
“我们又没有绑住您,您想回就回呗。”傻柱嘴贱道。
刘海中:.....
这个傻柱一点儿都不会做人,嘴这么毒,炒菜是拿嘴巴炒的吗?
刘海中不和傻柱多说,对刘光天说道:“你还嫌弃不够丢人,赶紧起来和我回去。”
刘海中喊刘光天的同时,又上脚踢了踢。刘光天。
刘光天是真的怕极了,他现在宁愿他爸把他踢翻,挣脱桎梏让他回家去,
何满家有鬼,他再也不来了。
可好像事情不如他所愿,他还是被压得死死的。
“老刘,看来你家刘光天喜欢行跪拜大礼啊,这都不愿意起来了,还没到过年呢,
现在跪太早了,而且,你这么个大老爷们,就是过年也不应该跪地讨压岁钱了啊,老刘,这你得教教。”
阎埠贵家有三个儿子都没有工作,没有娶妻生子,
刘海中家老大娶的媳妇儿娘家有实力,刘光奇又有体面的工作,
刘海中没少在院儿里炫耀,现在刘光天不成器,闹出这么一出大戏,
以后和老刘的争论他又有素材了。
刘海中在阎埠贵的言语中又让刘海中面上躁得慌。
眼看刘海中又要发飙,等回到后院刘光天说不定会被打上蹿下跳,接连好几天不能回家,
阎埠贵心有不忍,改了口:“行了行了,何满好不容易回来,大伙儿都高兴,就你摆着个脸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各路神仙放了我吧,以后我一定多多吃素,多多做善事,
我求求您放了我吧,我改,我什么坏习惯我都改。”
身边暗流涌动,刘光天对着空气连连求饶,
他看不见的,无形的五指山压在他身上,比他爹给他的那几脚让他害怕多了。
大白天啊,大白天他遇见鬼,可想而知是个道行高深的脏东西,
周围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它没缠其他人,就压着他,一定是他哪里得罪了这位,
刘光天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饶。
“什么情况,刘光天疯了?”于莉本来在厨房给傻柱打下手,
外面动静太大,她出来就看见刘光天跪在地上,哭着对空气求饶,
刘光天眼珠子咕噜噜转动,好像在找什么。
“我不知道啊,他从进来就跪在地上了,我还以为他是对咱们小满叔行大礼呢,可看这方向也不太对啊。”
何满一家三口虽然坐在一起,但是刘光天跪的方向明显偏向侄女何诗颖的方向一些。
“从进门到现在就跪着了?该不会真的中邪了吧?谁知道他去哪里鬼混带回来的,别脏了小满叔家,让二大爷把他带走吧?”
于莉小声道。
“二大爷说了,但刘光天不起来,惹得二大爷给他几脚,这不还跪着呢。”傻柱皱了皱眉头,
刘光天的行为开始大家打趣还行,但一直这么跪着就烦人了。
刘光天对空气求饶,突然看见何满一家三口看他的眼神里含明显的戏谑,
刘光天再转眼看向其他人,他爹愤怒对他小动作不断地踢他,刘海中宁愿费力踢他,也不愿意伸手扶他一把,
如果刘海中愿意扶他就会发现端倪,
可他为了可笑的自尊和在家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官威从不会动手扶他一下,
他的行为只会让刘海中觉得丢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