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城很快就再次陷入平静,很多人都发现,那些送钱的人消失了。还有街上的痞子流氓减少了,整个天津城都安静了许多。
再也没有人聒噪了,似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不少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很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天津城的醉仙楼也开业了,掌柜的是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少女。她的出现,让天上云彩都暗淡了几分。
“醉仙楼?”不少商客都露出了好奇的神情。在长安也有一座醉仙楼,那是无数有钱人向往的地方。雍奴这种偏远之地,竟然也有一座醉仙楼。
“没错,这是雍奴的醉仙楼。”
“难道也是房驸马开设的?”不少人不关心雍奴有没有醉仙楼,而是更在意这座醉仙楼是否和长安的醉仙楼一样。
毕竟,长安的醉仙楼可是出了名的奢华,而且还能让人享受最顶级的服务。
“当然!”有人说道:“没有醉仙酒的醉仙楼能叫醉仙楼?”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都纷纷露出了然的神情!作为商旅,这些人的鼻子比狗都要灵敏。
房俊在这里开设工坊,不少人就闻风而来。虽然他们的生意都不如世家,可也是有梦想的不是。
“这是房驸马开设的,不过打理这里的叫武顺,据说是房驸马的红颜知己。”有一些知道一些小道消息的人开口了,反正都是道听途说的。也不介意再胡说八道了。
“是吗?那要好好尝一尝,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醉仙酒。”醉仙酒产量被房俊严格控制,不少人都是只闻其名,还没有尝过的。
“醉仙楼岂能没有醉仙酒,这地方也是有好酒的。”说话的自然不可能是商人,而是早就安排好的托。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纷纷要求品尝一下这传说中的美酒。
而那位“托”则趁机介绍起了醉仙酒的特点和来历,让人们对它更加期待。
此时,一名伙计端着酒菜走了过来,将它们放在桌上。
众人迫不及待地拿起酒杯,倒满了酒,然后一饮而尽。
“哇,真是太好喝了!”有人惊叹道。
“是啊,这味道……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另一个人附和道。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品尝到了醉仙酒,整个醉仙楼里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人们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着自己的生意和生活,气氛十分热烈。
这时,那位“托”又开始向大家推荐其他的菜品,并告诉他们这些菜都是用最好的食材制作而成的,口感鲜美无比。
于是,大家又纷纷点起了菜来,一时间,醉仙楼的生意变得格外红火。
而武顺则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热闹非凡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满足感。
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通过这种方式,不仅让醉仙楼的生意越来越好,还成功地吸引了众多商旅前来光顾他的工坊,为雍奴带来了更多的商机。
“我可是听说,房驸马最擅长调制各种美酒。”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宛如一道惊雷炸响在人群之中。
“我也听说了,据说为了迎合我们的口味,专门弄了一种烈酒。”另一个人接口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听到这些话,众人纷纷露出期待之色,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渴望和急切,仿佛已经闻到了那美酒的香气。
武顺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庆幸当初做出的决定。
如果不是房俊灵机一动,想到这个办法,恐怕现在醉仙楼还是冷冷清清的吧。
几个人很是卖力地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他们的话语如同火焰一般点燃了人们内心深处的欲望。
不少人都被说动了,他们纷纷准备走进醉仙楼,去品尝那传说中的美酒。
武顺站在一旁,脸色有些激动,但又带着一丝惊惧。
她想到房俊,眼中闪过一抹敬佩之情。
房俊仅仅是使用了一些小手段,就将醉仙楼的名声打开了。
好奇是人的天性,只要人产生了好奇,就会想要去探究一番。
“不愧是大唐第一才子,果然与众不同。”武顺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她的目光扫过围观的人群,发现他们的眼神都变得炽热起来,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醉仙楼一探究竟。
武顺心中暗叹一声,她意识到,房俊的这一招实在是太厉害了,不仅让人们对醉仙楼产生了兴趣,更让他们对房俊本人充满了敬意和好奇。
“诸位,今日乃是醉仙楼开张大吉之日,本店特推出活动:所有酒水一律五折!”
醉仙楼掌柜站在门口大声宣布道,周围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个个眼睛瞪得滚圆,差点就要咆哮起来。
要知道,醉仙酒可是整个大唐朝最顶级的美酒之一,价格昂贵,一般人根本喝不起。
而今天竟然能够享受五折优惠,这简直就是破天荒地头一遭啊!
“我要进去尝尝......”
不少人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醉仙楼里去品尝一番。
毕竟这样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了,错过了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遇到一次呢。
呼啦一声,在武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醉仙楼里已经挤满了人。
武顺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大家对醉仙酒的热情和渴望。
没办法,既然客人们都已经进来了,那就只能赶紧让厨师们开始做菜,以免耽误时间太久,让客人等得不耐烦。
与此同时,酒楼内也开始热闹非凡,众人纷纷高谈阔论起来。
这里毕竟不是长安城,而是雍奴县。相比之下,长安城里的醉仙楼经常会有一些士人和朝廷官员光顾,而在这里则是以商人为主体。
这些商人常年走南闯北,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因此聚在一起时自然而然地就喜欢吹牛打屁、互相炫耀。
“老张,你这家伙现在混得不错啊!居然搞起了一支船队,看样子是发大财了吧!”一个中年男子拍着旁边人的肩膀,笑着调侃道。
被称为老张的那个人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傲娇之情。
“哪里哪里,还不是要托房驸马的福,不然我都要准备喝西北风了。”
“这倒是,前几年走船可不赚钱,现在倒是一门不错的生意。”
老张哈哈大笑“可不就是,要是以前过活都成问题,现在南下可以运送羊毛,北上可以运送粮食,再不济也能挖一船泥巴上来。”
周围不少人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这个时候要是有船只,那绝对是非常不错的。
“说起来还真要感谢房驸马,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生意。”
“是啊,谁能想到,这小小的雍奴县居然会有这么多好东西呢?”
“以前我还怀疑,房驸马来到这不毛之地雍奴,可能生意会减少,没想到……”
众人说开了,很快就开起了茶话会。大家都是走南闯北的人,自然都有一些好玩的事情。
就在这里热闹非凡的时候,几个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诸位,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商人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出事了,这意味着要亏钱。
“城门上忽然出现了不少的头颅,有几个我还见过。”
新过来的商人脸色极为阴沉,甚至有几分后怕的样子。
“城门上挂着人头,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纷纷站起身来。
“会不会是雍奴县发生了什么变故?”有人猜测道。
“难道是房驸马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又有人担忧地问道。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些头颅并非来自雍奴县内部,而是来自于那些想要偷袭雍奴县的突厥人。
此刻,这些头颅被高悬在城墙上,仿佛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房遗爱,早已经离开了。
“城门口有告示,说是细作,被抓了就杀头了。”
众人听到细作两个字,都感到一阵惊恐。
从古至今,细作被抓下场都极为凄惨。
要是与细作有关联,下场也极为不妙的。
“细作?难怪了……”
商人的敏锐远远超越了想象,几乎第一时间明白了什么。
“我们只是正常的商业往来,不会有事的。”
一时间有不少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真的会没有事情吗?
细作这种事情,很多时候就算是见了一面都有可能被牵连的。
热热闹闹的茶话会忽然就安静了,不少人开始思考如何弥补了。
不过聪明人还是有的,很快就又有消息传来。
已经有人发现了细作,将其擒获,送到了房府。
这下所有人都清醒了,竟然还能这样操作的。
很快一众商人就疯狂了,有些接触的戴罪立功,没有接触的人是为了讨好房俊。
不多时整个天津城都疯狂了,就连百姓也参与进来,就算不需要这份关系,这些人也参与进来。
“娘娘陛下,这房二郎不愧是年轻一代第一人,这种策略实在好的没话说,仅仅是今天,就抓了近二十与细作有联系的人。”
无舌非常激动,第一起抓住细作的人,自然是他安排的。
原本以为效果不会太好,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好。
“房二郎的的确确有独到之处,以后会是良臣良将。”
无舌不由搭腔,现在在这里的皇子只有李治。要房俊真的是名臣良将,那么最受益的岂不是……。
“无舌,房二郎已经出征,接下来唯一懂军事的就只有你了,你可要好好的守住这里。”长孙皇后淡淡的开口,却让无舌压力山大。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今整个天津城能战之兵不过一千五,真要出点什么事,无舌拿脑子去堵也堵不住的。
“娘娘陛下,是否可以……”无舌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行,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轻动,不然会让人看出破绽。”长孙皇后斩钉截铁地说道。
天津城没有足够的防御力量,这一点要是被蛮子知道,后果就难料了。
“可是,娘娘陛下,我们只有1500兵力,实在没有安全感啊!”无舌一脸愁容,他深知这1500兵力对于防守一座城市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如果敌人来袭,他们很难抵挡住敌人的攻击。
长孙皇后皱起眉头,她明白无舌的担忧,但此刻他们必须保持镇定。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无舌,我们必须相信房二郎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同时,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蛮子真的进攻天津城,我们只能依靠这1500兵力坚守到底。”
无舌默默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此时此刻,他们只能寄希望于房俊能够成功破敌,否则天津城将会面临巨大的危机。而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尽最大努力守护这座城市,等待房俊归来。
无舌皱起眉头,沉声道:“娘娘,天津城太大了,我们只有一千五百人,根本无法守住整个城市。一旦出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啊!”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说道:“本宫已经有所准备,你无需担忧。”
无舌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娘娘啊,您怎么能如此镇定呢?天津城兵力严重不足,这可是个大问题啊!要是真出了事,咱们可就全完了!”
然而,长孙皇后并没有露出丝毫惊慌失措的神情。其实,她早已写信给李二,请求支援。此时此刻,那支救援大军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想到这里,无舌心中稍感宽慰。尽管陪长孙皇后一同殉国也是一种壮烈,但能够活下去自然更好。毕竟,谁不想好好活着呢?
无舌感叹道:“娘娘陛下真是思虑深远啊!老奴实在钦佩不已。”
长孙皇后颔首笑道:“嗯,本宫相信陛下一定会安排妥当。”
无舌拱手应道:“老奴遵命!在援军抵达之前,老奴必定全力以赴,守护好天津城!”
长孙皇后满意地点点头,嘱咐道:“嗯,你要务必坚守城池,直到援军到来。”
无舌恭敬地回应道:“是,请娘娘放心!”
然而,此刻的长孙皇后并不知道,她所期待的援军将会带来怎样的惊喜(或者说是惊吓)。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将彻底改变她对局势的看法……
……
此时草原气氛有些诡异,已经过去五天,房俊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
契莫尔和大度设都露出了担忧的神情,虽然算计侯君集算是大功一件。
可他们的最终目标还是房俊,如今房俊不出现,下一步的计划根本没有办法实施啊!
“大度设,看来情况不是很妙了。”契莫尔皱紧眉头开口道。
大度设神情也有些凝重,薛延陀这一次算是彻底得罪大唐了,要是以前好处都得不到,搞不好真的会出大事的。
“契莫尔,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办法倒不是没有,唐人最看重颜面,我们可以散播房俊畏战的消息,到时候或许可以逼迫房俊出手。”
“那就去办,对了今天的消息传来了吗?”
天津城的一切,草原都知道。
他们一直在养精蓄锐,只等房俊出现。
骑兵就是可以这么溜,完全不需要前往战场,坐等就可以了。
就在两人要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忽然有士兵急急忙忙进来。
“将军,出事了。”
大度设脸色阴沉,他现在已经非常烦躁了,房俊长时间没有动,现在又出事了。
“什么事”大度设脸色不善的询问了一句。
士兵身体微微一颤,差点没有吓死自己的。
“南方传来消息,里面的细作全都失联了。”
失联了?只要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是出了大事了。
“城门已经关闭,还是说……”
“城门没有关闭,但已经数小时没有消息传出了。”
士兵很慌,大度设更慌。
他们这一次可是孤注一掷了,要是失败,恐怕薛延陀就要走向灭亡了。
“看来里面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现在我们怎么办?”契莫尔神色阴沉,眯着眼看着大度设。
这时候大度设也是一脸的惊慌,这是他第一次对抗大唐。
若是失败了,恐怕以后就很难继承汗位了。
“有可能是外松内紧,正在搜查,我们等一等!”
大度设还抱有幻想。
唰……
忽然帐篷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人。
“将军,出事了,天津城头已经悬挂细作的头颅。”
仅仅是一句话,大度设和契莫尔都倒吸冷气。
那些细作不是他们的人,能力上面他们是知道的。
那是非常厉害的人物,不然不会在雍奴潜伏下来。
“有多少人?”
“不下百人!”
嘶!
一股凉意从心里冒出,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看来是房俊出手了,那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家伙”契莫尔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房俊,也只有房俊才有这样的能耐的。
大度设微微皱眉,身为薛延陀的王子,他听得太多房俊这个名字了。
心中早已经不满了,房俊不过是赘婿,他可是堂堂薛延陀的王子。
“房俊要是有这样的能耐,也不会等到今日才动手,应该是大唐的那些个老将赶到了。”
契莫尔微微一愣,张了张嘴想要反驳,结果发现大度设神色有些不和善,立刻就闭嘴了。
他是大将军,虽然有可能成为下一位可汗,不过这种可能性还是太小了一些。
大度设的可能性最高,这个时候契莫尔自然不会得罪这位了。
“这个可能性也很高,大唐名将很多,很可能是支援到了。”
大度设很满意契莫尔的反应,嘴角微微翘起“你觉得会是谁?”
契莫尔神色有些怪异,大唐的良将很多,但能及时赶过来的不多。
不过话虽如此,他却不能开口,大度设已经表现出对自己的不满,他需要隐藏自己的野心。
“王子殿下,您认为会是谁?”
大度设面带微笑,契莫尔的表现让他越发的满意了。
“应该是秦琼,他已经恢复,绝不会甘于平静的。”
契莫尔嘴角抽搐,正常情况的的确确是这样,可现在完全不是正常的情况啊。
秦琼显然是刚回去,再说从中原出兵,脑残才会这样做的。
“王子说的不错,秦琼迫切需要战功,应该会第一时间出兵的。”
契莫尔说的也是实话,不过却不是最合理的实话。
“现在还能打探到天津的消息吗?”
来禀告的两个士兵都摇了摇头,显然是不现实的。
杀了近百细作,就算那人真的很厉害,但也不可能厉害成这样不是。
数万人的城池,混进去一百人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打探不到,看来房俊是不准备出战了,继续之前的计划,不过让士兵去雍奴边境骂。”
唐人不是要面子吗?房俊不是驸马吗?
大度设就想知道,房俊是不是真的不要脸了,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不在乎。
房俊可以,李二行不行呢?
这可是连环计,大度设算准了李二忍不了的。
它就是要等着看房俊出兵,只要房俊出兵,他就能轻易灭杀房俊。
只要这一次的战略成功,薛延陀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大度设,我们的大军现在不能轻动。”
契莫尔赶紧开口,真怕大度设脑子一热就带着大军去边境叫嚣。
“让人带三百人去。”
大度设还是比较清醒的,没有装逼。
侯君集也不是好惹的,这地方必须有足够的力量镇压。
虽然他们得到的消息是侯君集会配合,可谁能保证侯君集不会为了立功卖了他们。
侯君集的人品,草原人都知道。
这是疯子,非常疯狂的疯子。
……
很快草原就传出消息,房俊是怕了、怂了。
不敢与薛延陀一战,是个不折不扣的怂男。
之前能够赢,是因为偷袭。
这番言论很快就传到了天健城,不少百姓都露出了难看的神情。
房俊不是怂,而是对侯君集有私人恩怨。
“这一下房驸马有危机了。”
“是啊!不出站的理由很多,唯独这个不能接受。”
这种事情很多百姓都很清楚的,可以战死,不能怂。
这就是唐人的理念,盛唐不是造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这草原的蛮子用心险恶啊!知道房驸马没有骑兵,故意这样说。”
“是啊!恐怕背后有高人,之前那些细作似乎也不是什么蛮子。”
百姓议论纷纷,不少人都显得比较理智。
毕竟那细作的人头还挂在城头的,很多百姓都发现,之前 鼓噪的人挂在上面。
“怕了……”
房俊得知消息,冷笑了一声。
一旁的刘仁轨却一脸的期待“公子,等我们的大军杀到,恐怕他们就要哭了。”
“不至于,我们的攻击力还是很有限的。”
房俊轻笑一声,并没有太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