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陈平一直在家里休养。
不过他并没有躺在炕上,而是趁着休息的时间,盘膝而坐修炼。
一是可以尽快让身体痊愈。
二是他想通过提升修炼看能不能尽快的突破,找到治愈林桂花脸上伤口的药方。
毕竟林桂花的伤跟普通的那种不一样。
一般的伤口,哪怕是皮开肉绽,他陈平都可以医治好。
可是这个不一样。
在被那一道类似于地震的煞气击伤之后,煞气的毒素已经进入了脸上。
很难根治。
他现在也有点束手无策。
可是在经过几天的修炼和寻找各种办法之后,陈平有点崩溃了。
现在还是没有好的办法。
“陈平,吃点饭。”
古莎敲门把饭菜端了进来,“先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我不饿。”
一直处于焦虑的他摆手,“你先放在那儿就行了。”
但古莎并没有,而是端着饭菜站在原地,苦口婆心,“陈平,我知道你因为桂花姐的伤着急,但这种一时半会儿急不来的,当务之急的就是你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其他的才好办。”
她走到跟前,“你先吃点饭好不好啊,三天你才吃了两顿饭。”
“都说了我不饿。”陈平有点烦躁,“先出去吧。”
古莎一怔,端着饭菜的手有点手足无措,她愣在那儿,情绪微微有点失落。
但最终还是把饭菜放下,“那我先出去了。”
嘭。
门关上。
房子里恢复安静。
陈平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饭菜,能的看出来,古莎这是想着法子变着花样给他做的饭。
每天的饭菜不重样。
而且营养搭配也不错。
有肉、有菜,这姑娘还特意蒸了一条鱼。
色香味都不错。
陈平愣了一下,一想到刚才自己脾气不太好,他叹口气,想了一下,这才扒拉着把饭菜吃完。
紧接着把空碗端了出去。
此时的古莎坐在房子里,眼眶微微发红,不断的抹着眼泪。
她其实性格很坚定。
若是在考古那方面,哪怕是遇到再大的危险,她也绝不会掉一滴泪。
可是她就是很在意陈平的态度。
刚才陈平对她态度不耐烦,就让她有点小崩溃。
自己辛辛苦苦做的饭菜,陈平不但不吃,反而这个态度。
她甚至觉得自己留在这儿,有没有意义。
原本自己应该在慈恩医院照顾付老的,付老死活让她留下来照顾陈平。
她知道付老的意思,这是给她和陈平创造机会的。
可是……她根本看不到机会,陈平对她似乎真的没什么意思啊。
叮铃铃。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老师。”
古莎拿出手机看到是付老打来的,摁了接听键。
“小莎啊,你那边怎么样了?”电话里传来付老带着虚弱的声音。
“嗯,老师,都挺好的。”
古莎道,“陈平恢复的也还可以。”
“那就好。”
付老也放心了,再三叮嘱,“你记着啊,一定要好好照顾陈老弟。”
“老师,我……”
古莎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怎么了?”
看到学生在电话里有点吞吞吐吐的,付老有点纳闷,“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没事老师。”
古莎苦笑一声,把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我就是想问一句,您怎么样了?”
“我啊……”
付老呵呵一笑,“我挺好的,你别担心我,你只要把陈老弟照顾好就行了。”
“好。”
古莎点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的。”
啪。
撂下电话之后,陈平敲门。
“陈平,怎么了?”
古莎打开门,看到陈平站在门口。
“那个……我吃完了。”
陈平把空碗递给她。
“这么快?”
古莎俏脸浮现惊讶。
“吃个饭能有多快啊。”
陈平笑了笑。
“也是啊。”
古莎点头,陈平一向吃饭速度很快,她也没多话,接过碗筷,“那我去洗。”
但被陈平一把拉住。
“陈平,怎么了?”
古莎有点诧异的看着他。
“古莎,对不住啊。”
陈平看着眼前这个姑娘,有点惭愧,“我那会儿不应该那个态度,你说你费心给我做饭,我还不耐烦。”
古莎一怔,紧接着眼圈微微发红,眼泪吧嗒落下。
“别哭啊。”
陈平有点着急,“是不是我哪句话说错了。”
“没有没有。”
古莎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抬头看着他,那一双漂亮的眸子微微闪烁,“陈平,我就是觉得能听到你这么说,我挺开心的。”
她叹口气,“不过其实你不用道歉的,你现在面临的事儿,我能理解,陈平,桂花嫂子脸上的伤是得治,但真的急不来,另外我也知道,你现在很焦虑上边的人接手了你爸妈坟墓旁边的坑,刚才老师刚跟我打电话了,他是让我先好好照顾你,至于其他的事儿,他会想办法的。”
“别麻烦付老了。”
陈平一想到付老还躺在医院里,还在牵心他的事儿,他心里有点不好意思,“这事儿我自己想办法。”
“你想什么办法啊。”
古莎道,“陈平,现在能帮你的,恐怕只有老师了。”
……
而此时。
医院里。
付老刚给学生古莎打完电话,便有人敲门。
“进来。”
“付老。”
几个穿着行政夹克的人走了进来,提着公文包,“没打扰您休息吧。”
“又是你们。”
付老瞥了一眼有点不耐烦,“你们已经打扰了。”
“嘿嘿,实在不好意思啊。”
几个人对付老的态度很是恭敬,“不过还请您理解,我们也是公事公办,这也是为了华夏的事儿。”
“行了,官腔就少来了。”
付老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靠在床头。
对方领头的赶紧上前帮着后背塞了一个靠垫,让付老舒适一点。
“水,我就不给你们倒了,想喝的自己去倒。”
付老虽然嘴上吐槽,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很配合。
“我们不渴。”
几个人摇头,同时有一个人站在病房门外把守,“就是想问几个问题。”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付老瞥了一眼,“但我还是那句话,那天在坑内,我确实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你若真要问我,我还真的没东西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