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丫头,说起话来嘴蛮硬气的。下不为例清楚吗?
是,小姐。对了,小姐你知道我刚才看见谁吗?
江夜儿道:你还能看见谁呢?难道不是冷公子吗?
呵呵,我说了你可能不信,我刚才看见无情客公子呀。
什么?玉儿你刚才说什么,江夜儿额脸略显震惊道:你再说一遍。
玉儿丫鬟微笑道:我刚才看见无情客公子。
玉儿,难道说无情客也到无情殿,那想必他一定见过冷飞。
玉儿沮丧道:不瞒小姐,当他阻挡住冷飞射杀江少爷那一刻,我已经深感大事不妙,神速的转身跑回来呀。
江夜儿凝望着玉儿良久道:什么?无情客会去阻挡冷飞射杀江离之事。
我真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玉儿你还听到其他事儿吗?
玉儿支支吾吾道:也就知道这点事儿。我便匆匆忙忙的赶回来。
哦,对了,貌似还有两位人物受伤呢?
是冷公子拯救他们在危难之中,而且那两位人物很可能是冷公子的故人。
江夜儿道:他们都叫何名字呢?
玉儿丫鬟道:不清楚,只知道一位左手拿着一把怪异的刀。另外一位伤得很重,命在旦夕。
呃,难道他们都是江离的手下败将?
是的,小姐。
可惜江少爷却是冷公子的手下败将,他却败在冷公子的手里。
玉儿,你确定江离败在冷飞的手里。
我确定过,只不过最后是无情客公子的阻挡让江少爷活了下来。
奇怪,无情客为何要救江离呢?他们彼此有着不共戴天的偏见,又为何会救他呢?
这,小姐。难道你怀疑无情客公子。
江夜儿摇摇头沉默不语。
片刻间,她又道:也许事出有因。冷公子他们能平安离开已经是万幸中的大幸。
呃!小姐。难道你不思念无情客公子。
死丫头,我的事情还需要向你诉说得吗?没大没小,要不是看在咱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的情份之上,我真想现在就抽你一下下呢。
呵呵,小姐。我刚才不应该鲁莽又贫嘴。请小姐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丫头吧。
江夜儿咳嗽几声道:哼,下不为例。
是,小姐。
只见江夜儿轻轻地将琵琶放回原处,又再一次走近窗扇旁呆坐而下。
她沉默不语的眼神里充满着一种牵挂与思念。不但牵挂着远方的人,也思念着远方的人。
那一个人,他又会是谁呢?而无情客的女人,她又咳嗽几声响。这一切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玉儿惊讶道:小姐,难道你还放心不下无情客公子吗?
江夜儿道:人中鸟,他想飞我也阻止不了。曾经他的生死也是如我的生命一样的存在。
可如今,我也无法阻止他想展翅高飞的飞翔。
小姐,那冷公子呢?他以后也像无情客这样对你会成怎么样呢。
呃!他是他,我是我。我对别人的好不一定要求别人也一样对我好。
呀,小姐。你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呀,明明已经对冷公子嘘寒问暖。也不见得你对无情客深情长流呀。
江夜儿又咳嗽几声响,怒望着玉儿道:闭嘴,难道现在你就忘记刚才自己说过的誓言吗?
玉儿了望着江夜儿怒望的脸额惊恐万分道:小姐,刚才我又多嘴,应该打。
只见玉儿神速又重重的往自己的额脸上扇了两下,便沉默不语。
江夜儿又咳嗽两声道:玉儿,你又何必这样呢。我也只是跟你开一次小小的玩笑,你却如此当真惩罚起自己来。
玉儿垂下丧气的头,不语。她清楚的知道没有小姐的袒护也没有现在活生生的玉儿。
她是在老爷的好心收养之下,才能从小到大得到小姐的袒护与关心。
可她刚才的确冒犯到小姐的地方,因此,她选择沉默寡言的面对着小姐,聆听着小姐的骂训。
而江夜儿还是舍不得骂着她,她又在咳嗽中沉默不语。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也许是命不该绝,这一路上固然辛苦难耐。可他还是硬生生的扶着两位受伤的故人。
也许他们还都称不上故人,只是一面之情的友人。可还是让冷飞下定决心欢送他们到安全的地方暂住。
可那一块安全的地方又会在哪里呢?只见他们三个人陆陆续续走了很长一段路途。
终于,他们还是在不起眼的拐角处,望眼间看见一座陈旧的破庙。
冷飞悄悄地扶起两位故人,又慢慢地走进那一间陈旧的破庙里。
望眼间,破庙里头陈旧的放着几尊破旧不堪的高大佛像。
而四周又布满一层层厚重的白色粉尘,看着琳琅满目的蜘蛛网无处不在。
也许这一间残破的寺庙里已经很久没有僧人居住过的痕迹。
只见冷飞轻轻地放下两位故人,又了望着左撇子黎别道:黎兄,请醒醒。
左撇子黎别有气无力的伤痛道:冷兄,别来无恙。他又悄悄地了望一眼憋三道:他怎么样呢。
冷飞道:他现在还昏迷不醒,伤势过重,希望他自己能挺过危险的一关。
黎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黎别道:还行,命不该绝。真想不到江离出手之狠,世间罕见。差一点我将败残在他的手里。
忽然,他又怒望那一把神秘之刃道:出鞘的刀,它不应该败的。
紧接着他的左手紧紧的握住那一把魔刀之刃。他永远想不明白,出鞘的刀为何会败呢。黎别冥思苦想良久道:冷兄,你不应该救我,更不应该救这把刀。
冷飞微笑道:黎兄,难道你不想活,这是为何。
黎别道:苟且偷生的失败只能让我的人生多了一份负罪感,也让我多欠你一个人情。
冷飞大笑道:黎兄,请你放心。我从来就不曾救过你,又何来救命之说呢。
黎别摸不着头脑道:难道救我们俩的人不是你吗?那他又会是谁。
冷飞道:实不相瞒,救你们俩的人是你们自己。没有你们自己的顽强拼搏精神,也许谁都救不出你们来。
而我也只不过是个徒劳的搬运工,让你们俩暂时有一处安身之所可以安全的居住。
终于,黎别再一次卸下面子呼道:冷飞,水,我想喝水。
他干枯的唇角边已经长满出一层薄薄的白嫩的裂痕之景。而裂痕的偶尔疼痛又让他多了几许忐忑不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