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在里面待着吧,最好是别再放出来。”
桑清九淡淡道。
“也不知道……那个时空道具,你说有没有能力将郑天带出去?”
丁见微拧眉,显然对郑天身上的系统很是担忧。
“那也不过只是一个道具而已。”
桑清九并没有把那个小系统放眼里。
那个系统的奖励,连个炸弹都没有,顶多就是让郑天的身体素质变得极强。
但那又如何?
他肉身再强悍,也达不到变异的程度,跟真枪实弹比起来,还是不禁打啊。
就算他侥幸逃出去。
然后呢?
按照他那张扬吃不得苦的性子,躲得开这漫山遍野的监控吗?
种花家要是铁了心要留住一个人,谁来都没用。
实在不行。
她会出手。
“丁总,你今天身上……怎么会带着香水味?”
桑清九悠悠偏过头,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丁见微眉尾微挑,“你狗鼻子吗?这也闻得出来。”
桑清九只勾了勾唇,目光在他身上上下的轻扫过。
“别乱猜。郑天被抓,有些人以为是我干的。”
说到这,丁见微都忍不住想很不礼貌的翻个白眼。
“我要是有那么大的能耐,还用等到现在?早就在郑天对丁氏集团下手的时候,就把他抓起来了。”
“现在倒好。”
“一个两个现在都拿我当什么恶霸一样,以为我看谁不顺眼就能直接往警察局里送。”
桑清九听着,微微点头,“所以你身上的香水味?”
“今晚有个应酬,对方弄了个女秘书过来。就沾了点味而已,我跟对方并没有任何接触。”
说着,丁见微直盯着桑清九,“你很在意我的清白?怕我出去跟别人乱来吗?”
“那当然。”
桑清九手臂缠住丁见微的腰,“你可是我的。”
她低下头,亲昵的与他耳鬓厮磨。
忽然,她轻抚上他的手背,一个冰冷的戒指套中在丁见微指尖中。
“一个储物戒,你喜欢吗?”
“怎么用?”
“输入灵力。”
在桑清九的指导下,丁见微绑定储物戒,仔细一看,内部空间真的很大。
粗略看来大概能有一千平米的样子。
“这个是……”
“我昨天才打造出来的,这可是你的专属。”
“清风他们都没有吗?”
“当然没有。”
听到桑清九如此笃定的话,丁见微唇角才微微勾起。
虽然他跟桑清九的关系现在有些复杂,但不可否认,被特殊对待确实很舒服。
“谢谢。”
“不客气。”
桑清九轻捏着他温热的手掌,手腕上还戴着之前丁见微送的那一对紫罗兰手镯。
丁见微看了眼。
又看了眼。
忽而心里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感。
他身侧这个女人,是传说当中应该高高在上的仙人,现在还成了国家级重点人物。
但她身上穿的戴的,吃的用的,全都是自己花钱买的。
晚上也是属于自己的。
谈不上爱情。
但对于丁见微这种习惯处于支配者地位的人而言,确实很爽。
姑且,也可以将这种情绪称为——男人的劣性根。
桑清九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着他,“你在想什么呢?”
“昨天车行那边新来了一辆车,sx的灵韵系列1008,我觉得很适合你,就给你买了,你明天去提车就行。”
说着,丁见微还把车的照片找出来给桑清九看。
确实很好看。
无论从配色还是配置上,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价格也很美丽。
好在郑天被关进去,丁见微几天之内接到无数订单,公司股价蹭蹭往上涨,他非常高兴……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想给桑清九买这辆车。
“mua~”
桑清九微仰起脖子就在丁见微脸上亲了一口,感动万分的说,“丁总真大气,我这辈子选择丁总,看来是没有选错人。”
丁见微:……
他抬起手,默不作声的堵住桑清九的嘴。
相处久了他算是明白了。
最开始见面那牛逼轰轰的状态,压根不是桑清九的本性。
她本性就是个贪财好色的。
尤其是好色。
什么感谢都是屁话,信不信她马上就会说——
为了感谢丁总的大气,我决定以身相许,跟丁总探讨一下床榻一百二十八式。
“为了感谢丁总的大气,我决定以身相许,跟丁总探讨一下床榻一百二十八式。”
只字不差。
可见丁见微在这段时间里,听桑清九说过不少回,才能记得如此清楚。
“今晚换个地方。”
丁见微眼眸微眯一瞬,弯腰一把抱起桑清九就往楼上走,“昨天我让管家刚买了一张水床回来,放在次卧里……”
要说水床睡起来是什么感觉。
就一个字——浪。
虽然不太好用力,但够浪啊!
浪得仿佛能听到海浪在拍打礁石的水声,还很响亮。
他两是胡闹惯了。
反正修真者体质好,浪到后半夜,第二天照样跟个没事人一样,该上班上班,该上课上课。
上课指的是,桑清九教导那一批新入门的修真者,还有清风他们几个。
督促他们好好学习。
一群人从上午到下午,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连骨头都快被压榨成粉末了。
那为什么丁见微就有时间去公司办事,修为还比他们窜得更高呢?
不是什么炉鼎体质。
完全就是桑清九给开大后门,一把一把灵石的喂着,手把手的教着,那修为能不往上升吗?
扯远了。
现在两人还在探索水世界。
而这边,被关在警局的郑天,已经是两天没合眼了。
“啪!”
小黑屋里的灯再度亮起刺眼的光芒。
郑天被刺激得浑身一颤,眼皮子又开始往下耷拉。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当初在慈善晚会时那般的神气?
头发又油又乱,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很浅的臭味,肚子“咕咕”的叫唤着,一双被牢牢铐住的手腕已经一片通红。
甚至眼睛里,都满是红血丝。
他是怎么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明明两天前,他还是商界新贵,草根崛起的大佬。
转眼,自己就在这局子里唱起了铁窗泪?
他用湿润的舌头舔了舔干裂开的唇,嗓子里一片干涩,“水,给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