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清九不以为耻,反倒是笑吟吟的摸着他的腰,亲着他脸颊脖颈,又开始占他便宜。
“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不正经了呀?”
这怎么说得出口?
左岭安深吸口气,发觉自己说不过桑清九,便只能瞪着她。
瞪得眼睛有些酸了,便轻眨两下。
可却发觉桑清九的眼眸也一直在看他。
那双上挑的妩媚的眼眸中,带着笑意,带着缠绵的情愫。
好像……有点好看……
左岭安不禁想着。
“好了,跟你说点正事儿。”
“什么?”
“冯跃把他的股份转给我了。”
桑清九说着,用光脑把股份转让协议调出来给左岭安看,“看得懂吗?”
“看得懂。”
左岭安缓缓坐起来,心情也一改方才的轻松变得低落下来。
他低着头,将文件从头到尾看一遍,然后把光脑还给桑清九,“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你好好配合我就是。”
桑清九说。
左岭安轻点头。
说配合,他也是真配合。
桑清九拿来他之前流落荒星的那套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衣服让他换上,他二话没说就换。
桑清九往他身上洒动物血,他虽然嫌弃,但也忍了。
最后往地上一躺,由着桑清九在他身上折腾来折腾去的,然后眼睛一闭,装死。
这一通折腾下来,外头天都黑了。
桑清九又搞来一份遗产·股份转让书,他也签了。
然后他就跑去楼上,将自己认认真真的清洗一遍。
太脏了。
真的。
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脏的自己!
桑清九则在楼下忙着完善后面的事,比如……修改一下这份股份转让书的生成时间。
她直接改到了左岭安父母去世后的第三天。
过程虽然是有点麻烦。
要避开星际网智脑的监控,要入侵进中央星域的私域网,还要在遗嘱网站上留下这份股份转让书的痕迹……
最后,把尾巴一抹。
完事儿!
桑清九很快把光脑放到另一边,上楼就听见水流声。
哟~
还在洗澡?
那这不就是便宜她了吗?
桑清九脚步一转,就朝左岭安的卧室走去。
她刚在床边坐好,左岭安就推开浴室的门,穿着一条短裤,用浴巾擦着头发往外走。
双目对视,瞬间僵化。
左岭安惊得又叫了声,手都颤抖了两下,“你、你怎么进来的?”
“这门一推就开了。”
桑清九故作无辜的说。
左岭安脑子一懵,愣了好几秒,他才连忙退回到浴室里,“砰”的一下把门关上。
然后,用浴巾把自己裹了一圈,才往外走。
神色略有一点点尴尬。
“我好像,没有别的衣服穿。”
“明天带你出去逛。”
“嗯……那、那今天晚上呢?”
“今晚,就这样咯~”
桑清九轻笑一声,掀开被子,“上来。”
左岭安脸一红,“你、你今晚要跟我一起……可是你这里明明有那么多房间。”
“那些房间我不喜欢。”
“我喜欢,我去睡旁边的房间。”
左岭安抬脚就要往外面走。
桑清九摸了摸下颌,“你确定吗?”
左岭安脚步一顿,“你又想搞什么破坏?”
“这次还真不是。”
她非常认真的看着左岭安,“今天你不累吗?先是被冯跃伤心了,下来后又摔了,然后刚才还陪我出去折腾那么久,你晚上会不会发病?”
左岭安:……
还真有这个可能。
他愣在原地,“那怎么办?”
“所以呀,你晚上得跟我睡一屋。”
桑清九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不是我起了歪心思,是我真的担心你。有我在,也不至于你晚上发病了没人照顾不是?”
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
左岭安这脚就有点迈不出去了。
他很是犹豫的转过头,抿了抿唇道:“那你晚上不可以对我动手动脚的。”
“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桑清九说着,起身去了浴室。
左岭安在原地站了会儿。
方才不提他还不觉得,现在桑清九一说,他还真感觉浑身都有些疲软无力,精神倦怠。
今晚,怕是真的要发病~
左岭安有些担忧,最终还是先把头发弄干。
很快,也就一分钟不到,他就钻进被子里,睡在枕头上。
甚至都等不到桑清九出来,他就已经睡过去了。
等桑清九出来还打算逗逗他时,就发现他规规矩矩的在床上睡着,胸膛有节奏的起伏着,被子被扯得歪歪扭扭的。
浴巾一散,锁骨和胸膛便露了出来。
桑清九眉尾高高挑起,半晌,不轻不重的“啧”了声。
随即她也先去弄干头发,这才上床。
想了想,又把人搂进自己怀里才作罢。
房间里两道呼吸声逐渐融为一道。
窗外,清冷的月光洒到窗台,小院子显得格外安静。
后来这份安静,在几个小时后,被黎明时分响起的一声清脆鸟啼所打破。
床上的左岭安眼睫毛颤了颤,却没能清醒过来。
又睡过一两个小时,他才缓缓睁开眼,下意识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一侧目,就看到身侧安静睡着的桑清九。
他瞬间清醒,连忙低头查看自己身上,发现啥也没有的时候,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既是松了口气。
又觉得……
昨晚那么好的机会,桑清九她居然不碰自己?
左岭安盯着桑清九看很久。
见她还没反应,就伸手去捏她的脸。
还没捏两下,就见桑清九笑着在看自己。
“哟~大清早的,小少爷就忍不住了?”
桑清九调笑一声。
左岭安立马把手收回来,“我这是在喊你起床。我昨晚根本就没有发病,你就是在故意吓我。”
“昨晚我把你抱到医疗舱的事,你不记得了?”
啊?
有这事儿?
左岭安纳闷的挠挠头,不会吧?
他怎么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难道他已经晕过去了?
正琢磨着,左岭安就在桑清九眼中捕捉到一抹笑意。
“你又骗我!”
左岭安气得直瞪她,故意踩她一脚,才下床到卫生间去洗漱。
那力气,小得很。
桑清九根本就不疼。
她瞅着左岭安背影笑了两声,便也挤进卫生间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