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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内,怀里躺着的野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切好的桃子放入秦兰羲嘴中。

香甜可口的气味,令她舒服得眯起眼。余光瞥见裴然正直勾勾望着自己的肚子,秦兰羲眨巴两下眼睛。

她将肚子里的小垫子掏出,扔在地上。

“总得稍微胖一点,不然大臣们瞧着不信啊。”

她亮着眼睛同他解释,桃子叉起送到他嘴边:“皇上尝尝,这时节,脆桃比蜜桃更好吃。”

若换做往日,她肯喂他吃东西,哪怕是香菜裴然也会照单全收。可眼下他却撇过头,薄唇紧抿。

“你倒是胆子大。”

她有些不解地眨眼:“皇上是说,臣妾假孕?”

“难道你还真有不成?”

裴然不可置信地转头,只见她像兔子一般的跳起:“没有,绝对没有!”

她信誓旦旦的双手打叉,模样真诚,却不知怎么刺痛了他。

裴然低下头,放在腿上的手不松反紧。

“喵~~喵!”像是对秦兰羲把自己抛下不满一般,野猫跑到她脚边,爪子扒拉着她的鞋。

秦兰羲弯腰把它抱起,快步上前蹲在地上。

虽未曾跪下,可这样的姿态明显将自己放低,博取他的软心。

她仰头看着裴然阴沉的脸,“臣妾无心恋战,但这平主公伙同朱大人,在朝堂之上公然与您为难,臣妾……”

话说到此处,秦兰羲骤然停滞。

任凭裴然看向她的眼神,大有她不将话说完,便满门抄斩的模样。

“臣妾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无意欺君。”

她刚含羞的模样,分明要说的不是这句。

裴然愤愤撇过头。

“事情因臣妾起,合该由臣妾终。后路臣妾都想好了。”

“哦?”裴然冷眸抬起,“什么后路?”

秦兰羲摸着野猫的脑袋,笑脸盈盈:“臣妾今日早朝当着众人面吐过一回,之后,再放出去点臣妾孕中不适的消息。”

“过不久再在后宫里摔那么一跤,有嫔妃看着,自然也就揭了过去。”

事情处理有千百种方式,可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裴然的脸色不见半分好转,反而阴沉更甚。

像处理她假孕的事当然不难,可是……

若能真的有个孩子,将来那些王公大臣,也就不好再为难于她。

已经在地上蹲了半个时辰,秦兰羲的双腿早就麻木。

她挣扎着爬起想活动活动,却不知为何,面前的男人突然伸手抓住了她……

“喵!”

突然受到袭击的野猫叫出声,安稳落地时转头,秦兰羲已然被裴然圈在怀中。

“喵!!!”它飞扑着想上前,却被金桥拦腰抱起。怀里的猫叫唤厉害,还不断用爪子去刮他的铠甲。

“你要不是娘娘的猫,早被人丢出宫去了。”金桥低声说着,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殿门被关上的刹那,秦兰羲只感觉腰间的手收得更紧。

他鼻尖钻入她的气味,身体反应愈发不受控制。呼吸近在咫尺,亲密无间的接触,使得她浑身僵硬的呆在他怀里。

裴然知道,她并不情愿。

可看到她吐时,有那么一刹那,他是真的以为她怀了孕。

他甚至在想是谁的孩子。

不安、嫉妒、恐慌。

这三种感觉任何一种都不好受,裴然仰头,手压着她的后脑勺将唇含住。

秦兰羲眼眸颤动,袖口里的短剑露出锋芒……

不、她不能这么做。

这时候推开裴然,万一被他怒火波及……这一次,可没有野猫再给她抓鱼饮水了。

唇舌交接之际,牙齿磕绊,秦兰羲有些难受地皱眉。

他好似很会吻,又好似不会。

气喘吁吁之际,他不会换气;她快要窒息之际,他也不会渡气。

只能松开让她呼吸,再将人重新含住。

粗笨的动作重复着一次又一次,他未曾将她的衣服扒开,自己额间却都是密汗。

笨拙又生涩,小心又鲁莽。

“你当真……有过很多女人吗?”

看着他喘气,秦兰羲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疑惑。

像是什么隐秘被发现,裴然红了耳朵,抿着唇低声道:“……没吻过。”

没吻过?

这是什么话?

秦兰羲显然不信,“据臣妾所知,后宫送进来的嫔妃们不说全部,大半也都是被在床上宠幸过的。”

她主动提及此事,当然知道会惹得裴然不悦,可即便如此,却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只是睡,不需要吻。”

他暗哑的嗓音一落,仰头想去吻她,却被秦兰羲推住胸膛。

她看向他的眼神里,有不解,有疑惑。

可在裴然看来,像是她在嫌弃他。

嫌弃他脏。

裴然眼神微晃,放在她腰上的力道更紧,掐得秦兰羲疼得小脸皱起。

“那你呢?”

他咬牙切齿地开口,“和谁睡过?”

秦兰羲惊讶于他的直白,生出更多的却是担忧。她手掐着他的肩,扣得有些紧。

“皇上,不如同臣妾做个交易,可好?”

又想和他谈条件。

裴然看着被迫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晾她也根本离不开他的掌控,挑眉:“什么?”

“今日大闹早朝的看似是朱大人,可背后之人实则是平主公。”

秦兰羲悄无声息地松开放在他肩上的手,杏眼抬起:“皇上难道不疑心,臣妾在您宫里呆得好好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怎么,消息这么快就能传到平主公手里?”

裴然眸色一沉:“你是想说,后宫里还有平主公的眼线?”

这确实并无不可能,纵使不是平主公的,也是效忠于他的臣子送进来的女人。

只是秦兰羲的目的却不在此。

她眼波流转:“卢善战被森王劫走,臣妾略有耳闻。”

“这说来也是臣妾的不是,用人不疑太过,竟连手下人什么时候换了主子都不曾得知。”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裴然自然不会全信,但他更注重她的下文。

“臣妾以为,如今京城内外戒严,能藏身的地方没有很多。”秦兰羲说着,身子缓缓从裴然的身上移开。

“这俗话说得好,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这一次她没有被扣住,话说到这份上,比起森王的下落,风花雪月之事自然排后。

“臣妾嫁与皇上之前,曾在京郊有一处宅子。皇上若是相信臣妾,或可派人前去搜寻一番。”

她垂着眼眸,红唇轻启:“也许,会有意外之喜。”

······

令秦兰羲意料之外的,是裴然亲自带着金桥,策马扬鞭去到了京郊。

“若朕回来,没有看到你好好待在屋子里,便算交易失败。朕不会放过你。”

“那若是臣妾好好待在屋子里,而您又找到了森王呢?”

“朕发誓,不问从前。”

她甚至不曾说要什么,裴然便已猜到。

两个人都有心避开过往,哪怕是已经在一起之后,还发生过的过往。

有那么一刻,秦兰羲站在城门上望着裴然扬鞭出宫,心中竟泛起一丝涟漪。

系统和她说过,无论任务成功或者失败,这一段的时间线都不可能再有人进来。

每一次的分别,也许,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天边的夕阳余晖,照耀着城墙上孑然一身的女人,秦兰羲双手合十:“但愿这一次,能成功抓住他。”

余晖不曾迟钝,可秦兰羲哽咽片刻,睁眼看向最后的一抹烈阳之红:“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