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倒吸一口气。
这人是不是有点大病?就是那种小说文里的偏执男,喜欢暴力对待自己喜欢的人?
家人们,要真遇到这种人,可要远离啊!
“冷夏,小心点,这人不是善茬。”
“好。”冷夏小心翼翼地回应。
好像…在别人的门口,说他们的坏话真的好吗?
女子扬起头,倔强地说:“你煮的药,我不喝!”
杨言川并不生气,他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另一服药,开始放在火里煎。
他问:“柔柔,怎么样,你才能喝?”
“杨言川!你这个混蛋!”阳云柔冲上去,打了男人好几下,她红着眼睛说,“我要离开你!”
杨言川脸色一冷,双手握拳。
“不行!谁都能离开,就你不能离开。”
“好啊,我不离开,那你让嘉庆公主离开啊!”阳云柔见男人不说话,用力地擦了擦眼睛,朝门外跑去。
她怒骂道:“混蛋!狗男人!”
沈晚晚:“…原来哪个朝代骂人的话,都是一样的啊。”
她评价完,继续看戏。
杨言川紧紧咬牙,手握住女子的手腕,不顾她的挣扎,将其抱住说。
“柔柔,我不喜欢她,可她是公主。”
“你不喜欢她,那为什么七夕还要陪她?”阳云柔挣扎不过,只得放弃。
她想起那件事情,就觉得不够解气,咬住男人的肩膀,直到出了鲜血,才肯松口。
“我…”杨言川刚开口,身后就传来了声音。
他警惕地看向身后,正好对上两个人的眼睛,忙将阳云柔松开,跑出去。
沈晚晚叹了口气:“完蛋了。”
她察觉到两个人走了过来,好奇地趴在窗户上,声音微大,喃喃道。
“哎呀,这窗户怎么有两个东西呢?”
“你是谁啊?”阳云柔不解地问,她脸一红,这窗户怎么破了?
那刚才的事情岂不是都被看到了?
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你们是嘉庆公主的人?”
冷夏解释道:“不,我们不是,我们路过此地,是来找杨太医的。”
阳云柔目光落在沈晚晚身上,不满地说:“看来,杨太医的桃花,很多嘛。”
她鼓起腮帮。
哼,没必要在这个男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杨言川拉住阳云柔,看着两人,眼珠转了转,有些不解地问。
“请问,你们找本官什么事情?”
沈晚晚自报家门。
“我是墨王妃,太后有点不舒服,让您过去。”
“下官参见墨王妃,失礼了。”杨言川忙抱拳弯腰,不过…
太后什么时候跟墨王妃的关系好了?
他想了几秒,又问:“敢问太后哪里不舒服?”
沈晚晚毫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心口。”
心口?太后可从来没有心口不舒服过,杨言川脸一冷,眼前的女人假装墨王妃到底是何用意?
他声音冷了下去说。
“太后,可从来没有心口的毛病,你,到底是谁?”
“啊?有啊,一会儿就有了。”沈晚晚认真地说,见杨言川不信,她补充道。
“真的,不信一会儿你就看嘛。”
阳云柔好奇地问:“那太后到底为什么会心口疼?”
沈晚晚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说。
“被我气的啊。”
两人:“……”
突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随着此起彼伏的行礼声,几人回过神。
“太后吉祥!”
杨言川看了一眼阳云柔,示意他躲在身后,他则上前迎去。
“微臣参见太后,听闻,太后身子不适,正要见您。”
“哀家身体好的很!是谁诅咒哀家?”
“一个自称是墨王妃的人。”
嗯?
朱太后一听,看过去,她语气不善地说:“她不是冒充的,她就是墨王妃。”
沈晚晚吐了吐舌头,这老妖婆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她走上前去,福身道:“孙媳见过皇祖母。”
“呵,哪里敢啊,哀家要见过墨王妃才对啊。”朱太后脸沉着。
向来,都是有人求着她,怕她,就连皇后都要敬重她三分,暗地里不敬她,可明面上都会让她过得去。
一个小小的孙媳,就敢跟她斗?
沈晚晚摆摆手,说:“不用客气。”
阳云柔:“……”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前面的墨王妃,名不虚传,很傻很天真。
墨王喜欢这样的?
朱太后捂住心口,骂道:“大胆!”
“杨太医,你看,我就说吧,太后心口不舒服,你赶紧给看看。”沈晚晚眼睛一亮,指着太后放在胸前的手说。
杨言川抱拳问:“太后,微臣,给您把把脉?”
“用不着。”朱太后走上前去,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香嬷嬷,把墨王妃带回去,她不懂规矩,哀家就替皇后和皇上教一教。”
冷夏挡在墨王妃面前,祈求道:“太后,我家主儿随性惯了,请您赎罪。”
啪!
木嬷嬷重重地甩了一个巴掌,“你算什么……”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本宫的丫鬟?”沈晚晚将人踹开,揪住木嬷嬷的衣领,上去就是一通乱打。
她奶凶地说:“看什么!打的就是你这个狗主人的脸!”
冷夏感动之余,保持着冷静,赶紧上前拉住王妃,小声地劝道。
“主儿,奴婢没事,您…您别失了分寸。”
“沈晚晚!你竟然敢骂哀家,你以下犯上,在场的人都是证据,你完了!”
朱太后气得直跺脚,她吩咐道:“把墨王妃抓住!打三十大板。”
冷夏跪在地上,磕头道。
“太后娘娘,我家主儿没受过这种罪!您要是打了,皇后会心疼,墨王会心疼的啊!”
拿这两个人压她,朱太后确实冷静了很多。
香嬷嬷看出太后的心思,接话道:“墨王妃已成婚小半年,并无所出,礼数不周全,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让老奴来教会墨王妃礼数吧?”
朱太后有了台阶,就走下去了。
“好,香嬷嬷,你可要好好教一教墨王妃,要是教不好,唯你是问!”
“是。”香嬷嬷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太后。
她看了一眼杨言川和在场的人,笑道:“杨太医,先回避吧?”
杨言川走了。
香嬷嬷走到沈晚晚面前说:“墨王妃,宫中的妃子有很多刺头,但是老奴调教后,就都听话了,老奴劝您,听话,少受皮肉之苦。”
沈晚晚点头,欣然同意道。
“好啊,那我们快去吧,不过,先教我什么,你得听我的。”
香嬷嬷眼睛闪过不可置信,就这么答应了?但总归是好的。
她点头道:“是,老奴听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