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止:……
“顾想想,你欠揍了?”
男人斜眼。
“家暴,爸爸你这种行为叫做家暴!!”
顾想想那张嘴皮子同样是厉害的很,并且知道的词汇一次比一次的多。
同样的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吓人。
一些连大人都没怎么听过的生僻词汇,顾想想张口就来。
“家暴这种事情,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你看看这个小家伙,还在故意的要说起这件事情。
“呵,顾想想你信不信今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家暴。”
男人卷了卷西装的袖子,看上去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
顾想想小朋友此时此刻慌的一批。
“嘿嘿,爸爸,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不要……你不要真的跟我计较。”
“呵!”
男人又是冷笑一声,拎着这个小家伙走进了电梯里面。
顾想想:完了完了,爸爸要揍人了。
……
秦安安又做噩梦了,这一次梦境当中所发生的一切比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真实。
梦中那一张脸,恰恰的就是自己。
被人欺负,被人折磨,甚至被人辱骂责打!
咬着牙,她想尖叫,想要用力的还过手去,告诉着对方: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的自己的却像是被人给绑住了一样。
别说是打过去了,就连是还手都比较费力气。
“救命!救命啊!”
她扯开嗓子大喊,可是四周围的人却像是一个句话都没有听见。
只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表演者。
甚至有些人非但不伸出手来也就算了,甚至有些人还直接的拿起一旁的石头,重重的往自己身上面砸过去。
又疼又痛,几乎是连反抗都没有力气。
她仿佛沉溺于大海之中,想要用力的往上游,可是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给拖住了一样,只能够不停的往下面掉。
不停的沉沦着,最终淹死在这片大海当中。
就在秦安安以为自己快要淹死在这片大海当中的时候。
突然间伸出一只手来,抓着自己往上爬。
“安安,别害怕。”
谁?
是谁对着自己说的这种话。
“安安,安安……”
耳边不停的传来的叫喊声让秦安安终于的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当看清楚对方是谁的时候。
终于没忍住的上前去抱住了这个男人。
“怎么了安安,是不是做噩梦了。”
孟景云的声音听上去是那样子的温柔,一下子的像是被人打开了什么水龙头一样,找到了十足的安全带,秦安安抱着这个男人大哭了起来。
“景云……景云……”
她像是不会说话了一般,这是一个劲的不停的念叨着这个男人的名字。
似乎光叫着这个男人的名字就能够给人一种力量感。
“别怕,我在你身边。”
孟景云一下接着一下的拍着秦安安的后背在安抚着。
让她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
殊不知,这样子的动作越是让她放下了防备,整个人扯开嗓子哭喊的更加的大声:“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她真的好害怕梦境当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自己真的经历过那样子的事情。
更害怕自己真的跟这个男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如果跟这个男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那自己是跟谁有关系?
是那个叫顾行止的男人吗?
一想到这里抱着孟景云的手更加的用力,害怕自己松手的那一刹那眼前的这个男人会跟着不见。
不要,她不想要跟那个叫顾行止的男人有任何的牵扯。
“别害怕别哭,那只是一场梦而已,你现在已经梦醒了,既然梦醒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孟景云知道秦安安这又是梦魇了。
在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秦安安总是会这个样子,总是会在半夜哭醒。
尖叫着,甚至是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后背,把它当成了在梦境当中经历过的人一样。
所以孟景云对于秦安安从噩梦中醒后的反应已经很是熟练的对应了。
“可是……梦境当中的一切真的是好真实。”
秦安安终于没忍住的,再一次的大哭了起来。
委屈复杂难受,这一系列的感情像是炸裂了一样,深深的包围着自己,她从来都没有过这样子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这份委屈自己要承受多久。
就是感觉自己的心里面空落落的,像是被什么人给带走的东西一样。
“你也说这是梦了,可能你这一次做的梦比较真实而已,等醒过来之后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孟景云好脾气的劝说。
“安安,你看看你现在不是还在我的身边吗?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
“有的时候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已经在梦境当中发生过了,那肯定在现实当中是不会发生的,对不对?”
……
被孟景云安抚了好久之后,秦安安才感觉自己的神智隐约的有些回归了大脑。
在回归了大脑之后,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哭出来了。
实在是觉得很丢人,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迅速的缩进了壳子里面。
孟景云也不生气的抽了几张面纸擦拭着秦安安脸上面的泪水。
秦安安倒也是听话的很。
这个人要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就乖乖的让她擦拭。
整个人动都没有动。
还是维持那个缩进龟壳里面的动作。
孟景云被她这种小动作有些可爱到了。
“安安,你是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这个小东西的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不是,我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都没只是出来,只是那张小脸看上去更加的红了。
“这是什么?”
那副模样实在是太过于可爱,孟景云不由得再次地逗弄了起来。
“只是觉得这个样子有些丢人。”
话说到最后,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了,小的连自己都没有听得到。
“什么?”
孟景云同样的自然也是没有听得到。
秦安安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凶巴巴的瞪向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