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吧!
简直就是根子烂透了的典型代表。
看了看旁边站着的水灵小姑娘,我沉思:怪不得这里的每个女娃娃都美的格外出众呢,原来是这糟老头子有个采阴补阳的臭毛病呢。
也怪不得他面泛红光却又眼下淤青,采了那么多的美丽花蕊,能不泛红气吗?年纪这么大还那么辛苦的“劳作”,能不眼下淤青吗?
真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大恶棍,啊,不,是条大淫棍!
好想一刀切了那罪恶的地方,拿去喂狗,怎么办?
沈清河见我一直盯着屠洪刚,他以手捂嘴,快速的“咳咳”了两声,成功引到了我的注视。
“猫猫,这位是这家定制馆的老板,姓屠。”沈清河开口给我介绍。
屠洪刚则就着话头,笑嘻嘻的开口了:“幸会,美丽的小姐。”
“出去!”这是属于我的“极致寒暄”。
对面的两人对我的反应很是有些惊讶,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出去!”我冲着那个糟老头子说。
屠洪刚的脸色骤变,他的眼底开始有瘆人的邪气漫延——看吧看吧,我就说这老东西不是个东西吧!
沈清河出来打圆场:“抱歉,我们家这孩子过于娇惯,让屠老板见笑了。”
屠洪刚闻言,立马收起了板直的神色,又变成了一副笑眯眯的恶心模样:沈家未来的家主,亲自跟自己“致歉”,传出去都是倍儿有面的事。
他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沈总,说笑了。沈小姐天真可爱,气质独特,让人很是喜爱呢。那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
说完,他起身就离开了。
沈清河定定的看着我:“他有问题?”
面对他的问话,我难得的沉默了。
我的沉默并不是没有答案、无法进行回答,而是,对自己的一贯看法,产生了不小的动摇。
这个男人……怎么说呢,就……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爱装逼的小人类,他总是做出一副很深沉的模样,明明长的那么好看,却不懂得利用,硬是用冷漠将自己“装扮”成不苟言笑的“小阎王”,虽然我总是在他眼底发现波动,但他的脸大部分时间,是一动不动、冷酷异常的。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装逼怪,却在我明显态度过分的情况下,“替”我周全,并直截了当问我“他有什么问题?”——在他的眼里,我能做出这番举动,并非是我不识礼数,而是那个引发举动的人,有问题!
这是一种极致的信任。
本座一时间,不知道他是臣服于我的霸道神力,还是对我个人的品性有绝对的信任。
这也是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原因。
“你觉得他有问题?”不知道如何回答,便将问题抛回去。
沈清河笑了,这次是整张脸都在笑,他的眼睛弯成了可爱月牙,使得整个人看上去,瞬间年轻了十来岁呢。
“猫猫不是一个无的放矢之人,你既然如此不留情面,必定是那个人有问题了。”
我向他看去,却在他的眼里发现了漫天星辰。
这个人类,他......特符合本座的胃口!
我对着他的灵台处挥了一下:“你的眼光很是不错,本座再赋你一层灵台清明,之后的岁月,不论遇到什么精怪迷惑、药物刺激,你都能保持清醒自知,不坠迷雾!”
沈清河停下了笑容,他的眼底又一次恢复了寒潭深井:“那就谢谢猫猫了。”
看吧看吧,我就说这个男人是个装逼怪吧,我好心好意给他“奖励”,他却跟我玩起了深沉,真是无趣。
我也懒得再去“热脸贴冷屁股”(好像神力不要钱似的),安安心心撸兔子吧。
“领主,沈总好像生气了!”邱子宏小小声的说。
生气了?我抬头看去,好家伙,这哪像个生气的样子,他直勾勾盯着我的样子,更像是要吃人!
重重的拍了拍小兔的脑袋:“净胡说。”
这时,有一个灵秀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她捧着一个托盘,里面放了好些个齐整的布料碎片。
“沈总,请挑选布料。”小姑娘将托盘放到了沈清河的面前。
沈清河却将托盘推给了我:“猫猫,喜欢哪个定哪个。”
我打眼看去,布料纹理清晰,颜色丰富,有的古朴厚重,有的波光粼粼,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上手摸了摸,还算顺滑,却跟我的日常起居服相差甚远。
罢了,到底是凡尘俗世,既然要在此地寻遇机缘,便该去“深度”贴合此地的风土人情。
一件衣裳而已,真要是不习惯,到时候加成法术结界也就罢了。
“就这个吧。”我指着最轻薄的那块。
小姑娘笑的甜滋滋的:“小姐眼光真好,这是丝绸大赏活动竞聘出的冠军面料,上身就跟皮肤一样贴合,衣料的摆动里,就跟有风儿在身上穿梭似的,格外舒服!”
这小丫头嘴皮子真利索,我多看了一眼,却在她的印堂处,发现了一丝笔直的黑线——呃,这丫头,恐有横祸呀。
该提醒吗?我问自己。
说过不介入因果的,但……
她到底是个鲜艳的小女娃娃呀,虽然被那个淫魔沾染过,身上有了几分恶心的气息,但她并无孽障挂身上,说明她还算得上是个良善人呀,该怎么办呢?
我莫名其妙的,将视线放到了沈清河身上。
沈清河皱起了眉头,他挥了挥手,将小姑娘打发了出去。
待门关闭后,他问:“怎么了?”
这一刻,我很有些窝心,沈清河让我感觉到了窝心。
我不太懂这层“窝心”的由来,也不太想去懂。
神生漫长,并不需要事事都清明。
“方才那位姑娘,印堂有瑕,横祸之兆,或危及性命。本座在想,要不要出言提醒,却又怕干预了因果。”我如实的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沈清河的表情很是镇定,他点了点头,出去了。
“你说他出去干嘛?”我问小兔子。
小兔竖着的耳朵耷下来,小小声的说:“领主,我觉得他可能是去提醒那个姑娘了。”
回答正确,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很快,沈清河回来了。
他坐下后,便伸手解开了领口处的衣扣,端起茶杯对着内里液体一饮而尽:“其实处理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狠狠推她摔一跤,这算不算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