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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送到的时候,卢善战也是吃了一惊。

这件事完全不在他们预料之中,当初他为避嫌,许久都不曾同秦兰羲联系。

对于圣旨交给裴洚云一事,卢善战毫不知情。

听到时,他几乎震怒站起,可当方草说是裴洚云拿着秦兰羲做威胁,他又无奈坐下。

“临芒死前,曾跟臣说那份圣旨能保命。”

茶桌前,卢善战锁眉凝思:“娘娘,臣很确定他说的就是圣旨,为何,反而是个木盒子?”

“重要吗?”面对他的百思不解,方草一脸无能为力。

“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想好如何保护好娘娘。”他一边说着,手指忍不住戳着桌面,焦急可见一斑。

若是裴然没有出手,两边都是心知肚明,但始终不曾明面打擂。

那秦兰羲,自然是悠哉度日。

可偏偏,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

“裴洚云现在,必然认为真正的密旨在本宫手里。”秦兰羲食指抵着眉心,愁云不开:“无论我说什么,怕是他都听不进去。”

寂静的屋内被一道响彻云霄的钟声打破。

五更天,上朝时辰已到。近日来天亮的早,可禅房内却并未开窗,反而严丝合缝地关着。

燃烧的蜡烛偶然滴下一滴蜡油,被秦兰羲盯着化开。

起初她曾想过,他的喜欢,也许能成为她阻止他的利器。

可那日围猎,秦兰羲看明白了,也不做梦了。

所谓喜欢,在没有权力和仇恨的前提下,确实是很大的诱惑。

一旦有了比较,喜欢一文不值。

“东西在皇宫内,总归是比在娘娘……”

方草刚想自我安慰着,却反被卢善战严厉打断:“东西不在娘娘手里,裴洚云就没了留下您的理由。”

“甚至,他或许会用您,来威胁皇上。”

闻言,秦兰羲粉唇紧抿。卢善战作为旁观者,看事明白。

他一针见血的分析,反倒让秦兰羲有些后怕。

也许,她真不该坐这个后位。

方草错愕地望着二人,不一会儿也明白过来:“那眼下,我们岂非内忧外患?”

朝堂里平主公不参奏,可不代表他会放过秦兰羲。外头裴洚云一行,更是对皇位和裴然的项上人头,虎视眈眈……

“也不必如此慌乱。”秦兰羲沉声开口,“本宫有金令在手,光慧根寺内就有百军护卫,这么硬的后援,不是他裴洚云说闯便能闯的。”

“娘娘说的有理。”卢善战点头,眉宇间却很是凝重:“只是敌暗我明,还是得严加防范。那两个宫女臣会盯紧,方草。”

被点名的方草转头,肩上跟来重重一拍:“娘娘交给你了。”

“我明白。”他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攥紧。

这一次,绝不能让上回的事情再发生。

······

要在朝堂上彻底站稳脚跟,前朝的官位是一回事,后宫若能有所助益,简直如虎添翼。

围猎上的和谐,不等于之后的全部。

平主公有意将秦兰羲,彻底从这世上抹去。但奈何慧根寺看守过严,屡屡不得志。

几番无奈下,却骤然得知一个消息。

裴然打算秘密出宫,去慧根寺看望皇后。

“老爷,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啊。”凉亭内,于补跌站在石桌旁轻声道:“只要秦兰羲死了,这皇后的人选自然轮到咱们做主。”

“等在朝堂上彻底立足,成为您平家的一言堂的时候,也该到了。”

见平主公笼着黑胡,眉宇间尽是沉闷的忧愁,于补跌上前一步:“难道,大公子的死,真就这么算了?”

“若不是她秦兰羲从中作梗,您根本不需要牺牲大公子以保全公府众人……”

平主公眼神瞬间阴鸷。

他若有所思的沉吸了口气:“只是动手太明,皇上,怕是会起疑心。”

“老爷您忘了?后宫内,不是有一枚稳当当的棋子吗?”

翘起的黑胡落下,平主公抬眸,眼神发亮:“你的意思是?”

“侯爵府的吴宝儿,入宫后封了五品才人。”

“因着之前皇后不得脸,她上门送过几件东西,这些,皇上都是知情的。”

秦兰羲落魄的时候,谁会上门,其实也很帮裴然看清后宫女人。

懂事的人这时候就会贴上去,而对于一个没有后台的皇后……

后宫自然没有懂事的人。

唯独侯爵府出身的吴才人,格外“喜欢”秦兰羲。

裴然不常入后宫,即便去,也大都是去坤宁宫。寻常嫔妃除了入宫没多久时受到过宠幸,其余日子和冷宫别无二致。

“皇上,吴才人到了御书房门口。”

此时刚下朝,裴然正在落地铜镜前匆匆更换着衣服。马上就要见到秦兰羲,也不知,她看见自己会不会惊喜。

“传吧。”

“皇上金安。”吴才人步履匆匆而至,果然瞧见裴然换了一身常服。她面不改色的从宫女手里拿过食盒,递上前:“皇上,这些是臣妾做的一点点心,请皇上品鉴。”

“嗯,甚好。”嘴上说着,可裴然连头都不曾转一下,更别提尝了。

“这个簪子是不是有点太亮了,她上回说过碧青色的更好看。”

“小的这便去找来。”宫人步履匆匆的离开,直到新的簪子拿来,裴然收拾妥当,这才注意到端着糕点的吴才人。

她一动不动的低着头,裴然的目光自然落在面前的鸡爪上。

“朕记得,皇后爱吃这个。”

“皇上英明。”吴才人屈膝,“臣妾今日偶然得知,皇后娘娘在慧根寺中日日只得斋饭。”

“娘娘虽说是离宫祈福,但到底身份尊贵。臣妾有一不情之请,还请皇上下回捎信去慧根寺时,能顺便让膳房给娘娘做两道鸡爪。”

吴才人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份食谱,“娘娘素日爱吃酸辣的,臣妾将如何做都写了下来,但请皇上御览。”

听到这话,裴然神色未动,倒是金桥煞有介事地抬了一眼。

“这位吴才人,别瞧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倒是个会审时度势的。”

一顶轿子在午后赶着从北门而出,匆匆朝慧根寺赶去。

金桥骑在马上,侧头对吹风的裴然道:“臣按您的吩咐,将吴才人送来的几份鸡爪和糕点都带上了。”

“嗯,下回记得让膳房提前备好。”裴然垂眸,他可不想次次都告诉她,东西是别人准备的。

显得别人多了解她似的,自己反倒不上心。

“只是皇上,臣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

“您说,娘娘若知道您这么着急的过去,是为了跟她生孩子……”

“会不会,给您一脚踹出来?”

马车里的男人怒目而瞪,金桥忙转过头,手里拉着缰绳,脚夹了下马腹逃离视线。

当初他告诉秦兰羲的,可是平主公威逼太紧,她出宫只是暂避风头。

不多时日,他必然会将她接回。

这话不知道秦兰羲信没信,但她答应的很爽快。说自己明白他的难处,也不想成为再碍他事的皇后。

马车抵达慧根寺的同时,京郊。

郎中终于愿意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