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疑心还是比较重的,曾经三番五次打探过叶二娘的底细,可惜收获甚微。
不过瞧着叶二娘对待小孩的态度,段延庆料想,叶二娘应当是个弃妇。
叶二娘如今一声不响的,竟然拿出极品大还丹这样的宝物,着实让段延庆吓了一跳。
如此说来,将她害成这般模样的,必定是某个大人物。
继续深挖下去,必然会挖出一个天大的秘密。
段延庆大仇未报,暂时不想节外生枝。
“我只是好奇而已,既然老二你不愿意说,我不再过问便是。
当务之急乃是完成李太妃交代的任务,务必要将段誉杀死。
但是单单杀死一个段誉是没有意义的,咱们应当想出一个对策,将段正淳等人一网打尽。”
段延庆声音低沉,说起了正经事。
岳老三顿时炸了:“段誉说起来是我师傅,老大你当着我的面和老二商量如何杀了他,太过分了吧?”
叶二娘却是说道:
“岳老三,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当日在翠竹居,若不是你出手阻拦,我和老大早就杀了段正淳和阮星竹扬长而去。
岂会遇到阿朱那个煞星,不但功亏一篑,还险些送命。
你莫要忘了,你也是四大恶人之一,外号凶神恶煞,回不了头的。
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李太妃若是怪罪,我们四大恶人,必然人头不保。
段誉不过是哄骗于你,你咋这么蠢呢。
莫非这么多年的手足之情,还抵不过区区段誉?”
面对叶二娘的质问,岳老三哑口无言,只得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
“咱们四个义结金兰之情,段誉的师徒之义,我岳老三统统不会忘记。
上次的行动,的确是我岳老三坏了四大恶人的规矩。
这一次,我便将段正淳和他的情人都杀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段延庆虽然有些失望,却还是点点头。
只要岳老三不像上次那般拖后腿,专心对付段正淳等人,也算是将功折罪。
“二娘,你向来多智,你且说说,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段延庆向叶二娘问道。
叶二娘思量了一番,然后缓缓开口:
“既然刀白凤被发配到了玉虚观,我等自然要从她身上下手。
刀白凤可是摆夷王刀泰的心头肉,此番段正淳和段正明过河拆桥,刀泰必然大怒。
摆夷乃是大族,身为摆夷人的公主,刀白凤受到此等惩处,势必激起摆夷族人的不满。
这些年,段正明的统治愈发的稳固,摆夷族逐渐失去了原有的地位。
新仇旧恨之下,老大只需要晓之以理,许以好处,刀泰未必不肯和我等联手,共同对付段正淳和段正明。
即便刀泰不肯,我等只需带着一品堂的高手,突袭玉虚观,将刀白凤擒拿,人质在手,刀泰必然就范。”
“老二此计甚好,不过刀泰那个老东西,十年前已是大宗师中期高手。
这此年一直窝在寨子里不出来,他此时恐怕已经有了大宗师后期的实力。
贸然找上门,这个老东西如果发难,后果不堪设想。
咱们还是先将刀白凤拿下,让他投鼠忌器,一切才有的商量。”
段延庆手中的铁拐落地,已然做出了决定。
“老二,老三,聚拢一品堂的高手,咱们今晚夜袭玉虚观。”
……
刀白凤此时还处于愤怒之中。
昨天下午。
经受不住段誉的软磨硬泡,刀白凤陪同秦红棉和段誉等人,回到了快要修缮完毕的镇南王府。
刀白凤很久没有回过镇南王府了。
加之刀白凤、秦红棉、阮星竹三人,罕见的没有打起来,段正淳很是高兴。
段正淳安排了丰盛的晚餐,准备了最好的美酒,众人难得坐在一起,享受着暂时的安宁。
白天的事情历历在目,刀白凤,秦红棉,木婉清等人全无心思,只是略微尝了一点。
经历了这么多,刀白凤只想安安静静的修道。
心无杂念以后,刀白凤看向阮星竹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一杯美酒下肚,刀白凤和阮星竹终于达成了和解。
有鉴于此,段正淳不禁开始畅想以后的幸福生活,高兴之余,喝的酩酊大醉。
明月高挂。
段正淳趁着酒意,来到了秦红棉的房间外。
分别了十八年,段正淳心中藏着数不尽,道不完的情话,想要与秦红棉诉说。
可是敲了门许久,也不见房门打开。
秦红棉只是淡淡说道:
“我心本向道,束发已出家,此来不过是为了婉清而已。”
段正淳颇为扫兴,好在还有一只高飞的凤凰儿等着他去征服。
踏着轻快的步伐,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段正淳来到了刀白凤的房间外。
轻轻的敲了敲门,刀白凤果然打开了房门。
“还是凤凰儿心疼本王,不像红棉,任由本王在外面吹冷风。”
段正淳一身的酒气,脚步有些飘浮,却又灵活的钻进了刀白凤的房间。
刀白凤再次听到段正淳叫她凤凰儿,不禁勃然大怒,看来之前说的话全都成了屁话。
见段正淳醉酒,刀白凤并未深究。
“倘若王爷来此,没有要事,还请王爷回阮妹妹的房间。”
刀白凤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
“你刀白凤是本王的王妃,阮星竹亦是本王的王妃,为何本王一定要回阿竹的房间?”
段正淳七分醉意,三分清醒。
“自从生下誉儿,你便不让本王碰你。
本王爱护你,也尊重你,这么多年了,何曾碰过你一根发丝?
如今那许沐枫,不仅挽着你和红棉的细腰,还将你们抱在怀中,如此众目睽睽,你让本王如何想?
莫非那许沐枫摸得抱得,而本王却不行吗?
难道这便是你和红棉拒绝本王的由头?”
段正淳仿佛吃错了药,不仅声音很大,而且开始毛手毛脚的想要去抱刀白凤。
听到这里,刀白凤生起了一股无名之火,一边躲避着段正淳,一边怒道:
“好你个段正淳,枉你饱读圣贤之书,又身为大理国的继承人,竟然说出如此下流的话语来。
若不是逍遥侯出手相救,我和红棉妹妹,还有婉清,只怕是已经埋在了观武楼的废墟里,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