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目光警惕地望着门外,如果进来人有什么不对的话,那他就会毫不犹豫出手。
而我的手却是摸向了枕头下边,这里边有把手枪,要知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要是北玄不能够应付的话,那我还有手枪可以自保,算是二重保护了吧。
然而我却是想多了。
进来的是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并且还是我心心念念的叶雪。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叶雪的瞬间,我整个人都高兴了,明明还有些不爽的心情直接就消散了,脸上更是露出了笑容。
“叶雪……”
“叫我叶医生。”
“好勒,叶医生!”
此时我就跟大春一样,憨憨的。
或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叶雪有些无奈。
昨晚她看见是我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当时我差点就失血过多而身亡,幸好医院有足够多的Ab型血包,将我给抢救回来了。
“你别动,我给你测个生命体征。”
叶雪语气很是平静,随后拿出一根体温计甩了甩,熟练地放在了我的左腋下。
随后她拿出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仪器,将袖带捆绑在了我的肱动脉,说是要给我测量血压。
我看着叶雪这张精致的脸庞,心跳莫名地加速,控制不住地伸出手去摸她的脸。
当我做完这个动作的时候,我直接就后悔了,因为此时叶雪的脸色冰冷到了极致。
“叶……医生,我不是故意的!”
“就是……有点控制不住!”
我有些慌忙地解释。
旁边的北玄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之年施主,你的泡妞技术很不错,有时间记得传授我几招。
“你别乱动,让我测完。”
叶雪的语气很冰冷,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但我猜测她肯定是生气了。
接下来我不敢动了,心里想着如何才能挽救一下,不然我在叶雪心目中的形象绝对是一落千丈,以后还怎么泡她啊?
大概过去了两分半。
叶雪松开了这个袖带,缓缓说道:“收缩压和舒张压都是正常的,不过你的脉搏跳动得很快,我怀疑心脏是不是……”
“咳咳,心脏肯定是没问题的。”
“只是看到叶雪医生有点激动。”
我连忙解释道。
听见这话,叶雪翻了个白眼,不过我看见她脸色微微红了一下,我心里不由暗喜。
没想到叶雪这个样子还挺可爱的嘛,看来她也不是那么冰冷冷的。
“油嘴滑舌。”
“你这是怎么回事?”
叶雪眉头微皱,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询问,因为这是病人的隐私,但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询问。
我没有隐瞒,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或许是因为我对她特别信任吧。
其实叶雪救过我好几次命了,之前在嘎拉集团的时候就帮过我和大春,这次更是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
听完,叶雪陷入了沉思。
从那次在医院见面的时候,她就知道我现在混的还不错,至少在嘎拉县混得还不错,但她没想到我已经混的这么好了。
“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
过了会儿,叶雪出声问道。
我苦笑,表示自己没有得罪什么人,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凶手究竟是谁。
这下叶雪更加疑惑了,因为从我的讲述中可以得知,对方绝对是有备而来啊,如果我和对方没有什么仇恨的话,那对方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的钱来找我麻烦。
难不成真的是钱多了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你们之间的利益发生了冲突,或者说对方是你熟悉的身边人,他只是想警告你一下?”
“不清楚,不过我不怕。”
“既然他敢搞我,那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要让我找出凶手是谁,我绝对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到这里,我脸色有些狠。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对方现在都已经想要我的命了,难不成我连最基本的反抗都不能有吗?
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既然他敢对我出手,那就应该随时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我绝对不会轻饶了凶手。
明明昨晚都可以完成任务的,就是让王海让我的贼船,我再慢慢的将他给腐蚀,让他彻底成为我的人。
但现在一切都泡汤了。
不过听北玄说,王海这家伙还挺满意的,当时好像还很关心我的死活。
这还不算太糟糕,等之后再约他出来一次就行了,反正我已经熟知了他的弱点,想要拿捏他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叶雪医生,我想问你件事。”
我点燃根香烟,问道。
叶雪眉头微皱,让我把香烟给掐灭,说什么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抽烟对身体不好,于是我直接将香烟递给北玄了。
“阿弥陀佛,我不抽烟……”
“下次不带你去喝茶了。”
“多谢之年施主馈赠,香烟对我来说就是精神食粮,一天不抽浑身难受……”
北玄不客气地接过香烟抽了起来,还很熟练地来了个回龙,脸上满是享受。
说什么不抽烟都是假的。
其实他就是看有外人在这里,他觉得自己的身份抽烟不太好,不过在喝茶面前他还是选择了臣服。
“阿弥陀佛,我已经还俗了。”
北玄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不过他手中的动作却是没停。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就抽完了。
“什么事?”
叶雪脸上有些疑惑。
我没有犹豫,直接将问题给说了出来,大概就是想知道叶雪为什么会在嘎拉集团工作,因为她明知道嘎拉集团是个贼窝。
怎料叶雪直接沉默了。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问这话,说不定叶雪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不过我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我很缺钱,你信吗?”
叶雪脸色变得更加冰冷了。
说实话,她这个回答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以为医生肯定是不缺钱的,没想到叶雪居然说她缺钱,看样子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妈妈得了慢性肾衰,肾脏移植手术治疗的话需要二十至四十万左右,而嘎拉集团每个月给我支付五千元,我每两天只需要去嘎拉集团坐诊就行了,为什么不去?”
“那你老爸呢?”
“死了。”
叶雪的脸色越发冰冷起来,但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疲惫,或许她现在真的很累吧。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但我知道对症治疗,既然叶雪很缺钱,那我给她钱就行!
但我知道叶雪是个生性高傲的人,她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要我的钱,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使用这个办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