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长袍,一脚猛地踹向麒麟昊的屁股,用了十足的力,不偏不倚,正对菊花。
随着“哎呦!”一声痛嚎传出,众人看的目瞪口呆,不知怎么的,自己的屁股也跟着开始痛,好一个辣手摧花的龙辰。
“龙辰,你个天杀的,看小爷我不扒光你的龙鳞......”麒麟昊捂着屁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冲上去跟龙辰拼命,拔剑、拔碑不算丢人,被人暗中偷袭踢了屁股才是丢了大脸,龙辰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使这种下贱的手段?活该他得不到凤九卿的心。
眼看着麒麟昊就要冲上去撕扯龙辰,凤九卿、谢行止二人面色一变,急忙拦在了前者身前,“等,等等!”
“等什么等,秃驴,我可告诉你,龙辰这小子在背后说过你不少坏话......”
“你让不让开?”
“什么,还有此事?阿弥陀佛,小僧我......”谢行止黑了脸,拽着麒麟昊胳膊的手也松开了三分,可他不能让啊。
“龙辰在入定。”
“入定?他心思都在凤九卿那,怎么入定?”麒麟昊以为凤九卿在跟他开玩笑,嗤笑了一声后探头一看,龙辰一动不动的站在极炎碑前,呼吸平稳,护身仙气荡然无存,好像一个进入梦乡之人,毫无防备,确实在入定。
“你们快看极炎碑。”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了一声惊呼。
众人的视线纷纷转到了碑上,碑文上的字迹居然在消失,一股灼热感从极炎碑缓缓向四周扩散开来。
起先只是灼热,直到半盏茶时间,那灼热直接变成了灼烧,温度还在持续升高,奇怪,极炎碑并未散发火焰,却能令温度升至神焰般的恐怖程度。
修为低的人率先退出宫殿,凤九卿几位神子,不得不动用仙力,抵挡热浪。
“好啊,等你入定完了,小爷我一定会将你劈成八块!!!“
凤九卿收服龙凰剑、悯生琴只是瞬间的功夫,却没想到,龙辰在极炎碑前入定了一日,都未曾结束,“此处太过灼热,仙力无法长期维持,我们先退出宫殿。”
众人没办法,只好先退出,本打算在殿外等着龙辰醒来,可一连等了五日,宫殿都快要变成洪炉,依然不见龙辰的影子。
“龙辰不会被烧死了吧?”
“别瞎说,龙辰被烧死,那老龙王肯定会第一个赶来。”
“时间到了,我们该出去了,就留龙辰在此处慢慢感悟极炎碑吧。”麒麟第一代神子手掐法诀,给宫殿外围加了层防护罩,一来是族长规定的时间已到,二来是此地人多眼杂,万一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趁着大家没有防备,冒死冲入宫殿给龙辰一脚,那可就坏了大事。
当然,麒麟神子指的是隐藏在天界的魔仆,并非麒麟昊。
与其在殿外等着,不如一起退出圣地,这样才是最稳妥的法子,进入圣地需要族长的令牌,没有令牌,即便是上仙来了,也难以攻破圣地禁制。
凤九卿点头应和,“不错,我们先退出圣地。”也不知龙辰何时能苏醒,十天半月还好说,若是一年半载呢?到时候魔族都要打上天界,等着也不是办法,关闭圣地是个好主意。
众神子有些不放心,又在宫殿外面多加了几层禁制,这才带着众人离开了圣地。
凤宫内,凤族族长已经等候两人多时,见两人平安无事的出来,心下松了口气,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龙辰,“对了,龙太子呢?怎么不见他?”这个恋爱脑居然没有跟着卿儿一起回来,倒是稀奇。
“哦,龙辰啊,他在感悟极炎碑,暂时被困圣地。”
极炎碑?凤族族长眼睛一瞪,胡子一撇,脸上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龙辰能得到极炎碑的认可,是什么惊天的事,倒吸了口凉气,眯着眼睛喃喃道:“没想到啊,龙辰那小子也有几分神缘。”
“居然能得到极炎碑的认可?”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话音一顿,凤族族长看向两人,“那你们呢?可有得到神器的认可?”虽是疑问的语气,但带着三分笃定,他想着龙辰那不上进的小子,都能得到神器认可,卿儿天羡之姿,理应得到四神器的认可,还有佛子,怎么说也不能比龙辰差。
凤九卿、谢行止二人对视一眼,看来这老家伙......不,看来族长很相信他们二人,谢行止也不隐瞒,当下将圣地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凤族族长,并且着重点明了“摩诃冥典”一事。
“族长,你可知这摩诃冥典究竟是何物?”
凤族族长面色沉下,想了许久后摇了摇头,“我的脑海中,并没有关于摩诃冥典的记忆,要不去归墟问问先祖?”
“先祖?”
“不可!!!”二人心神一颤,异口同声的齐齐否定道,凤族先祖不仅是他们二人的证婚人,更是他们二人双修的指点者,此事若泄露出去,那他们的脸面往哪搁?
凤族族长被两人的吼声给吓了一跳,退后两步,摆了摆衣袖,“怎么就不可了?”
“你们不是说,这摩诃冥典一事事关重大,必须要搞清楚吗?”
是要弄清楚,但绝不能以面见凤族祖宗的方式弄清楚,谢行止反应的也快,咳嗽两声,急忙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我突然想起来,上次同公主去藏书阁时,曾经见过几本魔渊记事,想来书里有这摩诃冥典的消息。”
凤九卿悻悻笑了两声,在一旁帮腔,“是啊祖父,祖宗他老人家最讨厌被人打扰,我们当子孙的,打不过魔族就罢了,连这种小事都要烦他老人家,岂不是不孝?”
“是吗?”两人齐刷刷的点了点头。
凤族族长叹了口气,“好吧,那就不打扰祖宗了,你们二人快去藏书阁,查找摩诃冥典的消息,本座去知会老龙一声。”
待他离开屋子后,二人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长长的松了口气,又不禁觉得好笑,生平还是头一次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走吧,或许如你所言,藏书阁里真能查出些什么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