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你是不是想说,我的爸妈其实早就已经不在了?”
江墨砚似乎有读心术,一脸了然地说道。
“啊!你怎么知道?”这下轮到纪凌薇惊讶了。
“呵,除了这样,我也想象不到,一对那么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怎么能一夜之间,就完全丧失了对孩子的爱。”
江墨砚自嘲地说道,除了这个原因,他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自己就是不被爱的孩子。
“是的,你的父母,可能在你小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纪凌薇也不掩饰了,直接的说道。
“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他们身体,被邪物抢占了。”
“邪物?”
“是的,你还记得小时候,你父母有变化的那段时间,家里发生了特别的事或者奇怪的事情吗?”
既然是突然的变化,那肯定是有什么江墨砚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他们可以从这些细节入手。
“唔,我印象中,好像那段时间二叔来我们家吃饭吃得特别的勤,当时还送了我们家一匹珍贵的唐三彩的马。
“说是在拍卖会上偶然看中的,觉得很适合我们家,就拍下来给我爸妈了。”
江墨砚回忆了一下,那段时间家里好像就是这样的。
“现在马还在吗?”
纪凌薇捕捉到了关键。
“在啊,不过那个马我看过了,并没有鬼魂或者黑气之类的东西。”
“嗯,我们现在一起去看看吧。”
纪凌薇没有看到马,也不好将自己的推测说出来,很可能对方特意掩盖住了邪物的气息,这才导致江墨砚看不出来。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得去看看。
“好。”
之前江墨砚完全没有把父母的异常和二叔,和马联系起来。
可是现在经过纪凌薇的点拨,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为何天天来家里吃饭的二叔,自从送来了马之后,就再也没有来了?
为什么自从马出现了以后,家里的人全都变了一副脸孔?
江墨砚没有犹豫,迅速驱车带纪凌薇回了一趟老宅。
说是老宅,其实距离江墨砚的别墅并不远。
但自从可以独立生活以后,江墨砚似乎很久都没有回老宅了。
老宅里静悄悄的,一片阴冷之气。
管家和佣人不知道去了哪儿,外面的天色还是阳光明媚,可是从外朝老宅里面望过去,总觉得阴森可怖。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就算是江墨砚,也发觉了。
“老宅怎么成了这样?”
他自言自语道。
“走吧。”
纪凌薇倒是淡定了不少,最起码这栋房子成了这样,算是在她意料之中了。
与纪凌薇的淡定不同,江墨砚的心里有些五味杂陈,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过这么多年的刑警也不是白干的,他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跟随着纪凌薇一同踏进了老宅。
可能受老宅的阴气影响,院子里的草木,也都耷拉着脑袋,一副没有生气的样子。
没有让纪凌薇在院子里逗留太久,江墨砚快步跟了上来,主动牵起纪凌薇的手。
“马在客厅,跟我来。”
江墨砚掏出钥匙,打开别墅的门。
不知是因为中午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屋子里没有开灯,,却在门打开的一瞬间,迎面扑来一阵凉风。
纪凌薇伸手一抓,风自动停了下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微弱地洒进客厅。
而唐三彩的马,就放在正对门的墙上。
马的颜色,鲜艳如新,只是那马的眼睛,仿佛有意识般,死死地盯着门口的两人。
这马果然有问题。
进门脱鞋,换上室内鞋后,纪凌薇赶紧走到马的前面站定。
抱起马就要砸,突然手中一空。
马被江墨砚夺了过去。
“阿砚?”
纪凌薇有些奇怪地喊了江墨砚一声。
江墨砚似乎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地把马放回原地。
还擦了擦上面的污渍。
纪凌薇没有再说话,而是观察着江墨砚,发现他的眼白全部被黑色覆盖。
看见江墨砚这样,纪凌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魂归来兮,急急如律令!”
纪凌薇念完口令,将食指和中指合拢,往江墨砚眉心一点。
江墨砚眼白上的黑色迅速退去,眼神一片清明。
“小薇……”
想到刚刚自己盯着唐三彩马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随后自己就不受控制的去夺马。
江墨砚有些不好意思。
纪凌薇没有责怪他,而是递给了他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符。
“这张护身符你拿着,不要再看马的眼睛。”
纪凌薇叮嘱着。
“好。”
江墨砚接过黄符,答应了一声。
纪凌薇不放心,又拉过江墨砚的手,用手指蘸了点灵泉水,在他的手腕上画了几个神秘的符号。
“这下妥啦~”
画完以后,纪凌薇拍了拍手,这才把目标又瞄准到马身上。
正要伸手,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
“我来。”
刚刚被马控制住心神的江墨砚,对这马也从无感到厌恶。
真的越想越气,江墨砚抱起马就往地上一砸。
“咚”
马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可是原本以为会碎裂的马却完好无损。
“咦?”
这种情况,江墨砚也是头一次见到,忍不住呼出了声。
居然还有摔不碎的瓷器?
纪凌薇蹲下去,仔细看了看马的身体,又顺着马的纹路摸了一圈。
“找到了!”
纪凌薇摸到一个位置定住,随后又掏出了一张黄符,贴在她手指定住的位置。
不一会儿,只听见“咔”、“咔”几声,随后“哗啦”一声。
马碎了。
露出了中间一个黑色的丸子,散发着浓浓的恶臭。
“小薇,这是?”
江墨砚心中有一万个疑问想要问纪凌薇,直到露出马里的丸子,江墨砚终于绷不住了。
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只见纪凌薇紧绷着小脸,拿出一张和其他黄符上纹路完全不一样,而且纸张尺寸也大出很多,包住了黑丸子。
后来又在丸子的周围画了很多咒文,画完之后,脸上的表情这才松懈下来。
“呼。”纪凌薇呼出一口浊气。
“你二叔的心还真黑。”
纪凌薇评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