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稀里糊涂的多了个师祖,虽然外貌看起来像个乞丐,但看白破的样子,恐怕就算这老头只用一条腿都能打赢他。
难得看到白破这么尊敬一个人,不对,等会,刚刚白破好像是说……他被介绍给这老头了?
看着老头对着桌上的食物啃来啃去,半点高手的样式都没有,不过按照小说中的剧情走向,这老头指定是个不出世的高手。
由此看来,老头狂吃海喝的样子此刻在林真眼中充满了高人气息,那是一种洒脱,一种不羁,不拘泥于世人眼光的超脱。
反正白破介绍的,再次都次不到哪去,就是不知道这老头能教他些什么。
反正这顿饭局上啥有用的都没说,一行人只顾着看老头吃饭了,别说,挺下饭的,就是根本吃不上几口,就很折磨。
好在白破大方,待老头吃的差不多了,他又喊小二上了不少菜。
这一顿吃的很撑,虽然饭菜味道一般,但有人请客的饭才是最香的饭,林真十分满足,就多嘴问了一句“白叔啊,这顿吃了多少钱啊,下次我请你吃。”
白破眉头一挑说道“下次?哈。”
然后就什么都没说了,躺在椅子上消食,白玲儿吃饱就睡的习惯依旧没改,在椅子上啄米,坐着消了会食,等休息的差不多了,老头儿起身,示意林真跟上他。
白破抱着白玲儿,跟在老头身后离开。
就在林真准备出门的时候,被小二拦了下来。
“诶诶,客官,您还没付钱呢,可不能走啊。”小二急切道。
“没付钱?!”林真看了一眼抱着白玲儿的白破,走路的速度明显变快了不少,顿时就啥都知道了,这老不羞的,居然让晚辈付账,也难怪刚刚的表情那么意味深长,搞半天搁这儿等着他呢。
无奈,林真只能掏出已经瘦到脱相的荷包,心中流泪。
“多少钱啊。”
“嘿嘿,不多不少,刚好二十银元。”
林真乖乖付账,随即出门跟上已经走远的三人,再不去就真找不着了,就算被坑了,好歹也得收回点成本吧,不从老头那儿学点东西来,林真都亏得慌。
“白叔,不带这样的,哪有偷跑让小辈付账的, 臊不臊啊”。
“欸,好小子,编排你白叔是吧,待会给你上上课,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尊老。”
“我还爱幼呢,偷跑的时候怎么就想不起自己是长辈了,上就上,怕你不成!”
不管怎么说,气势上不能输,万一下次还被坑咋办,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就算打不过,也得有态度!反正林真不信他永远打不过白破,就算现在打不过,等白破老了,总能打得过吧,他就不信白破能压他一辈子!
“哟,好小子,几天没见,胆子倒是长了不少,怎么,出去找熊和豹子了?几天没见就敢这么嚣张。”
“反正迟早要挨打,早点总比晚点好。”林真摆烂道。
这时候走在前面的老头说道“这地方就不错,白小子,你不是要和这小子玩玩嘛,就这了,老头子我看看林小子有几斤几两先。听你说的天花乱坠的,总不如我自己看一眼。”
说着就倚着一棵树坐下了,从竹杖上取下了刚才在客栈灌满的葫芦喝了起来。
白破将白玲儿轻轻放到了一边,示意林一帮忙照看一下,林一点头。
“得嘞,林小子,你想怎么打,只用武技呢,还是上真气也无妨?”
“上真气吧,别给我打死就成。”
说罢便摆好了架势,我界开启,这次林真身周的真气不再是汹涌的海浪,而是一片寂静,寂静的有些让人发怵。
“好胆”白破也不含糊,将自身真气压制道三流武者的范畴,但就气势而言,要比那些顶尖三流高到不知哪去。
林真被白破狂暴的真气裹挟,但却未动摇一丝,周身的真气也如死水一般风平浪静,未泛起一丝波澜。
白破首先发起了进攻,他就不是被动防守的主,能抢攻当然抢攻。
林真对这些很熟悉,毕竟之前两个月的打也不是白挨的,白破的拳裹挟着恐怖的拳风,就算没被拳头打中,拳风从脸上刮过的滋味儿也不会好受,但林真早就习惯了。
和白破打架你还想全乎?这家伙就一凶兽,就算打不过都要从你身上狠狠啃块肉下来,更何况人家还是个一流武者。
林真在白破汹涌的拳势下显得像一艘破旧的木船,在充满暴风的海上勉强求生,但却如奇迹般存活着。
渐渐的,林真熟悉了节奏,身法也逐渐诡异了起来,让白破久违的感觉有些憋屈。
为什么呢?因为林真现在就像一条黄鳝,滑不溜秋的,就算打到,也如同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让白破感觉十分不痛快。
而林真其实并没有多好受,现在虽然能做到避开白破的正面进攻,但难免有几拳躲不过,所以他用上了卸力,但哪有那么快就掌握要领,所以难免有些力消不掉,但这些疼痛在不断刺激着林真,卸力的技巧也越发熟练。
白破越打越难受,这家伙几天不见就这么难缠了?
虽然林真并未打出一次有效进攻,但在防守这方面,他已经步入正轨了,白破也不自觉的加大了手中的力气,毕竟这么憋屈的事儿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活了四十多年,遇到的对手不是被他砍翻,就是他被砍翻,突出的就是一个痛快,可今天却拿一个小辈没法子。
你说下狠手吧,没必要,这家伙好歹是自己好友的孩子,而且自己也很喜欢这小子,没那必要。
可你说不下狠手吧,但这打的实在憋屈,让一向快意的他如何受得了,就好比你让一个急性子去静下心来数一袋米有多少。
可以想象那场面,估计没数多久,他就能把米都给你扬了,数?数个屁,你敢来说三道四的,把你也扬了。
这就是白破,而林真正是利用白破的这一特点,开始无止境的骚扰他,就算打不过,也能让他烦,让他乱,让他出现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