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办公室只有凌游和秦艽二人之后,凌游便笑着示意了一下秦艽身后的沙发:“你坐。”
秦艽见状便坐了下来,随即又朝凌游勾了勾手指:“你也坐过来。”
凌游清了清嗓子,随即笑着坐了下来:“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
秦艽笑着说道:“你当年从北春飞来用了几个小时,我就用了几个小时咯,难不成,你坐的飞机比我飞的快啊?”
说罢,秦艽白了凌游一下:“你少没话找话。”
可狠话说完了,秦艽却还是安慰道:“那小孩子猫一天狗一天的,现在是谁和她亲近就和谁好,前段时间公司忙,我就没怎么回家,等我再回去,看着我还哭呢,抱着姜姐不撒手,他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你,一时间觉得眼生也正常,你多什么心呢?”
凌游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感动,他就知道秦艽能够看穿他的心,于是便凑近了秦艽一些说道:“半年没怎么见你们娘俩了,这次,我的确有些过分了。”
秦艽闻言则是一笑:“你又不是过来潇洒快活了,别以为你老婆就这么不通情达理,我要想在这事啊埋怨你,我有一卡车的话说都说不完,但是我都不想说,你还自什么啊。”
凌游听后心中崩的一根弦终于松快了,于是便撒娇似的拉起了秦艽的手放在手心里揉着:“还是我老婆心疼我。”
说着,凌游拉着秦艽的手提到嘴边就亲了一口。
这让秦艽顿时笑了起来:“你臊不臊啊,还在单位呢。”
凌游闻言又吧嗒吧嗒的亲了两口:“臊什么啊,亲我自己老婆。”
可就在这时,就见门突然开了,随后才传来了一声敲门声,只见前脚凌南炷颠颠的走了进来,后脚季尧连忙上前要去抱,可当看到办公室里的凌游和秦艽坐的那么近,不等人家夫妻害羞呢,季尧的脸先红了。
“书记,嫂子,这孩子跑的还挺快。”季尧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秦艽见状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笑着朝凌南炷拍拍手:“过来,到妈妈这来。”
凌游此时也站起身来:“季尧啊,你先去忙吧,等会儿一起去吃饭。”
说罢,凌游还对秦艽说道:“季尧和司机小辉十点多就去接你们娘俩了,饭都没顾上吃。”
秦艽听后便道:“那正好,一会儿一次吃,季尧啊,辛苦了啊。”
季尧连连摆手:“不辛苦嫂子,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事您再叫我。”
当季尧出门了,秦艽便说道:“这次,你在吉山的老班底可是带来了不少啊。”
凌游闻言便道:“身边没有两个近人,不放心啊。”
秦艽听后便道:“关于云海的事,我也没少听说,真为你捏把汗。”
凌游闻言则是宽慰道:“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要紧的。”
二人聊了两句,凌游便去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圈,可最后,发现这办公室里,没有一件东西是孩子喜欢的,所以只好空着手又走了回来。
“儿子,想爸爸了吗?”凌游问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心虚。
凌南炷抬头看了一眼凌游,接着又看向了秦艽,没一会儿说一句:“没爸爸白。”
凌游听后哈哈大笑,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说道:“这云海的紫外线强,可不就黑了一些嘛。”
陪着凌南炷玩了一会儿,爷俩的感情总算是升温了回来,这让凌游一时间觉得欣慰了不少。
半个多小时之后,上官宇强就来请凌游和秦艽过去食堂吃饭,当几人吃了饭,凌游又让季尧带着司机小辉把秦艽母子先送回家去了。
当他看着车开离了大院,这才准备往回走。
而就在这时,正巧碰到了汤中亿,就听汤中亿笑着说道:“书记,刚刚我才听说,您爱人和孩子过来了?”
凌游听后便笑道:“哦,是啊 ,从北春来的。”
汤中亿听后便道:“中秋佳节之际,家人能够团聚,真好啊。”
凌游笑着应了一句:“是啊。”
说罢,凌游一边和汤中亿朝楼内走去一边问道:“汤书记呢,今年中秋也是和老婆孩子一起过?”
汤中亿听后叹了口气:“我和我孩子妈,分开小十年了。”
凌游一听连忙说道:“瞧我,也不知情,对不起啊。”
汤中亿连忙摆手:“无妨的,婚姻这事没有强求的。”
二人边说边聊,一道上了楼。
晚上时,凌游回到家,就发现秦艽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他了,两道小菜,不算丰盛,可却是凌游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回到家就吃上了一顿热乎饭。
吃饭的时候,凌游问道:“姜姐回嘉南了?”
秦艽一边喂着凌南炷吃饭,一边回道:“要我和我一起来,我没让,这不姜迅上大学之后第一次过中秋放假回家嘛,我就让她回去陪孩子了。”
凌游听后便道:“对了,这孩子考到哪去了?这段时间忙,我也没顾着问。”
“山南石油大学,这不姜姐听说,吉山那边有政策,石油大学的学生毕业之后,就能进吉山油田,想着以后工作也能稳定点,姜迅那孩子也同意,就报了石油类院校的志愿。”秦艽说道。
凌游听后想了想,随即说道:“姜姐这人本分,还是不想麻烦咱们啊。”
秦艽点点头:“一直瞒着我没讲,录取通知书都到了,这才说。”
“你给包红包了没有啊?”凌游问道。
秦艽听后便道:“我哪能忘啊,给包了两万块,姜姐说,家里也没什么亲戚了,就没办升学宴的酒席,临走之前,我告诉姜姐让姜迅来北春,我请她们娘俩吃了顿饭,包的红包,姜姐不要,我硬塞给她的。”
凌游端着饭碗说道:“这两年,亏了有姜姐了,去年,还因为我,住了两回医院,我这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秦艽闻言便道:“趁着姜姐还年轻,好歹还能带南炷几年,对人家啊,不能薄待了。”
说罢,秦艽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便问道:“对了,诺诺的事,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