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摇头,惊悚不已,谁这么有种敢扇颜同巴掌啊。
“是你?”
“是不是你?”
“一定是你!?”
众人整齐划一摇头否认,颜同一一问过去,
皆是连连否认。
“颜爷,您就是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颜爷,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要是是我,我老婆被人先杀后奸,我出门被车撞死,吃饭被噎死!”
在场的人连连否认,为了自证清白,什么狠毒的誓言都发了。
因为颜同这么一出,水枪没有再继续。
“干什么,停下来干什么?
给我往死里嗞,开大功率,给我!”
颜同一把抢过下属手里的水枪,就朝何满那儿嗞, 巨大的水压,把颜同甩的左摇右晃,
要不是一个水枪好几个人压着, 颜同就不止是左摇右晃的状态了。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这次伴随着耳光声的还有颜同犹如一块抹布高高飞起的身影,砸在墙上然后又砸落在地。
水声这么大,但是,这次他们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耳光声。
“颜爷!”
所有人一惊,顾不得其他, 连忙向颜同奔去,
他们却忘记了, 他们放手的是开着高压的水枪,
他们这一放手,两只水枪犹如获得自由的水龙似的,放肆地放纵这妖娆的身姿,
巨大的水压,四处胡乱嗞。
着急忙慌朝颜同奔去的众人, 不是被水嗞就是被水管砸倒,绊倒,
顿时,班房外人仰马翻,哀嚎连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办法说完。
而班房里,黄高义等人则惊奇地看着这一幕。
“我的老母啊,真是神奇了啊,这水枪扭来扭去,就是没有朝我们这边来哎。”
“闭上你的乌鸦嘴,没有朝我们这边来还不好?你非要去尝尝被嗞的滋味是不是?”
当即有人反驳道。
“当然不是,我又不是有毛病,不过,刚才被嗞的时候,我也没觉得痛啊,
和我平时洗澡的时候,淋水一样的,他们怎么叫得这么惨?”
“是啊, 我也觉得。”
这话虽然欠揍,不过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何满则是心安理得地欣赏颜同等人的狼狈模样。
“啊,救命啊,痛死我了!”
“快,快把水阀关掉啊!”
“过,过不去!”
一支水枪的威力已经够呛,现在还是两支水枪,犹如两只冲出牢笼的水龙一样,四处咆哮着,
他们连站起来都困难。
“你们在干什么?”
班房外的另一道铁门外,一群人看着混乱的场面,惊呼道,
何满闻声望去,为首的人是五官深邃,蓝色眼睛的秃头洋鬼佬。
洋鬼佬:“你们快去把水阀关掉。”
水阀终于关上,颜同等人都瘫倒在地, 各个鼻青脸肿的。
最为严重的当属颜同,
两边脸颊非常对称地高高肿起,皮上泛着黑紫,隐隐有些要撑破了的意思。
“颜探长?”
洋鬼佬不确定地上前喊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真是太疯狂了吧?”
颜同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嘴还没张,便扯得他伤口生疼。
“亨特警司,他应该是没有办法说话了。”洋鬼佬亨特身后的华人警察说道,
有人说出他心声,颜同艰难点点头,没有办法,只能用眼神向亨特求助。
“把他们都送去医院吧。”
亨特看了一圈,都负伤的警员,憋着笑说。
哈哈,在自己的警署内,这么多人,都扛不住两支水枪,弄得这么狼狈,
以后, 颜同在警界少不了被嘲笑了。
亨特身后的人哗啦啦地上前将颜同等人扶起来,
颜同狠狠瞪了何满一眼,不用语言也能表达得很清楚,
让何满等着, 等他回来,就是何满的死期!
何满满眼嘲讽,用唇语缓缓说道:“那也得你有命回来。 ”
何满只是动了动唇,但是切切实实的声音好像就在颜同耳边响起,他听得清清楚楚。
颜同如同见了鬼似的,惊恐地往后退去,
但是他现在满身是伤,自从官位越来越高,酒色美姬早已掏空他的身子,
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疼痛,连带着扶他的警员一通狠狠摔在地上。
颜同疼得直叫。
“颜探长,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没想到您站不稳。”
这警员是亨特的手下,对颜探长并没有很惧怕,道歉了过后,又将颜同服了起来。
“小心点,扶颜探长他们去吧。”亨特笑眯眯道。
“是,长官。”
也许是颜同的惨状取悦了亨特警司,
亨特看了一眼何满几人,用英语问道:“你们就是这次命案的参与者?”
黄高义等人听不懂英文,一脸懵逼,不明白这人说的什么鸟语,自然也就无从答起。
何满当做没有听到,目不斜视地看着亨特,
这人就是那个酒鬼亨特?
与颜同一丘之貉,爱喝爱赌,在香江警界臭名昭着,
但是奈何人家是从日不落帝国来的,有实权,
一般想在岗位上安稳就职或者是想升官发财的,都不敢得罪他。
亨特今天心情好,没与何满他们计较,
哈哈大笑地跟着走出班房。
“你是何满?”
颜同他们走后,有位方正脸的警员带人进来收拾那两支水枪,朝何满问道。
“是。”
何满不认识这人,不知道他和颜同什么关系,并不想多话。
“你们满堂斋的谭家菜很好吃,我去吃过一次,念念不忘,就是太贵了,那还是别人请我的,我才吃得起。”
那人又道。
“嗯,美食价格自然不便宜。”何满淡淡回答。
“可惜了,这次你们餐馆这起命案太大,听说死者还是颜探长最宠爱的老婆的亲弟弟,
现在,你们又把颜探长得罪了个彻底,
颜探长不会让你们活着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