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时墨淡淡道。
“不好奇,无论派你们来的人是谁,在本王眼里都是一群蝼蚁。”
他拔出剑,目光随着剑的光波亮了起来。
黑衣人冷脸,提剑上前。
“墨王真是好大的口气,你若是不受伤,我们或许会害怕你,但你已经受伤了,说不定我们能杀死你呢。”
他被墨王用脚踹开。
“堂堂王爷,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自残,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砰!
遇到晚晚之前,景时墨最讨厌的就是挑衅之人。
遇到晚晚之后,景时墨最讨厌就是用晚晚来挑衅他的人。
他一拳打在男人的脸颊上,一颗牙掉在地上,抬脚踩住。
“笑不出来?本王帮你。”
“你!”黑衣人看着自己的大牙被踩在了地上,很是生气,他单手握拳,擦拭嘴角的鲜血,“真是小看你了,但你也别想得到好处。”
身后,一个速度极快的身影绕到背后。
景时墨吃痛地捂住胸口。
“嘶。”
他回头看到戴着面具的人,眸光泛起冷意,“有意思,竟然能伤到本王。”
面具男声音淡淡道:“王爷,见笑了。”
如果墨王没有受伤,或许这一击会被挡下去。
黑衣人介绍道:“哼,墨王这就害怕了?也对,这位可是江湖上排名第二的杀手,您一个人就算能跟他打个平手,你如今受伤,再加上我们,今天,你难逃一死。”
景时墨勾起凉薄的弧度。
“那就试试看。”
他提剑斩杀了几个黑衣人。
面具男见势不妙,赶紧说:“我们人越少,优势就越少,你们控制住他,我把他杀死。”
“好。”黑衣人命其他人将景时墨团团围住,他拿出绳子缠住墨王的手腕,用力一拽。
景时墨无暇顾及。
只能一手躲避其他人的进攻,一手用力挣扎着绳子,但…
身后的面具男,就无暇顾及了。
难道,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面具男汇集全身的功力,传入剑刃,猛地睁开眼,朝前刺去。
“墨王,抱歉了。”
刀尖没入肉里,很疼,鲜血一滴滴落下。
沈晚晚觉得自己要死了,她靠在男人的后背上,渐渐滑落,闭上眼睛。
还有未说出的话。
“墨…”
“晚晚!”景时墨没有感受到疼痛,他已经打算好挨这一剑了。
听到细微的声音,赶紧回过头。
看到心爱之人,为他挡下了这一剑,心痛到不行。
景时墨看着怀里脸色苍白如纸的人儿,她的肩膀还在流着鲜血。
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她就朝前面跑去。
“哟哟哟,真是令人感人呢。”黑衣人眼睛里流露出喜悦。
这女人,真是意外之喜啊。
他会好好记下墨王现在的表情,回去汇报给主子。
景时墨面色冷沉,目光冷冽,如同冰封万年的湖水,他缓缓吐出一个字。
“滚。”
“墨王急了?也对,心爱的女人死了,你能不着急?”黑衣卫讥讽道。
景时墨紧抿双唇,将人儿背在身上。
“你、找、死。”
他语气透出丝丝寒气,朝黑衣人刺去,伤了黑衣人后,看着没有任何声响的晚晚。
他看向一直未出手的面具男。
“本王给你十万两黄金,杀了他们。”
“我伤了你的女人,你不会杀我?”面具男疑惑地问道。
景时墨淡淡道:“反正,本王都会杀你,不如带着十万两黄金走,如何?”
面具男嘴角一勾。
“甚好,有这么好的交易,我自然反水。”
他站在黑衣人面前,将其一一解决,接过墨王手中的令牌,便逃离了。
有了这个令牌,他想要多少银子,就有多少银子。
床榻上。
女子躺在干净的床上,身边围着一众人,但她没有睁眼,也说不出话。
景时墨踹开地上一盆鲜血的盆子。
“废物,都是废物!本王养你们是干什么的?滚,都给本王滚!”
他捂着胸口,动作太大,受的伤扯开了。
冷夏紧紧咬着下唇,她不敢哭,怕把主儿给哭没了,她哽咽道。
“主儿,您快醒醒啊。”
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
沈意荷拦住一个太医问:“王妃的情况,怎么样了?”
太医弯腰道。
“回皇后的话,不容乐观啊,伤口已经刺穿肩膀,伤口极大,流血很多,时间太慢了,要是早一点,或许还能醒过来。
可现在…只能…只能…准备后事了。”
这是第二次。
沈意荷听到晚晚快死的消息,她接受不了,扶着门框,喃喃道。
“不会的,不会的,晚晚不可能死。”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晚晚心疼不已。
“来人呢,传令下去,查清楚是谁派的杀手,本宫就算付出任何代价,都要见到活人。”
活人,才能好好的折磨。
空影抱拳,小声道:“王爷,外面有一个和尚来了,说是关于王妃的事情。”
——
唔?
沈晚晚睁开眼睛,看向四周,“这…这是医院?”
【是的,宿主,因为一些原因,你回到了现代社会。】
“……”
护士跑过来,大喊道:“醒了,醒了!”
沈晚晚浑身发酸,听医生说,她已经昏迷小半年了,在强烈要求下。
她出院了。
身后,护士纷纷议论。
“这小姑娘真可怜,听说这次摔下来,把全部的积蓄都花光了呢。”
“是啊,住院的这半年,都没有人探望呢。”
“……”
护士的话,沈晚晚都听到了,她笑了一声,一瘸一拐地朝前面走去。
她又没有亲人,谁会看。
不,她有亲人,母后、墨墨……
“系统,狗系统,我还能回去吗?”
【已读,不回。】
“你要是不帮我回去,我就…就吃饭撑死自己!”沈晚晚心里清楚。
还没有与系统解除绑定,说明她对系统还有用。
【淡定,我马上去研究。】
沈晚晚点点头,同意了。
她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家,身上的伤口,竟然出奇的不痛了,这大概就是医学奇迹吧?
从这么高的楼层摔下去。
活了。
沈晚晚摸出包里的钥匙打开门,客厅的灯是亮着的,她皱眉。
这灯开了小半年,还有电?
这得花多少电费啊?一回来,就负债累累?
突然,一个女人从主卧里走出来。
沈晚晚吓了一跳,问:“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