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张文良还要求李新中晚上报名夜校去学习建筑方面的知识,准备考取建筑管理、建筑造价、建筑工程监理、建筑施工等等各种证件。
“你小舅我已经四十多了,还能干多少年,我带你五六年时间,只要你把这些都学会了,就完全可以自己带工程队了,那时候赚钱还会少吗?”这是张文良教育李新中的话,而他也听进去了。
两兄弟一个在建筑工地上,一个在安保公司,都在拼命地学习,而年轻人精力旺盛,只要肯去学习,将来总是会有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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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文良出院的同时,在另一家医院治疗的黑哥终于苏醒过来,然而身边却没有人守着,他的父母早年就与他分家了,一直没有往来,因为看不惯他的作为。
而他手下的小弟,此次也全部都受伤不轻,虽然没有他严重,但是也不是断手就是断脚,以后都是残废了,现在还不能接受现实呢,更不可能过来照顾他。
黑哥挣扎着摸过病床边柜子上面的手机,从中翻出一个号码,打给了这个叫博士的人:“老大,我被人给废了,求老大给我作主啊。”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黑子啊,我早跟你说过,既然有了正当的营生,就不要再搞歪门邪道的事情了,你偏偏不听,现在遇到硬点子了吧?
跟我说说,是谁干的?好歹你也跟了我十几年,道上的人都应该知道你是我的人,他们动你就是不给我面子,怎么着我也得替你出口气。”
“老大,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但是有几个怀疑的对象,都是跟我结怨比较深的,还是近期我收拾过的人。”黑哥边想边给出几个人的名字,以及他们的信息,其中就有高峰建筑公司张文良和他的工地信息。
“好,我会安排人去调查的,你自己好好养伤,以后就回家去让父母照顾你吧,我会派人给你父母送一笔钱,怎么也能让你后半生过点好日子。”对方沉声说道,随后挂掉了电话。
而黑哥醒来后不久,巡警管理局的人也找到医院来,对他进行询问,了解那天晚上的事情经过,想要获得有用的线索。
“警官,我是干正当职业的,在经营一些建筑材料,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得罪了一些人,但是具体让我说怀疑谁,我还真说不出来,你们自己去调查吧。”
既然已经找了原来的老大博士出面帮忙,黑哥自然不会再告诉巡警自己怀疑的对象,因为一旦巡警介入其中,那自己以往做的那些事情还不被暴露出来吗?
只不过,黑哥低估了巡警的能力,也高估了他手下那些小弟的忠诚,因为手脚被打残废,知道自己以后都是废人了,一些小弟已经情绪崩溃,在巡警管理局的审问下说出了不少事情。
“刘黑子,你以为自己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你在镇上设卡强行收取过路费的事情吗?是谁给你的胆子,国家修的公路,竟然敢公然设卡收取过路费?
这是你的逮捕令,接下来你会被转移到公安医院,等到治好后就直接送看守所,估计你的后半辈子都只有在里面过了。”然而,巡警却拿出一张逮捕令对黑哥进行了宣读,听得他面无人色。
虽然做过不少违法犯罪的事情,但是没有文化的刘黑子,一直以为事情都不大,而且还有背后的老大保护自己,最多也只是身体恢复不了,没想到却逃不过巡警的制裁。
“我能打个电话吗?”黑哥惊慌地问。
“打给谁?让我帮你拨号吧。”巡警好心地问,随后拿过他的电话,直接翻到了最新通话记录,看到了博士的号码。
“老大,快救救我,巡警要逮捕我,还要把我送到公安医院去,我不想坐牢呀。”拨通电话后,黑哥对着说一阵嚷叫。
然而,对面却快速挂掉了电话,传来一阵阵盲音,根本没有说一句话,而巡警则快速地记下这个号码,回头就准备去查一查对方是谁,因为对方显然与刘黑子有着密切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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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世博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钱世博不但直接挂掉了黑哥的电话,还啪地一声将电话摔碎了,而后让秘书将电话卡冲进下水道里。
当然,跟刘黑子联系的电话号码,并不是以钱世博本人的名字办理的,而是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就是巡警也查不到他的身上来。
但是,钱世博也被刘黑子这个二傻子的举动给激怒了,特么的真是猪脑子,竟然当着巡警的面给自己打电话求救,这是生怕巡警不会找上自己吗?
“刘黑子不能留了,安排人去干掉他。”钱世博越想越气愤,随后打出去一个电话,下达了除掉刘黑子的命令。
仅仅半个小时后,就在巡警帮着办理刘黑子的转院手续时,有穿医护人员服装的人偷偷进入刘黑子的房间。
“你是谁?你不是医生,你要干什么?”刘黑子正在忐忑不安之中,看到进来的医护人员眼睛时,突然心里涌出不安的情绪,立即大声喝问道。
“博士让我告诉你,特么的刘黑子,你敢拉老子下水,去死吧。”对方转达着老板的话,同时拿起枕头死死捂住刘黑子的脸。
“唔唔唔——”
刘黑子疯狂地挣扎着,然而手脚都已经被打断,根本用不上力,一用力就痛得没办法,最终只挣扎了不到两分钟,身体就渐渐地不动了。
又过了一会儿,等到巡警与医护人员进来时,震惊地看到刘黑子的脸上蒙着枕头,拿开一看,他涨得满脸紫红。
“他死了,没气息了。”医护人员立即试了试刘黑子的呼吸,随后摇了摇头,尽管巡警让他们开展急救,然而也没有用,刘黑子还是死了。
“给我查一查刚才都有谁进了病房,肯定跟刘黑子背后的人有关,可能就是他之前打的那个电话,背后的人生怕刘黑子供出他来,派了杀手过来。”
巡警队长恨恨地说,然而排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怀疑的对象,只有医护人员看到过进入这间病房的人,右眼眉头的位置好像有一道疤痕,其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刘黑子之前打的那个电话,巡警调查之后也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因为电话卡是在羊城那边办的,而且是不记名的,办卡时间也已经超过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