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笑问:“谦王是这样吗?”
景谦有咬牙,握住雨珠儿的手,宣告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隐瞒了,珠儿确实是我的女人,不过,敢问墨王妃,娶妾何时犯法了?”
在古代,重婚罪不犯法。
甚至,景谦有可以洗白,他对谦王妃已经是盛京一顶一的好了。
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女人,还养在了外面。
沈晚晚冷笑一声:“你纳妾可以,只要谦王妃愿意,那谁也说不到,但你别又当又立啊,还立什么深情温柔人设。
呕,我呸,什么臭不要脸的男人,在这装来装去?”
听此。
景谦有的脸色并不好看,多年以来维持的形象,在这一瞬间崩塌,还有这么多人。
他体会到了社死的感觉。
“墨王妃,我是有苦衷的,要是我告诉紫儿,那紫儿和我都是痛苦的,我已经拼尽全力对紫儿好了,还想让我如何?
她这么多年没有生孩子,难道,我就不能拥有一个孩子吗?”
沈晚晚翻了个白眼,懒得去反驳。
在古代,男人出这么事情很小,甚至可以说,会被原谅。
“别给自己戴高帽子,骗人就是骗人,立深情人设的时候,有什么好洗的?当时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她只想关心,这俩人能不能和离。
“您这话就太严重了吧?”景谦有并不这么认为,“全天下男人都会有小妾,我承认会让紫儿伤心,但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犯的错而已,你们不要太较真了。”
沈晚晚:“???”
她原本无所谓,只需要让谦王承认,戳穿谦王的真实面目就好了。
但是这一番话,真是不能忍。
沈晚晚双眸泛着幽幽冷光。
“你算什么东西?代表全天下所有的男人,你当然可以纳妾,只要你们愿意,这没有人管得着,但你不要打着深情人设的旗子哄骗全天下所有人。
听不懂是吗?那我换句话说,只要你不把屎溅到别人身上,你在大街上吃屎都行。
把一己私欲建立在别人痛苦上,就是道德败坏的垃圾人!”
景时墨鼓掌,搂着女子的腰,道。
“晚晚,别生气了,狗怎么能听懂人话呢?另外,我对你是一心一意,除了你,绝对没有别的女子。”
他冷冷地瞪了一眼景谦有。
“跟你都姓景,真是恶心!”
“你…你们…”景谦有脸色气得发红,他浑身都哆嗦,生平第一次听到这么恶心的话,都是对他说的。
他打了雨珠儿一巴掌,又牵起她的手逃回马车。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
渔村,一个农户人家。
方紫握着手里的杯子,不好意思笑道:“抱歉,让你见笑了。”
“没事。”易方见外面要下大雨,关上门窗,点上了蜡烛,“你们女孩子就是容易哭,想哭就哭,只要开心就行。”
开心,很简单吗?
方紫苦笑一声说:“我这辈子都活的很失败,开心不了。”
易方愣了一下,大笑几声道。
“说什么呢,你才多大年纪啊,今天你捡了垃圾,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怎么能算失败呢?你很成功啊!”
有了鼓励,方紫回过神,“是吗?”
易方点燃火炉,开始做饭,他笑道:“相见,便是缘分,我们也算是有缘,要是你不介意,可以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我比你大几岁,通透一点。”
须臾。
在火光的照耀下,方紫眼睛里的泪光闪烁着。
她开口道:“我成婚四年,跟夫君一直很和睦,就算没有孩子,他也没有嫌弃过我,还一直对我好,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他一直在骗我,有了别的女人,还有了孩子……”
说到这里,方紫已经崩溃了。
易方递过去一块普通的手帕,看来刚才是捉奸的场景啊,印象里,那边就两户人家。
他摸着下巴,说:“你说的女人,我好像了解。”
“她怎么样?”方紫瞪着眼睛,好奇地问道,这是女人的胜负心。
易方轻笑一声,说:“没你好,她就是勾栏院里的人,能有什么好的?”
方紫想到勾栏院,胸口泛起恶心,跑出去干呕。
她拍了拍胸脯,喃喃道:“幸好…幸好王爷已经一年多没碰我了,要不然非要恶心死…”
“你没事吧?”易方挡在前面,防止雨水打湿。
方紫眼眸微闪,将人拽上来,平静道。
“我没事,只是觉得那人太恶心了。”
她低着头,看着雨水打在地上,深吸了好几口气,含泪哽咽道。
“我想和离。”
“可以啊。”易方点头,竖起大拇指,拿出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头发说,“我支持你,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子了。”
方紫从来没有做过大主意,局促不安地说。
“他们家世庞大,恐怕不太好和离,就算和离了,也讨不到好处…”
爹娘肯定会嫌弃她,不让她住下。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她回家,景谦有不会善罢甘休,谣言四起,爹娘恐怕会生气。
易方道:“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来找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我不怕被拖累,当然了,你不能白住,你得跟我一起赶海。”
“好。”方紫含泪点头。
第二天,沈晚晚在这里见到了方紫,她听到方紫想和离,握拳打气道。
“你真的太棒了!我为你感到骄傲!”
“呜。”方紫捂着脸哭,哽咽道,“我以为,会受到很多阻挠,没想到,被支持了。”
沈晚晚笑道:“你的人生自己掌握,别人乱嚼舌根又如何,你过得开心、舒服,就好了。”
方紫点头。
“我打算明天再去,你先别跟他们说我去哪里了。”
“这几天,景谦有找你都找疯了。”沈晚晚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支持。
翌日。
在易方的陪同下,方紫离开了渔村,直奔谦王妃,她一进去,就看到娘着急地跑来了。
“娘?你怎么来了?”
“紫儿,你去哪里了?”方夫人眼睛通红,一看就是哭过了,她抱着女儿,也怕丢人,朝屋里拽去。
方紫伸手给娘擦了擦眼泪,说:“娘,是不是景谦有让你来的?”
“夫妻哪有不闹别扭的,谦王都已经跟我说了,这件事情,是你的不对。”方夫人握着女儿的手,脸上带着着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