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凤九卿只是她预测中的一人,还有八人,天界神子,以及龙辰、凤莲、大西天佛子、凤寒音,以及......想到那人,馨儿的眸色染上了一抹复杂。
除了凤寒音,剩下的五人年岁相仿,又都是仙界天骄,所有都有可能是魔神碑预言之人,之所以怀疑凤寒音,是因为她神女之身份的缘故,但她也没想到,六人会一同出现在人间,
为了探查预相之人,她削弱实力付出代价,去了趟人间,也正是这趟人间之行,让她排除了三人,凤宝宝、凤莲,以及凤寒音,只剩下龙辰、凤九卿、大西天佛子,三人都是奇才,论本领性格都是独一无二,互相伯仲。
凤九卿成为她的主要目标,于是便设了下局,亲自去了趟天界,还从金乌子那里,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龙辰、凤寒音二人下界,竟然是为了保护凤九卿。
预相之人,也可以称呼为神选之人,一般气运深厚,福运绵延,身边总是有人在保护,凤九卿的嫌疑虽然大,但她还是不能确定,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她准备在南海,将凤九卿杀死,却没想到,凤九卿被大胆妄为的金乌子,拍入了镇魔塔。
而可笑的是,天界四族,竟会为了四神子,开启封印。
这等待遇,只怕连第一代四神子都无福享受,所以她确定,魔碑中的预相,十有八九是凤九卿无疑。
若不是半路杀出个龙向天,想到此人,馨儿眉头一皱,“那七头魔尊,是铁了心的不肯降服?执意追随那头假魔?”天界四族,杀不死魔主,杀不死魔尊,但不代表他们魔族不能。
馨儿比划了一个手势,四大魔徒身躯一震,“谨遵大人之令。”
三魔徒先行告退,还有一魔徒未走,此人有些眼熟,正是凡间的南疆巫师,也是馨儿的祖辈,不过在魔族,他却是馨儿的仆人。
“你有何事?”馨儿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问道。
魔徒叹了口气,面色为难,“属下打听到一则消息,不知该不该告诉大人。”
“说!”
魔徒抬起头来,小心观察着馨儿的神色,这才低声解释道:“南海之行后,我等回到魔渊,听说有许多天兵在四处打探您的消息......”
馨儿嗤笑了一声,“虾兵蟹将,也敢打探本座,是觉得命太长了?”
魔仆知道主人误会了,“不,天兵还曾去了四海水族......”说到此处,魔仆闭上了嘴,以馨儿的聪明才智,怎么会不理解他的意思。
馨儿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她摆了摆手,示意魔仆先行退下。
“烂好人......”死到临头,还有心思关系他人的安危!
她知道,自己身负大任,但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凡间的种种回忆,脑海中也出现了一个想法,若这世间,没有正道,没有魔道,那她和凤九卿,定是兴趣相投的知己朋友。
只可惜,从来没有倘若二字。
馨儿望向深不见底的魔渊,掌中多出了一个酒坛,她不再犹豫,将酒坛抛入了渊底。
而另一头的天界内,凤九卿回到了凤梧宫,谢行止已经调养好身子,正在梧桐树下等着她。
看到谢行止重新年轻的面容,凤九卿由心而发的带上了一抹温柔的笑容,“你身子如何了?”
“阿弥陀佛,已经痊愈,公主不必挂心。”
“魔族,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凤九卿有些惊讶谢行止的敏锐力,笑着反问,“你怎么知道魔族发生了大事?”
两人边走边说,“我见凤莲和凤宝宝都回来了,两人还有说有笑,龙向天魔力高深,初当魔主,锐气正盛,想来不会在仙魔大战中败阵,也不会主动服输,定是魔族内部发生了大事。”
“......”佛子还是一贯的实话实说,嘴不饶人,身为仙人,竟敢说魔头厉害,虽然情况确实如此,但听了,怎么就这般不舒服,凤九卿叹了口气,“是啊,却如你所料,魔族内讧,打起来了。”
所以我才有时间回来看你......
“渍,魔族头脑简单,竟也会勾心斗角,打得好。”
“嗯,不如趁此机会,在给这烈火上浇一桶油如何?”
凤九卿侧目看他,目光明亮,“佛子有什么好主意?”
“好主意谈不上。”谢行止呵呵一笑,正欲说明白,眼角的余光却偶然发现了凤梧宫门口杵着的龙辰,他心思一动,直接搂过凤九卿的肩,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凤九卿心头一跳,面色浮现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说正事,用得着这般亲密吗?怪让人尴尬的,好在四下没人。
不过谢行止哪里是说什么正事,“公主,有人在偷听墙角。”
“嗯?谁?”凤九卿回头去看,还能有谁,跟屁虫龙辰,除了龙辰,麒麟昊,金乌柔竟然也来了。
龙辰的脸面就像吃了屎般难看,倒是麒麟昊、金乌柔二人挤眉弄眼,嘴巴一张一合,明显在互相传音,估计在八卦她和佛子。
自从佛子舍弃仙身救了凤寒音后,这凤族族人,再也不提起那美好幸福的姻缘,再也不盼那日月同辉的大婚,对谢行止有礼相待,甚至凤族族长,偶尔请谢行止去出谋划策,抛过他第三者的身份不谈,大西天佛子是个极有本事之人。
“既然来了,就莫要在藏头露尾了,进殿一叙吧。”凤九卿推开谢行止,先行走进了凤梧宫。
其他人跟在后面。
关好殿门,五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佛子拨弄着佛珠,“都是好朋友,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我有一计,可对付魔族。”
麒麟昊眨巴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们来此处,是为商讨对付魔族计策?”
“难不成你们是来看热闹的?”
谢行止上下打量了麒麟昊一眼,“还是来关心贫僧的?”